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本就怒得只能对东西发火,此时再被她一顿讽刺的抢白,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本是红润的妆容透出铁青,红唇带动牙齿的颤抖,要不是孩子们的喧闹,也许能听到“咯咯”声。
岳悦冷笑两声,扭头把脸朝向游乐区,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对方会反击。
自视高贵的女人哪时受过这样的藐视,气得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幸得岳悦并非真的把注意力集中到儿子身上,而是一直偷瞄着她的一举一动,才能先一步将桌上的餐布掀起来包裹住桌上的所有。
随着杯碟的碰撞声,那女人的脸也像被碰撞了,青一块白一块的。
那女人没想到刚出马就如此惨败,难道是半年的牢狱生活让她的功力大退?不,不可能!她在牢里每天至少花了八个小时来想怎样踢退他身边的女人,虽是纸上谈兵,但结合以往的经验一次又一次的想象,都不应该是连招都没过就处于下风。更何况,她有让很多女人的都自卑的容貌、气质和金钱,不论从哪方面来说,她都明显优于她。为什么,她在她面前没有自卑反而那样嚣张?仗着李泽扬,可他现在没在啊!更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何李泽扬宁可选择一个带着拖油瓶的贫贱女人,也不要高贵美艳的她。
她心里憋的气快要炸开了!
岳悦已猜到她是谁,也相信她一直尾随,把他们的举动尽收眼里,这才会在他不在时立即现身,打算以凶悍吓退她。
可惜,对手是岳悦这个非善类。
她只是浅笑,带着挑衅与藐视。
“我受不了了!”对方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想抓起水杯向她泼去,才发现连杯都没有,尴尬的愣了愣,抬手就要掴她。
她躲开了,反一巴掌把对方掴了个实实在在,在气势上先震住了她。只一瞬,板起的脸就转成了笑颜,声音也是温柔如水:“疯婆子,别以为我没理你是怕你,要不要再来两下试试?我的手很痒呢!”
摸着疼痛的脸,憋了十足的怒意瞪着她,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行动。她认为她至此时都没有问她是谁,定然是知道她的,却仍敢于动手,说明她有恃无恐。那就先探底,“你知道我是谁还敢动手?”
“你是谁呀?”
岳悦的话又将她刺激了,气得炸了般蹦起来吼着:“你勾引了我的泽扬,你会不知我是谁?好!就当你不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你勾结引的男人李泽扬的未婚妻!”
两人早已吸引了周遭的目光,很多喜欢看戏的人已经离得她俩很近,对那女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随即发出嘘声一片。但没想到,岳悦的话让他们发出更大的嘘声。
“哦!未婚妻,知道我是谁吗?”像是问她,却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时间,紧接着说:“我是他的已婚妻。我们的儿子都四岁了,正在游乐区里玩。”
那女人扭头看看,并没有看到有小孩子看过来,尖叫起来,“不可能,你们不可能结婚了,更不可能有孩子。里面那么多小孩子,你以为你随便指一个就是了,有本事你让你的野种立即滚出来啊!”
“啪!”那女人的另一边脸又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就是嘴巴犯贱的代价。她是不知道儿子的爸爸是谁,但儿子是她亲生的,岂能让人随便骂?
“你竟然敢打我?”那女人已是气急败坏,张牙舞爪的把手伸向了岳悦的脸。但她又落空了,这次不是岳悦躲开了,而是赶来的商场保安把她的双手反剪到了背后。“你们凭什么抓住我,是她先动手的。”
保安严肃而礼貌的训斥了她,她觉得更加冤屈了,明明自己的未婚夫让人抢了,自己没讨到公道不说,还让人打了两耳光,不仅换得一只一端铐在商场栏杆的手铐,之后还可能会被警察带去派出所。而抢她未婚夫的女人却只是一个等着向警察做证的证人。
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踢着双腿挣扎,昂贵的高跟鞋都踢掉了,优雅的芭比娃娃卷发也凌乱了,再加胸前那副“水墨山水画”,十足的疯婆子。
岳悦这时倒像个忍气吞声的小媳妇将她的鞋子捡回来,站到离她踢不到的距离语重心长的说:“都是女人,你何苦作贱自己呢?你看你,各方条件都比我好,什么样的好男人找不到,怎么就看上了我那一无是处的老公呢?你冷静点儿,别为一个男人丢失了你的高贵。我把鞋子给你穿上,好吗?”
“你******贱货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让李泽扬给我出来,让他说清楚,我才是她的未婚妻……”
“唉……”岳悦深深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好像非常无奈的说:“我已经给你说得很清楚了,你还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鞋子放这儿了,穿不穿随你。我要带儿子回家了。”随即转身跟保安说:“谢谢你们,她也挺可怜的,你们也别太为难她,这事我也不追究了。等我走了,你们就放了她吧!当然,你们有你们的办事程序,我无权干涉。”
谁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是让岳悦离去了。
之后,那女人也让他们放了,走了。
再之后,提着几个大袋子的李泽扬出现了。他是听到说有两个女人打起来了才赶来的。
可是,他来晚了,主角已经不在,只有保安在驱散着未过足眼瘾的人群。
“请问,刚才是不是有两个女人打起来了?她们长什么样?”
一番样貌描述之后,他知道确是他认为的两人,也得到了一番训斥:“你老婆说你一无是处还真是说对了。作为一个大男人,竟然丢下老婆去给自己衣服,老婆被人欺负了,也不早点儿站出来。”
天地良心,他可是一听到消息就以最快速度赶来了,谁知这么迅速就散场了。他也后悔,不该认为自己买的那件衣服的袋子够大,就把给岳悦母子买的衣物也放在里面,让保安误以为他是给自己买东西而忽略他母子俩。
只是,这些都是无谓的人,无需要过多解释,至于事情到底怎样,问当事人肯定比他们来得真实完整。
赶到岳悦的家,可怜他到现在都没有钥匙,被吃了闭门羹,打数次手机,又没人接,第一个反应是出事了。心升强烈的良心谴责,一定要赶紧找到他俩,千万别被那女人给害了。
正要拨那女人的号码,手机先震动起来。一看是岳悦的号码,紧张又害怕的迟疑了两秒才按下接听,“岳悦,是不是你?你和斐儿在哪儿?你们没事吧?”
“我俩能有什么事?正吃饭呢!看你打了好几个电话,还以为你有事呐!现在听你说话中气十足,没事了吧?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确定他俩没事了,还是有些担忧的问清他俩地点,要去接。
见面,仍不太相信她能完好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