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儿等四人来到水倾城招亲的地点,人山人海,盛况空前,似乎每个人都很兴奋。他们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的前面,终于可以好好地一睹芳容了。
台上中间位子坐着一个约四十多岁的人,俊逸英武,神彩飞扬,自有那么一股威信表露,那人应该就是水连城了吧!水连城的左手边坐了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应该是城尉之类的。而水连城的右手边则坐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剑眉入鬃,俊目流光,薄唇紧抿,神情有些默然,看样子该是水连城的养子水倾国了,是舍不得他的妹妹出嫁吗?
林清儿一心要看水倾城,望穿了双眼,只是台上并没有半个女人的影子。而台下的人们似乎也等得有些急了,个个翘首以待。
“听说这个水倾城是天越王朝第一美人,今日终可得见红颜了。”
“可不是,听说快要到皇上选妃的日子了,而城主的女儿又到了年纪,城主也只好选了这个方式来避免水倾城进入皇家。”
“噢,这倒没听说。台上那个年轻人就是水倾国吧,可真是个少年才俊呢,可惜只是城主的养子,否则前途还真是不可限量。”
“对啊,城主的亲生儿子水倾宙天生残疾,城主也很可怜呀!只好寄希望于水倾国,让水倾国日后辅佐水倾宙,只是这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林清儿听着那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总也不见招亲开始。司马夜早已不耐烦了,向林清儿撒娇:“清儿,怎么还不开始呀,我们不等了好不好,那个水倾城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去吃东西啦!”
“夜儿再等等,一会儿可有很好玩的事情噢,如果错过了,夜儿再也看不到了呢。”二牛在一旁说话了,他知道林清儿很想看看那个水倾城的。
风儿也附和着说:“是啊,夜儿哥哥,清儿姐姐是特地来这儿看那个水倾城姑娘的。你要是再闹的话,清儿姐姐可是会生气的,你要乖点儿啦!”
“快看,来了,来了。”有人忽然说。
林清儿看向台上,只见一个丫环模样的人搀扶着一个女子出来了,那女子一出来,台下顿时静了下来。那个水倾城长得极美,就连念月村的那个谪月神在她面前都要逊色很多呢,什么沉鱼落雁,避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其美。黛眉似画,秀丽若山,如水的眼睛,流转生情,粉鼻如玉般雕硺,樱唇嫩红,肌肤胜雪,青丝如瀑如锻,微风起,发丝轻泻,一袭白衣,裙裾拽地,浅笑间天地为之动容,低眉处煞那芳华,从容际日月失色,似不食人间烟火般给人种不真实的感觉。
“哼,哼。”城主的几声咳嗽将众人从呆滞状态拉回,似是很满意人们的反映,言语间颇有几分得意,说:“今日是小女招亲之日,凡是尚未婚娶的男子均可参加,待选出胜者即日完婚。”
人群立即沸腾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安静,看着已经上了台的男子,想着他如何赢得美人的芳心。林清儿一直在看着水倾城,在水连城说到即日完婚之时,她神色哀伤,而那个水倾国似也身体一愣,温柔绝望地看向水倾国,只一眼便回了头,不再看向那个方向。难道,倾国喜欢倾城,而倾城心中已有了别人?
上台的男子,三十多岁,双目炯炯有神,风姿飒飒,虽不比司马夜英俊,但那微笑让人心中倍感舒畅,如清风拂面,似秋夜中高悬的明月。只见那人一抱拳说道:“在下曾远山,请水姑娘出题。”
水倾城朱唇轻启,如莺般的声音自口中飞出:“请曾公子,以山为题作首诗吧!”
那人挠了挠头,面有愧色,说:“作诗啊,我是个练武之人,舞文弄墨的还真不擅长,不过倒可以说说的。曾听一位得道高人说过,人境界的高低只看他对山水的认识便能知晓,姑娘估且一听吧!他说初看之时,山是山,水是水;再看时,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而后细看,山还是山,水还是水。只不过,我这个粗人,只觉山是山,水是水。”
水倾城面露欣赏之色,低头细想之后,便说:“曾公子一番话让倾城受益匪浅,虽作不出诗,却也是个豪爽坦荡之人,令人佩服。”
曾远山放声大笑,说:“姑娘是个仙女般的人物,曾某自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想提醒姑娘,莫要只顾远处,而忘了近处美景啊,只在深山之中如何看得见山的真面目呢!”
那个曾远山留了这番话便走了,林清儿想此人绝不简单,看来也是个古道热肠之人,否则不会提醒水倾城要好好把握水倾国。
随着人群的呼喊声,又一男子上了台,二十多岁,膘肥体壮,衣着华丽,手中还拿有一把扇子,时不时的摇两下,故作儒雅,只一纨绔子弟便可概括。平常女子尚且不会喜欢他,更何况是水倾城。台下也是唏嘘一片,如此模样居然敢上来,岂不是沾污了水倾城。
“在下朱悟德,水姑娘出题吧!”
台下众人一笑,“猪无德。”还真是好名字呢,名如其人。看那朱悟德,举止轻狂,言语中流露出不尊重,真让人讨厌。
水倾城秀眉微蹙,只说:“朱公子可会武功?”
“不会。”
“那还请朱公子下台吧!”
水倾城开口直接赶人,朱悟德也只好悻悻下台。
上台的男子如流水般来了又走,除了那个曾远山还真未有一个出色的男子,唉,这个水倾城也真是可怜,林清儿心中为那个绝代佳人惋惜着,凭水倾城的条件,无需这种公开招亲的方式,便可得一佳婿的,真是想不通啊!
林清儿正自顾自地想着,听得人群中有人兴奋地喊:“江洛云江城主来了!”林清儿循着声音看向那个所谓的江洛云,确是个出色之人,二十多岁,清朗出尘,风流不羁,似众星捧出的明月,如水光间徘徊的云影,只一笑便将众人的眼光吸引了,不同于曾远山沁人心脾的清逸,是那种迷人蛊惑般的眩目。好看是好看,只是林清儿并不喜欢他,只瞧了瞧他,又转过去看着水倾城,还是她让人觉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