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不仅自己不喜欢陆永年,这田雁郎对这陆永年也没好感,冲着陆永年发起了火:“陆大人,你连一个聚众闹事的刁民也没抓到吗?”
陆永年走上前一拱手便有些打太极地道:“郎中令大人,下官是跑步过来,大人是骑马过来的,大人都没抓着人,遑况下官。”
田雁郎一听大怒道:“陆永年,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永年依旧不疾不慢地道:“郎中令大人,下官的意思是刁民逃得太快,下官带着人追来的时候,他们比兔子还跑得快,所以下官没有撵上,郎中令大人有马,弄不好还有些机会。”
田雁郎一听指着陆永年骂道:“你一个丞府算个什么鸟大的官,小心本官参你一个办事不力,你头顶那顶乌纱还想保住!”
陆永年笑道:“陆某办事得不得力,田相也知道,所以郎中令再参一本,下官也不在乎再多一本。”
田雁郎一听,气得瞪眼看着陆永年,陆永年却依旧要笑不笑的,田雁郎好一会才指着陆永年哼了一声对他身后的人吩咐道:“继续追查逃犯,顺便再去查查这些臭鸡蛋、烂菜帮子都是哪家出来的,查不清,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吩咐完冲陆永年哼了一声就带着人扬长而去,整得一阵鸡飞狗跳的,还踩伤了不少人。
一切归于平静后,那围着的人还不肯离去,陆永年不得不跳到一个台上道:“都回去吧。”
底下就有人叫道:“昌王是怎么死的?”
陆永年大声道:“昌王的死,下官也不知道是何缘故,但请大家伙相信陆某,这是为大家伙着想,都散了吧。”
闹事的人因为躲官兵,所以人群中没有领头的,人们虽然情绪激动,但没有煽动者,到底慢慢散了去。
陆永年松了口气站在那台上叉着腰,小杜四年前认识这个陆永年,迄今算是第三次遇到他,只觉得这个陆永年处处透着精明,不象那种办事不力的人,但好象皇后和那田相都不得意他。
这一闹事就是小半天光景,小杜早就腰酸人乏的,想回阁里去,但一个月只有两次假,就这么浪费了,实在太可惜了,大门没瞧着自己想瞧的墨兰花被人追打的场景,很不甘心地往王府后院晃了去。
后院外那块地比之当处更加么荒芜,角门以前是把小锁,而且还没栓死,但这会儿却换了一把崭新的大锁。
小杜隔着门缝往里望了去,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正是田雁郎与三夫人偷情的地方,现在没有人偷情了,草长得更旺了。
什么也看不到,小杜怕开锁惹事,便沿原路返回,走了一会儿,才想到这条路正是自己杀张管事的那条路,仅管大好的日头毒辣辣地挂在天上,本来就没什么热气的小杜直觉得背心一片阴凉。
小杜不由得加快步子往回走,走着走着差点与什么撞上了,一抬头竟然是拿着酒壶的墨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