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失落的,也许曾经教过女儿在事情的执着和在意,但或者又是环境的影响,她的心一点点狭隘,喜欢与人一较高下,若是积极意思的事情上去分析,那可以以褒义来形容,却在生活中,被引用到另多不足道的小事上,换而言之,众多人不能接受的事情,那就让人纠心与操劳了。
他们不期许有什么飞速得变化,只希望一点点来治疗和引导,“再一次从幼小开始爱护她,行之初始,”是他们目前的希望。
离去后,阡陌久久不能沉静,有了方向,总会有行走。
为了驱逐他悲天怜悯的忧愁,于斓就开始和他打浑,**完白麟有关公猫母猫后,对阡陌进行了盘问。
例如,那个相亲事项进行的怎么样,父亲有没有失望,远走他乡。
白了她两眼,见那边火阑珊因为于斓说白麟不知道是公猫还母猫,喷飞咖啡,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也放开了。
“他走了,出国了,去烦那几个哥哥姐姐了。”他有点小得意,“折腾我,他觉得比较辛苦,没成就。”
“恭喜你又可以逍遥得随变了。”皮笑肉不笑的,“是不是啊?”
和乐中,白麟的思维早就飘向遥远的“五”,哈啾,宛榀的鼻子痒了下,挠挠,死白麟。
台风的漩涡,嚣张而狂暴;急流的漩涡,回旋而焦躁;那是什么?眼前的无尽的黑暗,一层层袭来,似乎要吞没了她。她,寸步不移,无论踏出哪个脚,都不会见到踩及的土地,驻足,也许就是消失,前行,更是灰飞。我,是如玉吗?我,定是如花吧!
前不久还精细干练的女孩,在黑暗中,似泥泞绊住了双腿,似灰土堵住了鼻息。吃力,喘息,她要死了吗?
欣欣疯了,哈哈,这不是自己期望的吗?真疯了!疯得彻底了,老天听到我的话了,真好!
如果欣欣疯了,我将……?为什么我不记得了呢?
我是如玉,为什么偏要找她麻烦?
我当是如花,才会像小鸡肠一样的计较?
为什么我清楚得知道是自己在计较?为什么?她那么恶劣,我凭什么要让她?
欣欣疯了,我是如此的兴奋,她就得疯,那么一个势力的人,呵呵,真好,八成是好不了了,活该。
咳咳,拼命的咳嗽,血腥的喉咙处凝聚淡淡的血丝,随粘液一点点拉丝,吐不尽,又吞不下,半透明半血红的似粘非粘的在手心腻着,反胃,心底死死得抽着,纤拉着。
“姑娘,你是生病了吗?”一旁经过的大妈,看到这女孩好像很不舒服。
“你才有病,”Cindy粗暴得瞪她,眼神焦躁和狂乱,把大妈吓愣了,嘴皮嚷嚷两下,无语,摇摇头,走了。
“你说谁有病?”Cindy不罢,涨着血红的眼睛,甚至要追上去理论。
“跑什么,我没病。”Cindy拳头攥紧,手心的粘腻发出更难闻的味道。
“我?”
手机响了,她慌乱得接起:“妈妈!”
“如玉啊,先前你电话打不通,打单位的电话,说你请假了,是不是哪不舒服了?”那边是她的母亲。
“妈妈,”Cindy犹豫了,“妈妈,我是如玉,对不对?”
“这孩子,说什么傻事,你是如玉,别整天搞个英文名,忘记叫什么了,”那边一想到白天电话去单位,搞了半天才懂如玉就是他们说的什么桑蝶的,莫名其妙。
“妈,我想如花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好久:“我们也是!”
“妈,会不会我是如花啊,”Cindy,“如玉才死了呢。”
“如玉,你在想什么?”那边焦急中带点火气,“你怎么也像她一样让妈生气?”
“妈,我错了!”
妈妈说自己是如玉,让我一定是如玉了。
如玉温情平静,自幼不惹父母生气,恩,多好,我就是如玉,温暖如玉。
莫名中眼角滴落了冰冷的泪,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我是如玉,死掉的是如花。
死掉的是如……花!
微风袭面,柔和而细腻,一大早得阡陌觉得步履轻盈,心旷神怡。
果不然,一副温情似水的画面让人心疼。
“白麟,真乖,”火阑珊能掐出水的声音,抚摸着白麟,“多吃些。”
正好一抹阳光从走廊的窗口照进,洒在她们身上,似乎有那么一抹圣洁的光。
火阑珊似乎在照料着最亲的人,满满的柔和,白麟呢,一样,眼中的高傲消失了,无比温顺的看着火阑珊,这画面。
有点美。
只是,
“白麟吃错药了?”不合适的声音破坏了气氛,阡陌是这样认为的。
“它挺正常的,”火阑珊手中最后的食物塞进白麟的嘴巴里,拍拍手,“于斓姐,怎么了?你见不得我们好啊?”
“有点怪。”于斓可想起不久前,白麟像一只刺猬,见谁都想刺,别说是一直相处的火阑珊,那就是谁破坏了它的美丽,就和谁做对。
“它谈恋爱了?”只是在温情中,才会这样似水似绵。
“也许吧。”火阑珊笑得更柔,“我们本来就是自家人,当然好了。”怜惜得抱着白麟进了陶艺坊,白麟“喵”得回眸一笑,看傻了于斓。
“它疯了。”于斓咯噔下,“就它那小鸡肚肠,它怎么不计较了呢,看看,尾巴被打成了结,它都不在意。”
“于斓,你着什么急?”阡陌,“豁达点!”
“我小气么?”于斓不同意了,正想继续辩论,只是……
“龙……医生!”
“Cindy?”阡陌赶紧示意于斓把她带进去。
“还是叫我如玉吧,”Cindy坚持她之前的意思,“龙医生,欣欣她真疯了。”
阡陌没否认:“她去治疗了。”
“我多祈求她疯,”Cindy呵呵一笑,“让我盼到了。”
阡陌有点讶异,她的心性如此明了而心寒:“她对你的影响,你意识到了吗?”于斓侧目看了一下阡陌,不知道他的用意。
同样,愣住的还有Cindy:“影响?什么意思?”
“她身体所处的状况,是她自身的原因,你为什么要牵强上你的想法,”阡陌摇摇头,“换句话,直接点,她的情况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Cindy,“她疯了,我所希望的事。”
“你希望?她现在这样,要说你能得到什么呢?”阡陌的声音很沉,没有一丝上下的波浪,“只是满足了想法的快乐?还是应证了你内心的狭隙呢?”
“我?”Cindy犹豫了,“我盼望的事情实现了,我开心啊。”
“事实你内心真得很开心吗?”阡陌,“你仔细想一下,真得愉悦的话,你为什么脸上崩得那么紧,放不开呢?”
Cindy抚上自己的脸,轻轻按下,的确僵硬,突然:“龙医生,我妈说我是如玉。”
恩?于斓一愣,这摩天飞车啊,一下子蹦跶。
“这是?”阡陌,“你是谁,是鉴于对自己的认知,不必要别人认证。”
“我妈认定了我是如玉,那我这一切是怎么了?”Cindy,“我曾经隐忍过如花,因为她的精神世界太复杂,极端伤人,而现在我的精神世界也这样浑浊,不可否认,我已经无限得接近了她,甚至,我排斥我的英文名。”
“撇开最近所有发生的一切,这样说吧,”阡陌,“在很久以前,你对于如花的曾经,是全盘否认,还是?”
“咦,”于斓,“姐妹之间哪来什么否定不否定的。”
“龙……”Cindy开口。
“叫我老师,”她的称呼鉴于“医生”两个安已经让她从心底上有异样,“我们只是聊聊过去的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其实,如花的个性并不是一无是处的,”Cindy,“她直接,虽然容易冲撞人,但很多事情上却没有委婉得更加简单和方便,就像一条直线,戳人但明了。”
“换句话,其实从你心底深处你是认同了她的某些行为,因为正好填补了你所缺失的,你懂事,明白事情,是父母愿意付出少心思的女儿,对不对?”阡陌本不想这样直接,但已经这样,也许挑明会更好。
Cindy想着:“因为对她某方面的认同,所以我会把类似的东西深埋在我的心底,它没有消失,在需要的时候呈现了出来,那我对欣欣的举动就是受了这个影响,对不对?”
既然她从这个层面上认定事情,也未尝不是事实,很多时候他人对本身的影响通常是有一个潜伏期,随着周边环境和年龄思维的改变,会有对应的结果,短暂内也没有别的更有说服的理由,阡陌:“这样我们再分析下,鉴于你对欣欣的做法,你觉得成功挫败了她,就表面上,你会觉得酣畅淋漓得痛快,只是你是如玉,你觉得你对吗?”
“我?”Cindy沉默了会,“我像变了一个人,虽然不关错与对,我心慌,堵着,没有释然的感觉,落空着,像欠了什么。”
“所以你会坚持你是别人吗?”阡陌,“她不是你,不会这样踌躇,除非......”突然而来的想法让他自己颤抖了一下,赶紧停止,而于斓缺理解了,也吓了一跳,刚才的言语是不能成立的,换成眼前的假设是如花,如花也会有对如玉的认同,认同也会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