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听铃声都跟爱脱离不了关系吗……
金儿子黑线的看着我的汗毛很神奇的倒竖起来,我把听筒给他,“要不要听歌?”
他摇头。过了几秒歌停了,奈岚应了一声,“喂?”
声音哑哑的,或许是因为电话太破或许是感冒加重。
“是我,阿九,想问问收费问题……什么情况下可以免单?不行的话打打折。”
听筒里声音很嘈杂,还有像大炮轰击的声音。“等一下。”他说。
隆隆声音不断,奈岚喝了一声“炎爆”,更大的爆炸声,之后是一阵惨叫……
“好了。”他吸了吸鼻子,想必感冒时期鼻塞很难受,“收费问题是么。”
你是在边打边聊么……“如果忙的话待会儿打给你。”
“啊,没事,这事已经处理完了……像在你这种榨不出油的村子的话,把成本捞回来已经不错了,公车费啊伙食费啊什么的,不过,恩,稍微多拿点,毕竟还是要和总部四六分成的,总不能亏。”
“哦,”原来价格自定的啊,“还有一件事……朔在我这里。”
“吔?”对方惊异了一下,很快就淡定了,“那就叫他这礼拜别给我回来,妈的不然我传染死他。”
为了表示他的决心他立马挂了电话。我掰着手指算了算,对金儿子说:“大约……三百块的样子吧?”
“这么少?”他眨巴几下眼,“其实五千块以下我还是能接受。”
我走了半年经济迅速发展是吗?
至于妖精的家庭住址……呃,金儿子的建议是,让我挨家挨户去采访。
晚上九点,大多数人家还没睡。村里有钱人家已经搬出去,搬进来的是更有钱的外地人,他们建洋房,开汽车,喝纯净水。我在马路上踏着,我记得这里曾是我的家,这里还有一棵树,还有过挖洞的兔子,家猪跑进山里变野猪又被我烤了进肚子……
一切都过去了。
再过半年这里会迎来富人的繁荣,而原来的村民仅有些边缘的好处甚至丢掉性命。
还在想着,一辆宝马在面前一个急刹车,车灯照的我晕眩。“妈的没长眼!”车上的妇女骂,她长得真像一只鸡,让我牙痒痒。
我连忙让路,对方一个油门车又飙出去。
心情很不爽。
关于妖精,A村民是这么说的:腿很多,毛很多,斑点很多。简称三多。
B村民是这么说的:吧他家猪吃了,从头开始吃,一直吃到肚子。他描绘的如此形象以至于我怀疑那只猪是不是他吃的。
C村民给我指了确切的方向,是条阴沟沟,五米深两米宽,有十几米长,一直通到小麦地。以前蓄水用的,河被改道之后这沟一直废着。
我跳下去,给自己壮胆的吹吹口哨勾引妖精,“啧啧啧,出来。”
在这种阴森森的露天场所说话的后果是自己吓自己。狐狸耳朵抖了出来,又被我按回去,深吸一口气……
阿九在害怕。温和的女人的声音轻轻笑着。
我抱住脑袋,性格分裂?
封印还没完全解开,清延需要大量血。轻柔的声音有些迫不及待,清延需要通灵的,纯净的血。
上次竟然是奈岚用他的血解开封印,只是……
不行啦!
可是这样阿九永远不是清延。我会操纵你,让你发狂……
商量一下,鸡血成不?
不行,我就要有灵力的血……奈岚的!清延要奈岚的!
你真是得寸进尺诶……等等,你是不是在敲竹杠?!
“阿九。”
头上是桥梁,这是忽然一个人头砸下来,惨叫一声吼发现是朔,他倒挂在上面,对着我笑。
“别吓人。”我把他扯下来,“这么快?”
他把镜片摘下来用衣角布料擦了擦,再重新戴在左眼上,“一个老板在泡妞,一个在和他的小三……咳,这个你没必要知道,还有一个在差麻将……都很忙的样子,冲进去有损职业道德。”
还有职业道德……合着除了偷看什么都没干是吧。
脑海里声音继续环绕,朔的也可以的啦……
闭嘴!
“清延是吧?”他竟然知道我脑子里正在闹分裂,淡淡恐吓道,“再胡闹的话把你重新封印哦。”
脑子里立刻没了声音。
我“咦”了一声,朔笑着,“阿九不用理她,只是力量,她喜欢受人支配,若是你支配不好她就会来吞噬你……”
黑黑的桥洞下传来威胁的哧哧声,朔抱起我跳离两三米,一只毛毛的黑腿伸出来,又一只伸出来,再一只伸出来……最后一只伸出来。
一只两米高的巨型黑蜘蛛。
“只是小妖。”朔托起一团水球砸过去,立马把它掀了个,八条腿扑腾扑腾的。
“可是……”
“要把它绑起来吗?”朔把鱼叉变成长绳。
“我们好像被包围了诶……”
窸窸窣窣的声响,抬头看见两边沟壁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黑蜘蛛。一个个头最大的斑点蜘蛛张开前颚向我们吐出酸液,嘶叫后全体扑涌上来。
“很好。”朔甩起绳子抽过去。
我张着俩水汪汪的大眼拦下他:“你不觉得他们很可怜么?”
他嘴角抽了抽,“你可以正常点么?”
“不要造成冲突嘛……”
忽然觉得头顶很沉,一只巴掌大的蜘蛛从我头顶垂下来巴在我脸上……毛毛的。
“啊啊啊!青霉素!把它们碾死啦!我准了!”
他嘴角又抽了抽,一把将蜘蛛从我脸上扯下来,往天上一抛再一脚踢出去。
“走。”他拎起我就跑,一个后空翻跳出阴沟,还没站稳的时候我看见一片紫色的东西飞出去,滑进沟里。
“镜片!”我叫了一声,他蹲下来,把我往后推了推,自己再滑下去找。
他挥袖推开大蜘蛛,咬着唇,火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似乎找不到……
我跳了下去,“前面三米。”我说,释放狐火给蜘蛛玩烧烤,“对,在左边一点……不对!后面!”
“阿九你指的准确一点……”
斑纹蜘蛛从他身后进攻扑在他背上。“该死。”他把长绳变回鱼叉。
水阵呢?
他抖落蜘蛛,跳跃三四米避开,很敏捷却又很盲目的挥出火焰化成光鞭劈过去。
“左边左边,右边,诶呀……”我瞎指挥,亲自冲上去给他调整方向,“这里啦……我去捡眼镜,你继续打。”
捡了镜片塞进口袋,连忙拖着他跑,“明天重新打过好了。”
于是初次出师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