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上床,小杜想着那男子与那女子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仔细想想这些眼神明明不同,为什么却总觉得相同,小杜呆呆地想着,想着这奇怪的眼神,小杜在天边发白的时候睡着了。
小杜经过六年的折腾,对于秋婶倒有一定的警觉,所以秋婶推开门还没开口,仅管夜里睡得晚,又极是困倦的小杜还是一骨碌从床上翻了起来,秋婶有几分喜悦地吩咐道:“收拾东西走!”
做为一个杀手,小杜经常是和衣而卧,倒不是她鼎承了什么杀手的好习惯,而是她本来连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几套,不过这倒也省了事,小杜捡起扔在床上的道具—那个没装任何东西的包袱,很快就站在了秋婶面前。
跟着秋婶路过当年的“棠氏面馆”,小杜发现那面馆已经变成了米铺了,应该是当年秋婶从那里偷了一个食盒和一些吃的,就导致面馆的改头换面了,小杜不知道秋婶这次又将随手灭掉哪家面馆或酒楼。
但秋婶没有进面馆或酒楼,而是进了一家成衣店,买了一套青灰色的男子衣服和一双黑色的靴子,让小杜换上,小杜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旧衣服,是与吉阳城人的打扮有些格格不入,虽天溟国在进贡,但并没妨碍着城里的人穿得比乡下人时新一些。
小杜换上后,又有些纳闷地看着秋婶,为什么只给自己置一身新衣服?只是小杜没胆量问出来。
换好衣服,秋婶带着小杜继续往前七拐八拐地走,小杜走得腿脚都有些软的时候,那秋婶终于一个院子的偏门偏门前停了下来,小杜凭眼望去,感觉这院子不小,秋婶和守门的人说了两句话,那守门地才道:“小的进去吧。”
小杜听到这话怎么都觉得与三年前那话有些相同,头皮一下紧了起来,秋婶点点头才对小杜讲:“以后到人家家里帮佣,脑袋灵光一些,别再呆头呆脑了,在外面比不得在家里。”说完秋婶示意小杜跟着那人进去,小杜一脚迈进门槛,忍不住回过头,却见秋婶头也不回地走了,小杜看着秋婶的背影,因为秋婶没给她食盒之类的,小杜到底松口气,而且还有人领着进去。
走进院子后,那景色却与外面不同,小桥流水、亭台楼榭,没有秋日的萧瑟,反有几分春意盎然。
那人带着小杜在院子里拐过了几道门,顺着一个游廊来到一排青瓦房前,青瓦房的门都大开着,那人走到门边一揖手道:“堂主,人带到了。”
小杜听见里面有人吩咐:“让她进来。”
那人示意小杜进去,小杜挪着有些发软的腿走了进去,屋中似乎有好几个人,小杜紧张没有看清楚,听见有人喝了一声道:“磕头!”
小杜长这么大都是给人磕头没人给磕过头的主,一听“磕头”就非常自然地跪了下去,然后听到有一个男子冷冷地问:“你就是小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