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听着田守业口称“下官”,十分别扭,田守业拿的是天溟国的俸禄,却在苍琅国的王爷面前自称下官,难道这个算是合了天溟的礼制?小杜偷偷拿眼看向皇后,皇后那脸色果然不好看,小杜又拿眼偷偷看墨兰花,墨兰花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脸上化了妆,所以看不出他有什么喜怒。
罗征倒也没有推辞,非常倨傲地将田守业敬的那杯酒一饮而尽,而刚才他没有弄清到底是谁要向苍琅开战的,那是不甘心的,一饮而尽后就带着倨傲地对墨兰花道:“皇上陛下,听人讲朝中有人怂恿皇上陛下对苍琅开战,眼下皇上陛下可知道这些奸人的居心了吧。”
墨兰花弱弱地看了罗征一眼道:“这个…这个,朕不是…,不是…有些小嗜好吗,那朝政一直交给守业这样的老臣,总想有守业这样的老臣把持着,不会有大问题出现,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墨兰花很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的摊开手,“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不过玳王殿下放心,朕会彻查,一定会彻查此事,到底是哪些臣子吃着我天溟的皇粮,拿着我天溟的俸禄,做的却是个对不住天溟与苍琅交好的糊涂事,那这样的臣子是谋逆是叛国,朕不会轻饶地!”
罗征看了田守业一眼,哼了一声道:“皇上陛下,本王听说这吉阳城的丞府陆永年,好象也是相当活跃人物之一。”
田守业又抹了一把汗,想辩解,但是墨兰花没给他辩解的机会道:“陆永年,那么个小白脸,他是文官,不会对打仗感兴趣的。”
罗征又哼了一声:“想皇上陛下做了如此糊涂的事,肯定是受了陆永年这样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文官的怂恿,田相,本王带的条约,你得找个陛下不与媚儿公子欢娱的时候,念给他听听。”
田守业终于熬到自己表现的时候了,忙应道:“是…是…,皇上陛下,皇后娘娘,只要应允了这条约,苍琅国立即就会撤军。”
皇后有些发怒道:“田守业,你别忘了你是天溟国的丞相!”
田守业忙用手拈着他的山羊胡道:“娘娘,臣就是因为是天溟国的丞相,深知天溟国的国力,所以才出此下策。”
皇后更是气恼地道:“田守业你怎么可以在这种场合长他人之志,灭自己之威风!来人!”
墨兰花却接了口有几分不解地问:“皇后还未见是什么条约,为何就急着发火?”
皇后看着墨兰花气得话一下噎回去了,那田守业赶紧道:“正是,正是,皇后都未见条约就发火,那三关不是你冯家的冯宁守着,是个什么状况,怕皇后比谁都清楚。”
罗征端着酒樽笑咪咪地看着这一幕,而皇后被田守业与墨兰花气得伸手拿桌上的杯子几次都未拿得住,终用手捂着胸口,田守业立刻乘胜追击道:“皇上,臣这就把条约拿出来给皇上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