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一扭头,却见出声的人是陆永年,他的那些手下已经很快地分开人群,为他分出了一条通道,陆永年就脚步坚定、从容不迫地顺着这条通道走上了台。
陆永年是文官,还是个总破不了案,没有太大作为的文官,只是今天他腰悬宝剑有一些与平日不太相同的感觉。
见人们的目光都追随陆永年而去,小杜松了口气,她知道陆永年是抵抗派,有些个激动,到这种关头如果还由得田守业的人在外面大放降城风,吉阳城不战而降怕真是指日可待了!
陆永年很快走上了台,在正中站定后向台下望了一眼道:“我是陆永年,我也是吉阳城丞府,是吉阳城的父母官!”
台下的人都屏神敛气,听陆永年接下来要讲什么,台上人却哼了一声道:“别说真没人认识你这个父母官!”
陆永年没理那人继续道:“做为吉阳的父母官八年,我陆永年没有任何功绩,本来是无脸面对吉阳城的父老乡亲!”
小杜想陆永年这话绝对属实,自己认识他也有四年了,真还从未听过他有什么彪悍的政绩,一般好象都在忙着查一些永远也查不出清楚的案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查还是在抹。
底下的人都屏神敛气地看着陆永年,陆永年向四下看了一眼接着道:“但是陆永年用人格向乡亲们保证,此人在欺骗大家!三关失利,没有抵抗的城池多了,但苍琅国的塔达太子没有放过那些没有抵抗的城池,抢夺我们的财宝、****我们的妻女、杀死我们的父母、毁灭我们的家园!”
小杜非常赞同地叫了一声:“就是!”
陆永年向小杜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继续道:“我们如果放弃吉阳城,我们如果投降,下场是一样的!”
小杜见那个散布谣言的男子立刻大叫道:“父老乡亲们,这个吉阳城的丞府为官八年,为乡亲们做过什么,乡亲们别相信这个小丞府所言,他是想要陷乡亲们于不义,那可真是丢失性命的事呀!”
“我陆永年是文官,我陆永年是从未为吉阳城的父老乡亲做过什么,但是我陆永年今天就要在父老乡亲们面前做一件天溟国男儿应该做的事情!”说完陆永年用手指着个男人缓缓道:“我陆永年是文官,连只鸡都未曾杀过,今天却要以你这个卖国贼的头和血祭我陆永年誓死捍卫吉阳城的宝剑!”陆永年话声一落,小杜只见银光一闪,眼前一片血红,那个散布谣言者的人就没有了头,光有具无头的身子立在那里。
小杜听见前面的人一阵惊呼,大约是那个人的头从台上落了下来,然后台上的身子晃了一下,那血一下从颈项不停地涌出来,最后那具身子倒在台上。
小杜练过刀,知道自己练刀八年,如果让自己用刀这么利落地砍下这么大颗人头,自己的手力肯定还不够,于是有几分诧异地看着手握出鞘宝剑的陆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