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宇听了,眼中似闪过一丝难过跟不悦,说:“清儿不要总拿我跟思雪表妹开玩笑,清儿怎知我不会放开她,想重新找个女子来爱呢?”
“噢。”林清儿一副明白的样子,问:“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叫榕月的了吧,可惜我还没见过她,不如你把她画下来让我瞧瞧你们有夫妻相没?”
司马宇一脸受伤的表情,只说:“清儿就没想过别的女子吗,我认识的女子也就两三个,清儿都认识的。”
林清儿还要说什么,却突然被司马夜打断,只听得他说:“司马宇,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浩然宫不欢迎你,趁我还没动手前赶紧走吧!”
见司马夜如此赶人,林清儿心中很不满,转眼瞧着司马宇正笑着看着她,这个时候了居然还笑得出来,脸皮有够厚的,便对司马宇说:“喂,你先走吧,过两天我再去看你,还有替我向梅妃娘娘问好,我也挺想她的,得闲了会去看她的。”
“那清儿可不要食言噢。”司马夜听了脸上笑意更浓,说:“否则的话,我们可是会伤心呢!”
“知道了,赶紧走吧。”林清儿见司马宇走了又在那儿自言自语:“真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人,都要被人赶出去了,还笑得那么灿烂。”突然想到只顾着跟司马宇说话还未吃东西呢,便转身走向厨房,听说小桃真的给她做了桂花糕,赶快去尝尝味道。
还没走出去几步,司马夜已“飘。”到她跟前,冷着脸问:“怎么,不给个解释吗?”
“四皇子有何吩咐,奴婢这就去。”林清儿有些不高兴地说,每次见他都没好事,心情就很糟,看来得想办法离开浩然宫才是,目前要离开皇宫是不可能了。
“林清儿,别装糊涂。”司马夜吼道:“我问你什么时候将司马宇勾引到手的?”
“四皇子误会了。”林清儿也懒得解释,勾引,多么可笑的词语。
“误会,想不到你一个丑丫头那么有本事,就连对郑思雪痴心不二的司马宇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林清儿我警告你,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跟司马宇打情骂俏,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司马夜说着愤愤地走开了。
这个司马夜发什么神经,林清儿想不通,打情骂俏,亏他想得出来,她不过是跟司马宇开开玩笑而已。咦,不对,司马夜是在吃醋吗,只是他怎么会喜欢她的,他不是一直嫌她丑的,二牛死后她只顾着伤心,却忘了细想原因了。本以为是司马夜看她不顺眼,还差点成了他的皇妃才处处针对她,不想她过得舒服便杀了二牛,他本是个冷酷无情之人,人命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现在想想,也许是司马夜喜欢上她了吧,才会说什么要她一辈子跟在他身边,但愿是她多想,否则离开皇宫怕是会更难了吧!
又到了李婉跟梅娉婷“约会。”的日子了,林清儿早早地就去了,见二人未到便小憩了一下,突然被惊醒差点掉到地上,林清儿是倚着洞壁睡的,终于来了,等得好辛苦呀!
只听那李婉问:“娉婷,事情怎么样了?”
“我爹说最近萧舜钦动静很大,要我们小心行事,那个计划尚须完善,总要做得天衣无缝才好。看萧舜钦的意思是要动手了,所以我们也要尽快行动才是,先下手为强。”梅娉婷直接道明。
梅娉婷的父亲梅孝儒是天越王朝宰相,两朝重臣,朝中有许多他的得意门生,可以说党羽颇多。朝廷方面其实是三足鼎立的局面,梅、李、萧三家三分朝局,而今看来梅、李两家要联合制敌了,怕是萧舜钦的日子不好过了吧!况且太后还是李密的妹妹,想来皇帝也会支持梅、李两家的。他们争什么跟她林清儿没关系,只要不累及慕容若书就好。
正想着听那梅娉婷说:“对了,我爹说那个赏桂花宴会是个好机会,他会跟李将军详细讨论一番,到时我们四人只管来这儿就好。我爹会装作不胜酒力,而李将军只要派人说李夫人突染疾病,我们四人便可脱身。”
唉,林清儿叹了口气,这都三天了还没听出什么来,看来只好等到赏桂花的那天了,只是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司马亦朗呢,她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梅孝儒跟李密都想篡位的话,那皇帝岂不是很危险,他对她那么好,如若不说岂不是对不起皇帝了,毕竟以她现在的智商还不能解决什么,只有司马亦朗该如何,以后,宫中会很“热闹”吧!
八月桂花香,林清儿原来只知******很香,却没想到这个桂花也如此之香,淡淡的黄黄的只如星星在碧绿的叶子中眨着眼睛,微风吹动处清香四溢,几树桂花竟惹得满园飘香,只不知会熏透谁的千里梦呢?皇家人真是会享受呢,花开时会热热闹闹地举办什么赏花会,梅也罢,菊也罢,酒香飘散,和着清风送来的花香与人们的欢乐笑语,佳人漫舞,伊人乍展清喉,丝竹声声,人影漠漠,圆月溶溶,枝影落落,如此良辰美景却有人野心暗藏,如果林清儿不知道李婉跟梅娉婷的事情,早就沉浸在这融融洽洽的氛围中了。
李密果真有大将之风,身材魁梧,挺拔如松,眼神如炬,鬓角斑白却依然意气雄雄,几缕须髯轻动,眉间的得意之色尽显曾经的岁月峥嵘,正高兴地跟着什么人喝着酒,聊着天,让人看着只有坦诚一片。
而那梅孝儒也只静静地坐着,偶尔轻抚花白胡须,眼中精光若现,唇角挂笑,看着只如一和蔼的老头的样子,光芒尽敛怕是都收进那肚子里了吧,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不知这梅孝儒肚里都装了什么阴谋诡计。
林清儿正观察时,忽然看见慕容若书正低头喝着酒,眉间有些落寞,该不会是跟风儿吵架了吧,林清儿走过去问:“慕容大人近来可好?”
慕容若书见是林清儿,笑了笑,说:“应该是我问清儿近来可好呢,好长时间没见了,过得还好吗?”
“我还好啦,见你好像不很高兴的样子,跟风儿吵架了吗?”
“怎么会呢,只是近来遇到些事情,不知该如何做,所以有些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