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见九姑娘没耍赖的意思便应道：“是，正是这样！”
九姑娘不急不慢地道：“这‘盈香阁’姓墨不姓九，在前些年，东家老板给本当家一年是两百两黄金的工钱，但去年，东家说年景不好，只给本当家一年五十两金子的工钱，本当家把自己一年的工钱都给了小杜公子，小杜公子认为本当家算毁了约吗？”
小杜才知中了这九姑娘的计，自己当初只着急救凤扬，所以没问清楚就应了下来，这会儿听见凤扬在里间笑得喘不过气来，小杜差点把那五十两黄金给九姑娘砸了过去，但想到自己的计策，有五十两总比没有五十两强，于是伸手拿了装进荷包里，却听凤扬在里间笑着抽泣了起来道：“我一点也不感激你，一点也不！”
“如是不是因为九当家许了这么多金子，”小杜把金子往怀里一揣，哼了一声用手比划道，“我稀罕救你？早知道你就值这点金了，我！哼！哼！哼！”无数个哼过后，小杜才觉得畅快了起来。
口袋里的金了不是特别多，但有了胜于无，小杜迈出九姑娘的房间时，那脚步到底硬气一些，却听到外门有人大声报道：“陈大将军到！”
小杜愣了一下，不知陈甲怎么会到这烟花场所，身为朝廷命官，这么大张旗鼓地逛窑子，好象怎么都有些个讲不过去，而且还在大战在即，一旦传出去了不仅是声名的问题。
小杜依着栏杆往下探去，没一会陈甲便在他那帮乌合之众的兄弟拥簇下进了“盈香阁”，大约这陈甲高升了，已被墨兰花编入了正规的军队，所以从他到那一溜的乌合之众都换了新的衣裳，倒增添了不少喜气，但让小杜纳罕的是，陈甲带的这帮乌合之众，竟不是砍南瓜那帮乌合之众，因为她一个也不认识。
小杜皱着眉，只听身后九姑娘哼了一声，凤扬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九姨，这个莽夫又来了。”
小杜回头见九姑娘与凤扬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听那陈甲在下面一拱手道：“九当家，我陈某来了！”
九姑娘听了倚着栏娇笑道：“是陈大将军了，怎么今天又来看我家的红衣姑娘？”
小杜没到陈甲这么快已经学着有钱人开始嫖妓了，看样子在这“盈香阁”还有了比较固定的相好，不由得一阵失望，那陈甲听了九姑娘的话，嘿嘿一笑道：“正是，九当家，红衣姑娘可好？”
九姑娘“哟”了一声道：“陈大将军真是不好意思，恰恰那红衣姑娘今天出了阁，去客人家了。”
陈甲一眯眼道：“九当家，人家都讲你爽朗好客，我陈某人瞧你倒是人不如其名呀。”
小杜愣了一下，觉得以陈甲那点水平讲不出这样的话，而且陈甲难得没有满嘴“老子”“娘的”这类话，难道逛几次高档窑子，便连说话的水准也担高了？
九姑娘愣了一下道：“陈将军，此话怎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