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名气上的损失他比雨一水轻一些,至少他人被放出来了,雨一水是彻底消失了。
如果再有一个星期雨一水不出现的话那他的兄弟就真的该散了,不过我想雨一水不至于笨到如此的地步,他既然短信联系了我们就肯定也会联系其他人。
他应该是让他几个职高的兄弟稳住他的小弟们,让他们先别急着解散,等他回来之后在再继续找九尾,不过他们打第二架的可能性不大了。。
搓麻将搓了几个小时,然后又换着玩,打一会儿扑克玩一会三国杀,累了就去走廊里抽根烟,工业宿舍里通宵玩的人很多,我们不寂寞。
后来宿舍楼熄灯了,不过大超他们是通宵惯了的人,早就有准备,手电筒蜡烛等都已经备好了,就算是没有也可以朝别的寝室里借,在工业宿舍住的人,谁没通宵玩过?
我们就这么打到了后半夜,但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计划是好的,想要实践就没那么容易了。
后半夜两点中的时候我们都困的睁不开眼睛了。七和犯疯他们俩已经回寝室睡觉去了,只剩下陈光和大超还在陪着我玩。
玩到后来我们几乎是同时把手里的扑克往地上一摔,异口同声地说:“不玩了,累死老子了。”
熬夜这种行为也是要将就个兴致的,比方说大年三十的晚上,熬到十二点已经成了习惯,我那个时候熬到第二天白天都不嫌困。
而像今天这种情况,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就是让我们三个一晚上不睡觉,我们都坚持不下来。
“要不我借三个笔记本电脑去?咱们打会儿游戏?”
“不行了,眼睛贼疼,火辣辣的疼,玩不了了。”我看到他们两个人眼睛里都爆出血丝了,我的眼睛也应该差不多,比他们好不了哪去。
早知道我就该好好准备准备了,否则也不至于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我问他们两个:“哎,我说工业宿舍楼有没有哪个洗手间里死过人啥的?或者有没有什么闹鬼的地方?”
我听说我们现在的宿舍都流行传鬼故事,没鬼也得编出个鬼来,不信去打听打听?哪个学校的宿舍楼里没有徇情的情侣?哪个宿舍楼里半夜没有哭声?工业宿舍也应该有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说不定能找到刺激的事情办,但是陈光说的话却让我失望了:“有个屁呀?咱们宿舍楼将近一千男的住一起,阳气重的不知道吓跑多少鬼了。“
”就算是闹鬼也是女生宿舍楼啊,之前有人专门晚上十二点一个人去洗手间待着,只为碰到一个女鬼,估计是憋疯了,结果这都没有如愿。”
“唉。那还能有啥刺激的事儿呀?要不都各回各处睡觉去吧,我爬桌子睡凑合凑合。”我说道。
“要不……咱们讲鬼故事?比谁讲得最恐怖,网上找的不算。”
“自己编?”
“是啊,而且不在这里讲,咱们去安全楼梯间里讲,拿着三根蜡烛,****,肯定刺激。”陈光越说越兴奋,把手电一关,拿着三根蜡烛站起来就往外走,我和大超起身跟着他出去了。
走廊里还零星有几个人,他们精神头比我们足多了,我们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们一直走又到了走廊的尽头,走廊的尽是楼梯,那是安全出口,下面的门永久锁死,只有发生意外的时候踹开。
三个人下到了一楼,在地上铺了一层报纸,把蜡烛点起来。
蜡烛很细很细,火苗就是一个小点,只能勉强照亮周围几米范围,我们三个人的后背都隐藏在黑暗之中,我突然感觉挺吓人的。
大超:“咱们就这么开始讲?谁先开始啊?”
陈光:“谁知道恐怖点的故事?网上找不到的。”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大超:“我倒是知道几个杂志的,不过也都那么回事,一点也不吓人,用讲吗?”
陈光摆摆手:“杂志上的鬼故事就别拿出来了,我小学刚认识字就敢一个人看那里的鬼故事了,一点恐怖感都没有,我想要那种可以把人吓出心脏病的。”。
我说我在我姥姥家仓库里曾经翻出来过一个牛皮纸钉起来的本子,据说是我妈妈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流传的手抄本,里面的内容现在想起来有点慎得慌,要不我给你们大概的讲一下?。
陈光:“****,太好了,我一直在等能让我发自内心感到恐怖的故事,你可别让我失望啊?快讲。”
我看向大超:“要讲吗?”
大超嘴唇微微抽了一下:“讲呗。”
他有点害怕了,其实我也有点怕了,当时的场景真的挺诡异的,三个人、三支蜡烛、后半夜凌晨、四周漆黑一片,再加上那个故事的内容,说不吓人是假的。
这里说一嘴,关于那个故事的来历是我骗他俩的。
那个故事真正的来历其实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哥们自己构思出来的,他以前写过一万来字的短篇小说,就是模仿周得东的鬼故事。
陈光:“少废话了,快开始讲吧。”这个故事我给它起名字叫《活人戏》。
这个故事很长,大约有将近六万字,我尽可能的挑重要的情节讲,不过也足足讲了两个多小时才讲完。
我们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蜡烛已经烧完一次了,中途我讲到最吓人的地方之前先休息了一会,回寝室拿了一把新蜡烛然后又回到这个地方的。
我讲完了这个故事之后感觉到陈光和大超两个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个人感觉我的这个故事还会蛮精彩的,至少比杂志上的绝大部分都精彩多了。
再加上当时的环境也给我的故事加了不少的作料,在那个环境下,一动不动都会感到恐怖,更别说讲鬼故事了。
还好我们当时有三个人,相互之间给别人壮胆,如果要是只有一个人在那种环境下看恐怖小说的话,算了……反正我没那个胆量。
“还有一个小时。”
“什么一个小时?”我问。
陈光:“距离宿舍楼开门还有一个小时时间,现在外面还是伸手不见五指,咱们这一个小时时间干什么?”
我耸了耸肩膀:“我讲的故事咋样啊?你们倒是说说啊?”
大超:“刺激,真他妈爽,比我看过的任何一个恐怖小说都来得爽。”
陈光:“是挺不错的,我喜欢。还有别的故事吗?”
我:“没了,我就这一个,其它的都没意思,没必要讲出来了。”
大超抻了一下懒腰:“现在精神了,想睡都睡不着了。”
陈光:“哎,我觉得咱们这么整还是不够刺激,咱们干脆像树林刚才讲的那个故事里的内容一样,咱们也来一把活人戏咋样?”
刚才我讲的那个故事里有一段情节是这样的:一个人用了某种方式请厉鬼帮他报仇杀人,只不过代价相当惨重。
那个请厉鬼的人因为在召鬼的时候出了意外,灾难降临到他自己的头上了,他用一种极度匪夷所思的方式自杀了。
那人的死法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自己的两只胳膊交叉捅进了自己的胸腔里,右臂把自己左边的胸部捅穿,从后面看就像是后背上长出来一只手一样。
左臂也是扎穿了右边的胸腔,两只手从后背长了出来,十根手指都弯成了十个钩子,尸体被挂在了门框上。
以上是故事里的情节,故事里施展“活人戏……”这个诅咒的人害人害己,死的如此惊天动地。
陈光说:“咱们干脆也来一把活人戏玩玩,反正都是假的,一个小时时间足够了。”
大超说:“****,你不害怕呀?活人戏是啥代价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光笑了:“大哥,你不会把这故事当真了吧?这就是个恐怖小说而已,你不会真的以为世界上有鬼吧?树林子你敢吗?”
我:“玩就玩呗,反正就是个故事,不过放血得放你的血啊。”
施展活人戏的步骤是扎破自己的中指,用流血的中指在自己脸上画一个“十……”字,然后心里默念特殊的咒语。
我也不知道陈光为什么对这种事热情度这么高,对鬼神之类的特别感兴趣,难道是他想凸显他胆量大?
“那咱们就开始?”陈光问道。
我说:“你愿意开始就开始呗,反正我就是个看戏的,你愿意咋玩你就咋玩,你把十字画在****上都没人管你。”
陈光:“呵呵,那我开始了啊。”
说这,陈光竟然真的从裤腰带上卸下来钥匙链,钥匙链上有多功能水果刀,他用水果刀轻轻地在自己中指上划了一下,划破皮了。
再然后,陈光用自己的中指在脸上横竖抹了两道,然后把蜡烛放到下吧前面让我和大超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真他妈吓人,我和大超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还是被他吓了一哆嗦,黑灯瞎火,陈光举着蜡烛,脸上还被画成这逼样,要是被没有准备的人看了一眼都有可能被吓出心脏病。
难道陈光的目的就是想去吓唬其他在走廊里没睡觉的人?真猜不到他咋想的,不过我要负责任的说,精彩的地方马上就要来了。
陈光把脸图的异常恐怖,手里举着半截点燃的蜡烛,慢慢悠悠的往楼上走,我和大超跟在他后面,和他保持了十来级台阶的距离。
主要是他太吓人了,我俩谁也不愿意跟他并排走。
走到二楼的时候,我听到楼上一有轻微的脚步声隐隐约约的传下来,脚步声是那么的飘忽不清。
我甚至能想象到脚步声主任的动作,她正缓缓的向下走,飘起来过了三五秒钟才落地,发出一点声音来被我们听见,再过一会又一声……
我和大超后脑勺的头皮瞬间炸开,一股寒气从脊梁骨疯狂的像全身扩散,手脚已经冻麻木了。
但这远远不是最吓人的,因为几秒钟之后,从楼上陈光的位置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是个女人,竟然是个女人发出来的,男宿舍楼里哪来的女人?
那声尖叫犀利至极,简直把我的耳膜撕开一道裂口。
就是这个声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