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一架简易纸飞机折好,他放到凌双双手里,天真无邪的笑着对她说:“坏女人,送你架飞机,你坐着回你老家吧!”
凌双双两眼一瞪,恶狠狠的说:“死小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怎么收拾也轮不到你。”岳悦将斐儿拉到身后,自己则更加亲密的靠在李泽扬身上,对她说:“你想当我儿子的后妈?不好意思,没位子了,我儿子的亲妈后妈都只能是我。”
凌双双藐视的一声冷哼,非常有把握的威胁:“你不为李泽扬想,也该为你儿子着想,也许有那一天,你儿子会掌管齐恒。但你今天如果说出我愿意三个字,你和你儿子就当乞丐去吧!”
李家有没有齐恒对岳悦来说无关痛痒,她最想的是出一口恶气,替自己、也替李泽扬。至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自有他李家去善后,如果他们搞不定,只能说明齐恒气数已尽。
好似因威胁产生了害怕,轻声问她:“我不说我愿意,我有什么好处吗?”
凌双双似看到了胜利的光芒,很大气的说:“条件尽管开。”
“好。”拉着李泽扬转向,对他笑笑,主动踮起脚吻了他的脸,深情的说:“泽扬,我爱你,生生世世。”
这在凌双双看来,是离别的宣言,得意的笑着站到了他俩中间,准备随时替代她的位置。
不想,岳悦接下来说的话是让主婚人将婚礼进行下去。
没有亢长的誓言,没有问新郎新娘愿不愿意,直接的戴戒指、对拜、敬茶、礼成。
凌双双很清楚自己被戏弄了。
但岳悦并不就此罢手,还将未说的条件说出来:“随便开的条件已经开了,我们举行中西结合的婚礼,不用说我愿意。”又得意的凑近她耳朵,极小声的刺激她:“如果你不出现,我还真不会说我愿意。实话相告,我是打算逃婚的,我从没喜欢过李泽扬,我和他如你所料,是演戏。”
凌双双嘶吼起来:“你们假结婚?!”
“谁说我们假婚?”岳悦指指儿子,让她好好看看,,“你也别说你所谓的证据了,我儿子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据。你问问在场所有人,他父子俩是不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点,她也说不出否认的话,这两人确实太像,为什么以前没有觉得呢?难道,她找的私家侦探是草包?她花了那么多功夫得来的股份也没多大意义?
既然未按计划实现,那就按另一方案实施。“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两字怎么写啊?请教。”
李泽扬制止了她继续逞口舌之快,冷冰冰的告诉凌双双,如果不想两败俱伤,三天后,交换股份。
原来,他也以同样的方法持有凌家的股份。他出手更早,在凌家宣布有重大事情待披露而停牌之前。如果凌家不拿回股份,复牌之时,为了自身利益,只能宣布利好消息,让李泽扬狠赚一笔。之后,真相被揭露,又会是难以想像的后果。所以,凌双双以为成竹在胸的计划又宣告失败。
咬牙切齿的扫视他俩,忍住眼泪,将婚纱累赘的拖尾扯掉,提起裙摆,甩掉高跟鞋,赤脚从红毯跑出了婚礼现场。
钻进停在外面的一辆车里,捶了坐在驾驶位的人一拳,气乎乎的说:“都是你,让我把脸都丢尽了。”
“我会补偿你的,等我拿到齐恒……”
凌双双一撇嘴,不相信的说:“之前都拿不到,现在你更别想。你能冒个四岁以上的私生子出来?”
这句话该是触及了男人心底的痛处,刚才温情的安抚立即变成怒吼:“你给我闭嘴。”
乖张的凌双双立即像只温驯的绵羊,连着婚纱抱住屈到坐位上的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看着男人眼里怒火越烧越旺,她缩了缩身子,与婚礼上的嚣张相比,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岳悦对李泽扬顿时刮目相看,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游手好闲无所是事,只是耍点儿小聪明,以为他去公司也是挂羊头卖狗肉,不想,他还是真人不露相。
大大咧咧的一拍他肩,赞赏的说:“可以呀,李大爷,你早开口嘛,我就不用说那么多废话了。”
他笑着捉住她拍她的手,放嘴边深情的一吻,凝视着她说:“我喜欢听你废话。”
多深情的表白呀!如果没有之前的斑斑劣迹,岳悦很可能被感动,可惜啊,她又只当是他的玩笑,毫不动容。
她和儿子刚才已大为露脸,她不想有更多的人细看清她的脸,以致影响之后的出逃。
“李大爷,我肚子痛,想上厕所。”
“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你招呼客人吧,我和斐儿去就行了。”
洞悉她想法的他只对着斐儿问:“斐儿又不上厕所,对吧?”
斐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明确表示他不想去厕所。岳悦有些气小家伙的不配合,但又没辙。
李泽扬揭穿她的谎言:“不要去想厕所,肚子就不会痛了,是不是?一起招呼客人,你可是今天的女主角。”
“对,演戏的女主角。”
是么?戏很容易成真的。
李泽扬眯起眼打量她精致的容貌,越看越不舍离眼。
经过今天的婚礼,还有她当众亲口说出的斐儿与他是亲父子的话,将很多事定性了,她还能当成一场戏拍完就宣布结束吗?就算是这部戏结束,也还会有续集延续两人的故事,一定会一部比一部精彩。
跟在李泽扬身边,听李偕铭给他们介绍每一位不认识的来宾。
见过十几人之后,岳悦已经晕了,一个个都是她从报纸杂志上得知的神级人物,加在一起,比当初一个李偕铭的份量重多了,这是她承受不了的,好想开溜,可李泽扬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她根本掰不开。而儿子,比她更像主人,跟那些她一听过就对不上号的叔叔伯伯爷爷的打着招呼,还跟他们炫耀******美,让她不得不堆起已僵硬的笑容回应他们的赞美。
只是,她在回应下一位时,再回头去想,已不记得上一位是谁,似乎每一个人都是同一个名字同一张脸。
突然,她觉得腰间一紧,本是向前的步伐被带得向侧一趋,似在避开什么。扭头看去,确实有一年轻人向他们走来。她也看到李偕铭沉下的脸和杜颜怡矛盾的神色,想迎上去,又不得不随她丈夫李偕铭的脚步改变方向。
那人是谁?岳悦有眼熟悉的感觉,再看看身旁的人,猜测他俩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她问李泽扬那人是谁,他只说是她不该知道的人。
我和斐儿才是不该让人知道的人呢!她在心里抗议着,哼,你不让我知道,我还偏要问个清楚。你不说,我不会等他走近,自己问吗?
那人感觉到他是不受欢迎的,站在原地不动了,脸上有浓浓的伤痛。
岳悦更加好奇,她要弄清楚那人到底是谁,在背后以自己的理解打着手势。
过了一会儿,再扭头,已不见那人的踪影。
他懂了她的手势吗?
不管是不是,去看看总没错。岳悦微微弯了弯腰,碰碰李泽扬的腰,很小声的跟他说:“这次是真的要上厕所了。你把斐儿看好,别让他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