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益走的时候陶艺坊的门打开了,火阑珊心情不错得飘出来,递给他一个小罐子:“给你未婚妻!”在他发愣中,阑珊神一样的进了仟佰咨询,无比夸张得:“白麟宝贝,我来接你回家了。”
可怜的白麟,居然在颤抖,阡陌拍拍它:“别怕啊!”然后想埋怨她几句,可一看火阑珊那像天上掉馅饼似的乐得花开一样的脸,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没劲得捋捋它的白毛。
火阑珊抢过白麟,把它的头在自己脸上挠,好像千年没见似的:“阡陌啊,真是感谢你收留这个家伙。”
“你气消了?”于斓没好气的问,她似乎不需要再一天打好多个喷嚏了。
“我怎么会舍得让白麟委屈呢,对不?”像抱着孩子一样,宠腻着它。
白麟瞪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脑子又拐到哪去了。
阡陌和于斓表示他们的节奏真得彻底跟不上她的变化,傻愣得看着她对白麟又亲又啃,可明明她真实得把它“抛弃”了半个多月呢,白麟是猫,有灵性,是高贵的动物,不会祈求主人的怜悯。
可是,“你们俩可以回去了!”于斓居然无奈得看到白麟举着爪子轻轻拍火阑珊的头,世界观颠覆了,高贵个屁,庸俗得极点。
回到陶艺坊,火阑珊诚恳得说:“我表现出烂人的一面了吧?”
白麟哼了一声,你那是没事招人。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为之,‘五’的晚上很热闹,宛榀有点不习惯。
“你在搞什么?”宛榀沉声问,和她肢体上的接触总是在吃白麟的白眼。
“我哪知道他们也会来!”火阑珊撇撇嘴。
“那是凡人,好不好?”宛榀鄙视她。
火阑珊一愣:“好吧,是我故意的!”
估计阡陌浑身不舒服,拽着于斓窝在角落里,宛榀:“三,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你不是开了酒吧?我当然要开陶艺坊啊,他们是邻居,所以就认识了,”火阑珊,“自然不像你脱‘俗’。”
白麟腻在宛榀肩上,一脸自豪,火阑珊拎它耳朵:“你得意什么?”
两猫一人看似和乐融融的气氛明显波及到于斓和阡陌。
“你这不是故意跑来吃苍蝇的?”于斓开玩笑,“或者是来以毒攻毒的?”
“你!”阡陌终于面无表情得离开了,这倒让于斓吃惊,少见呢,所以多怪了。
连着好几天,在电梯上遇到,阡陌就像翩翩君子一样,轻轻和阑珊点个头,感觉比生人还疏远。白麟正要发作,却看到于斓跺跺得在门外前后走来走去,似乎已经烦到头,看那样子,可能是一触即发的愤怒,随时引爆线头,摧毁一切。
“怎么了?”阡陌小心翼翼得问。
于斓用手戳戳里面,意思是你自己去看吧!
巫云山?他还来做什么?上门是客,阡陌:“你去阑珊那……坐……”一想,火阑珊的陶艺坊不让人进,他曾经去过,但都没在意里面的环境。一说这话,就后悔了,但出乎意料的火阑珊说:“于斓姐可以进来的。”说完,白麟先从门缝挤进去了。
阡陌有点意外:“好吧,那我去会会巫云山!”
不知道为什么,当于斓跟着阑珊从架子前走过,视线像蒙上一层薄雾,心底奇怪,嘴上嘟囔:“这里光线不怎么样!”
“这边好!”阑珊把她带到隔间,光线充足,顿时视线空阔,回头去看那一片,依旧模糊不清。
于斓:“你的设计有点奇特!”
阑珊微微一笑:“这边阳光好,你可以休息一会,我常在这睡觉,白麟也会。”
“白麟,”于斓本想问上回闹成什么样,可是,阳光一照,真得有了睡意,难不成是昨晚电视剧看得太晚了。
阑珊朝白麟赞美一笑:“好好待着!”
对门,阡陌刚刚打破两人沉闷得气氛,就看到阑珊推门进来,又开始皱眉,他的职业道德已经被违反多次。
巫云山说:“我见过你!”
“认错人了!”火阑珊的声音很冰,在于斓的桌子前坐下。
阡陌调整好心态,今天他是以咨询人的身份出现,所以他必须站在听诉人的方面来分析他的故事。
“我在多年前的‘花间’见过于斓,不,那时她的名字更好听,是米兰,清新素雅。‘花间’那个地方就是男人的天堂,我的生意很多都是在那促成的,但我不喜欢那个环境,直到有一天看到米兰,她淡雅中带着与众不同,了解她之后,我一下子喜欢上了。真心要把她带走的,但是,后来听说出事找不到人了,我难过了好久!”巫云山陷入曾经的美好中。
“你确定那是真心喜欢?”阡陌没开口,阑珊问,“即使后来的她变得大不一样!”
“我很惊讶她的转变,但没有影响我对她的喜欢!”
“即使你已经结了婚?”火阑珊一点也不看阡陌不满的表情,尖酸刻薄,“真是博爱又不矫情啊!”
“阑珊,”阡陌轻轻说。
“为什么我不能喜欢她?我是真心的。”巫云山解释。
“金屋藏娇?”火阑珊似乎没看到阡陌的板脸。
“我的心是真的。”巫云山,“只是我……”
“噢,你一方面惦记着她的纯真,一边又做些辱没她的打算,真是爱透了她呢!”火阑珊丝毫没有罢休。
这回阡陌没有再阻止他,似乎有一点点沉思。
“是这样的,”火阑珊继续说,“你本来想和她暧昧着,延续着那种感觉,可是你突然发现,她的自信和高傲,完全让你要仰视,所以你才会真要去离婚来和她在一起。只是,你私心得又不想把责任拉到自己身上或者不确定她会不会和你在一起,让你万一落了空。”
好像在巫云山心中戳下一把刀,解剖得清晰无比。
阡陌咳了下,淡淡得说:“既然已经走不到一块,就这样为止可以了。留住曾经的美好感觉对于你和她都是有益的。”
“我付出了心,为什么要放弃?”巫云山,“我宁愿她还是以前那样温婉中带点胆小,我宁愿她还在‘花间’灯红酒绿,这样我就可以配上她。”
“你说什么?”阡陌有点恍惚。
“如果她还是‘堕落’的,我就可以拯救她,如果能回到那个时候,我宁愿没有现在的婚姻!”巫云山憧憬着。
火阑珊按住阡陌有点激动的肩膀,于斓是他救回来的,多么意气纷芳的一个女孩,居然让他这样轻视。阡陌看了火阑珊一眼,稳定心情。
“你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有了太多的期许,以致于抱着假如的态度去面对生活,不仅破坏了你曾经存在过的简单的感觉,而且也会影响你接下来面对的各种生活。”阡陌恢复了冷静,面对客人应该要有的态度。
“我想要的事情不会回去,可是我的婚姻已经结束了,”巫云山,“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老婆甚至没出面就让律师代理了离婚协议,资产去了大部分,很多前妻娘家有联系的客户在他的投资上撤资。
“你在不能拥有的东西上执意犯了错,忽视了原本有的东西。”阡陌,“得来不容易,要失去会很简单,你不该在继续这样的念头,把握你还有的一切,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我不甘心!”
“这是你对婚姻不忠和对别人轻视的结果,付出了就付出,要不回来,”火阑珊脾气没有阡陌那么好,“换句话,要是你现在脑子还不清楚,对于斓姐不利的话,我会……”一丝阴霾落入巫云山眼里,打了个冷颤,他似乎有一点清醒了。
“请别毁了曾经的美好!”阡陌,“各人各人的生活,走好自己的那一步!”
在火阑珊犀利的目光中,巫云山沉默不语,五分钟后:“我会考虑一下!”离开时:“告诉她,我不会去打扰。”
工作室内顿时陷入沉静,阡陌瞅瞅火阑珊,他真心不想说她了,什么原则什么职业素质,完全是摆设。
火阑珊当然知道是她“多管了闲事”。
于斓适时的出现正好打破尴尬:“白麟居然赶我,火阑珊你怎么教育的。”她挠着头,在陶艺坊睡了一会,又被白麟嚎叫,催了出来,莫名其妙的。
“它间歇性发作!”火阑珊打着哈欠溜走了。
“解决了?”于斓看看房间内没有了别人。
阡陌:“我以为你够豁达。”
“事关自己嘛!”于斓叹一口气,“你要表示理解!”
“终于算是一个结尾,我想他不会再找你了!”阡陌合上本子,在这个案件上,他参与了个人情感,他的天平明显偏向了于斓,只是幸好有了火阑珊在里面插科打诨,反而让事情比较明朗。
“姐烦透了,”于斓脾气还没的散去。
“不值得!”阡陌摇摇头。
“懒得烦他,”于斓说,“我早上来上班的路上,碰到一个神神叨叨的女孩子,就坐地在我旁边,一路上嘴巴碎碎念念得像读经书,脑袋还膨胀着。”
“好了!”阡陌,“你有那么弱小吗?”
“聪明!”于斓一杯咖啡下肚,“我来看看,预约了今天要来的客人有哪些!”
阡陌欣慰一笑,刚才一丝不舒爽很快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