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儿,二牛,起来,这是别人家里,不要那么没礼貌。”
林清儿正要多说几句,却听得门外有人说道:“不妨事,三位只当是自家便好。”
林清儿看向那人,浓浓的书卷气,儒雅中不失洒脱与豪放,一袭白衣衬得他面若冠玉,星目熠熠生辉,唇畔若有的笑意让人看着份外舒服。
那人看着林清儿如此大胆地打量他,只一愣,便笑着问:“在下慕容若书,姑娘可否将手上的戒指拿来给我看看。”
林清儿见他直奔主题,也就不再说什么,把手上的戒指拿给慕容若书。慕容若书看了之后,还给林清儿,神情严肃,想了一会儿,说:“因在下父亲曾于失意之时,得遇贵人,以戒指作信物,承诺只要见到戒指的主人便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且慕容家世代如此,以示永世不忘知遇之恩。”
林清儿知司马家与慕容家肯定有些瓜葛,见慕容若书说得如此隐讳,也不多说什么:“我们需要一些盘缠。”
“姑娘稍等,我去去便来。”
不一会儿,慕容若书回来,递给林清儿几十张银票,说:“这些姑娘先拿去用,不够的话就拿着这个玉牌去通汇票号取便是,通汇票号是我家商号。”
林清儿没在想到这么容易就要到了银子,心中很高兴,面上也不便表现出来,只说:“谢谢慕容公子,我们三人已打扰数时,这就告辞了。”
“三位走好,有事直说,无论你们在何地,只要去刻有戒指标志的地方吩咐了,在下尽快赶到。”
“谢谢慕容公子好意。”
三人这就出了云来客栈,向云城出发。
“清儿,那个人为什么会给我们钱啊。”司马夜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呢,也不见林清儿解释,想到刚刚在云来客栈两次若她生气,司马夜也不敢再问,只是小孩子嘛,终是忍不住的。
“那个人啊,他曾欠下你娘很多钱呢!”
“那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娘只告诉我了呀!”
司马夜低了头,在那自言自语,林清儿见了摇摇头,事实的真相她也不清楚,如何跟他说得明白,况且司马夜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知道的好。看着司马夜有点儿受伤的表情,林清儿心中不忍,她答应过司马霓裳要好好照顾他的,便说:“夜儿,快看,前面的蝴蝶好漂亮呢!”林清儿也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了。果然,司马夜的注意力就转移到那飞舞的蝴蝶身上,跑过去看蝴蝶了。李二牛也一肚子疑问,只是林清儿不说他也不问,这点儿倒是让林清儿很是满意。
途中,林清儿想起那个慕容若书听到他们要钱时,那一闪而过的篾视,心中很不舒服,她也不想被人看扁了的,只是一文钱都难倒英雄汉,何况她这个小女子了。只是司马霓裳家里和慕容家到底有什么关系呢,林清儿心中隐隐觉得事情很不简单,她有种被人设计的感觉。不过,林清儿想不通的事情从不多想,她觉得事情顺其自然发展便好,想到这也就放下了,转而欣赏起路边的景色来。
虽已是秋天了,却还未见萧杀的气息,仍可见得到处处浓浓的生机。鸟儿叫着飞过头顶,偶有车马飞驰而过,溅起路边的青草和如星般的野花。遥山映翠,夕阳似要与山峦相拥,若即若离,潺潺的流水声和着风儿吹过枝叶的声响断续着入于耳中。
林清儿在路上回想与慕容若书见面的情景时,慕容若书也正于庭中沉思,心中有一丝不甘,为先父不值。父亲为了所谓的知遇这恩跟着主人,可是这几人又与主人是什么关系呢?为了安全起见,慕容若书还是派了人跟踪他们。慕容若书的思绪,不觉已飞入那段他的父亲引以为傲的故事之中。
几日后,林清儿与司马夜、李二牛终于来到云城。这个云城的确比景城要繁华许多,街道宽阔整洁,两旁楼台林立,行处多可见酒家,卖小吃的摊贩不停地喊着,看着那精致的小吃,林清儿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此时,三人手中各一串糖葫芦,正大摇大摆地边走边吃,引得行人侧目。司马夜是那种很英俊的人,到哪里都会惹来注意力,但他傻的事实很快就被发现了,若是女子呢,最后只说声可惜;而那些男子则由嫉妒转为幸灾乐祸。林清儿是个女子,长得也算清秀,如此不雅地在街上吃东西,自会有些上了年纪的妇女指来指去。林清儿也不理会,想她在现代,可是早就跟着小文把脸皮练出来了。二牛呢,则是因为身上还扛着买来的许多糖葫芦。三人从有了钱,自是作富贵人家打扮,这样如同没见过吃似的,也难怪会有人注意。
忽然,司马夜指着前面说:“清儿,快看,前面围了好多人呢,我们去看看。”林清儿以为是什么云城城主举办的诗文比赛,也很好奇,挤了进去。而二牛因为不方便,便在外围等着司马夜与林清儿出来。
走近一看,才知是有个女子在卖身葬父呢!林清儿向人打听,才知原来这个女子是随父来云城寻亲,不料亲人早已迁到别处。要回乡之时,女子的父亲身染沉疴,撒手人寰,她身无分文,只好卖身葬父。林清儿看那女子,大大的眼,弯弯的眉,樱桃小嘴,清清秀秀的样子,哭得梨花带雨。那女子的身旁,则停有一具尸体,看那露出洞的鞋子便知是贫困人家。林清儿心中打算,若是那女子所说属实,她定要帮她一把的,先看看情况再说。
忽然几个蛮横的声音响起:“让开让开,没见彪公子来了,找死啊,走开。”人群中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只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簇拥着一个满身肥肉的人来了。人群中有人小声地说着:“小霸王来了,唉,看来这个可怜的女子是在劫难逃了。”那个被称作小霸王的人,走到那女子面前,问道:“小女子叫什么名字啊?”
那女子知他不好惹,只说:“丫头,我叫丫头。”
“丫头,跟我走吧,做我的第九房小妾,以后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