叶楚心中微微惊讶,看来这骰子和骰盅竟然是用某种金属制成的,果然有些邪门。
他嘻嘻笑道:“我们还没有掷呢,你怎么就知道自己赢定了呢?嘻嘻,莫非你这么老了还打算耍赖吗?”
看到叶楚完全是一副街头少年嘻皮笑脸的样子,红袍老者目中的鄙夷之色更浓,冷冷哼道:“火连埲!揭开骰盅让他们瞧瞧!”
火连埲得意洋洋的将骰盅揭开,三粒骰子不见了,骰盅下只有一堆黑色的粉末。
红袍老者狂傲的大笑道:“我的骰子一点都没有!臭小子!还不乖乖的认输!”
“你耍赖!”宋宇怒道,“说好赌小的!谁让你把它们弄碎了!”
“你敢说老夫耍赖!”红袍老者面色一变,厉声道,“难道你们想反悔吗!”
“反悔?”叶楚笑着摇了摇头,一脸不屑的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以为我们兄弟会象你这么没出息啊!”他说罢冲火连埲道:“再给小爷拿一副骰子来!不就是比小吗?有什么难的!”
宋宇皱了皱眉,迟疑着问道:“大哥!他们的骰子连一点都没有,我们还要和他们赌吗?”
火连埲听了这话,立刻狞笑道:“是啊!还赌什么赌!乖乖跪下来磕上三个响头,没准大爷一高兴就会饶了你一条小命!哈哈!”
叶楚微微一笑,冲宋宇挤了挤眼睛,却不说话。宋宇顿时放下心来。
“要你去拿骰子!那么多废话干嘛!”叶楚恶狠狠盯着火连埲骂道。火连埲被他蓄满真元力的目光一瞪,顿时不敢再笑了。叶楚这才拿过骰子,放入骰盅里,手腕一振,骰盅从掌心弹起。与此同时,他双手上下飞动,一道道真元力飞快的射出,将骰盅包围在其中。
刹那间,骰盅发出耀眼的光芒,把原本昏暗的赌坊照得雪亮。光芒中,骰盅竟然变得透明,三粒骰子清晰无比的显现出来。只见它们在骰盅里飞速的旋转碰撞,然后一点点变成了粉末。
红袍老者虽然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但依然狂笑道:“臭小子!你顶多也就是再弄出一堆粉末来,和老夫赌成平局罢了!嘿嘿,平局也算你们输!”
“平局算我们输?事先可没有讲好哦!你也太无赖了!”叶楚一脸不在乎的笑道,“真没想到竟然有人无耻到这个地步!”
他边说边将双手乍分乍合,原本凝成一团的真元力迅速变幻出一组印诀,打在凌空旋转着的骰盅上。一瞬间,骰盅里飞旋的粉末极快的闪了几闪,竟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骰盅轻飘飘的落在赌桌上,叶楚这才收回真元力,笑嘻嘻的看着惊讶得连眼珠都要掉出来的红袍老者和火连埲,眨了眨眼睛道:“我连粉末都没有剩下,所以是你们输了!”
“你耍赖!”红袍老者恼羞成怒,“你这是利用了传送阵法的力量!”
“你竟敢说小爷耍赖!”叶楚学着对方的样子面色一变,厉声叱道,“难道不想活了吗!”
红袍老者这才想起来,对方竟然能在骰盅这种狭小的空间中结出一个微型的传送阵法,如果不是对真元力操纵得极为精确的高手根本做不到。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凛,冷冷哼道:“老夫竟然看走眼了,原来阁下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说话间手掌疾翻,一团血红色的光芒从掌心射出,直击叶楚的咽喉,同时身形一闪,朝赌坊外掠去。
叶楚冷哼一声:“想逃?”双手结出一道印诀,化解了对方射来的血芒,同时催动体内的真元力,将如意剑射出。如意剑幻化成一道紫火流光,夹杂着淡金色的闪电,刹那间已将正打算逃走的红袍老者困在中间。
红袍老者神色大变,厉声叫道:“臭小子!你敢伤害老夫,老夫的师尊是不会饶了你的!”
“哦?”叶楚讶道,“你还有师尊?你的师尊是谁?”
红袍老者目中蓦的闪过一丝惧色,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顿时紧闭双唇,不再开口。
叶楚嘻笑道:“在小爷面前还敢嘴硬!”说着手中印诀一变,如意剑幻化的紫火流光顿时隐没在红袍老者的身体内。红袍老者立刻惊惶的叫了起来:“你!你把我怎么样了!啊!你竟然把我的真元力禁锢了!”
叶楚笑道:“不错,我就是把你的真元力禁锢了!你如果不老实,我还要废掉你的修为!”
红袍老者身子一软,颓然跌坐在地上,脸上再也没有了方才的狂妄样子。他恨恨道:“臭小子,算你狠!不过你若知道了我师尊的名字,一定会后悔的!我师尊就是!”
红袍老者话未说完,身前似乎有一线极细的精芒闪了闪。他蓦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身体瘫倒在地上,双目圆睁,似乎遇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口中尖厉的狂呼道:“师尊!饶了我吧!饶命啊!”突然间,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却还在不停的抽搐,并且迅速的缩小,不多时便化作了一滩腥臭的黑水。
赌坊中的大多数人早已被这种场面吓呆了,已经有人忍不住呕吐起来。
叶楚暗暗叹息,知道有人暗中灭口,心中的疑惑更强烈了,看来这件事情绝不简单。
他边想边朝一旁已经惊得目瞪口呆的火连埲看去。火连埲被他一看,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大!大爷!小人瞎了狗眼,冒犯了大爷!求!求大爷饶了小人一条狗命!”
叶楚嘻嘻一笑,大大咧咧的闪身掠到红袍老者方才所坐的位子上,双目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抖个不停的火连埲,故意大声对宋宇道:“小宋,告诉这个混蛋,我平日遇到欺凌弱小的人,都会怎么对付他们?”
宋宇非常聪明,立刻明白叶楚是要吓唬对方,于是嘿嘿笑道:“大哥会剥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嘿!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火连埲一听,更是吓得连话兜不出来了。
叶楚见宋宇形容的活灵活现,好像自己真的是心狠手辣的恶魔似的,不禁哑然失笑,旋即又板着脸对火连埲道:“不过,假如你肯告诉我那个穿红袍的家伙的来历,我就不会难为你。怎么样?是想尝尝剥皮抽筋的滋味,还是乖乖的说实话?”
“大!大爷饶命!”火连埲哭丧着脸道,“小!小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