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兴磊比起来谁更牛逼呀?我问段卫东。
段卫东很是意外我竟然还知道姜兴磊这个人,姜兴磊是雨一水刚刚认的哥哥,我告诉他是雨一水跟我说的,要不是他告诉我,我哪里能听说什么姜兴磊哎呀。
“哦,这么回事呀。”姜兴磊和贾武到底谁更牛逼段卫东和雨一水他们也不清楚,不过段卫东倒是知道贾文是个非常低调的人,平时有什么事情一般都是他弟弟贾武出面解决。
贾武比贾文小五、六岁,混的虽然也挺牛逼不过跟他哥贾文比起来就差远了。
贾文哥有多低调呢?低调到了和姜兴磊一起扛刀的兄弟三哥都没有听说过他,段卫东能搞清楚贾文是谁完全就是运气好,因为毕杰英要扛三中引出了贾武,有通过跟着贾武混的一些人了解到了贾武有一个亲哥哥叫贾文。
我问段卫东这事儿他们想怎么解决,难道要打回来?再揍他们一顿?
段卫东说雨一水是坚持要干他们一顿,那小子现在在医院里上网买刀呢,还要段卫东他们帮他干。段卫东和雨一水他们哥几个关系都挺好,雨一水被打了他们也不爽。不过关键就是说想打起来几乎是不可能。
这要是一干的话至少得叫来一百来人吧?一百来人的话他们兄弟几个倒是能凑齐,问题就钱,请人来打架肯定是要给人家钱的。
段卫东和雨一水关系好,段卫东不能朝雨一水要钱不代表别人不会,雨一水请得起那么多人么?不说别的,就是每个人的打车费,平均每个来回一共16块钱,一百人就得1600块钱。
还得给人买烟,一人一包烟又得花钱,再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花费,这一架打下来雨一水百分百破产,破产是最好结果,弄不好欠一屁股债。
我问段卫东这事到底该怎么办?段卫东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到那个人然后谈判,雨一水现在在气头上兄弟几个先稳住他,先答应雨一水肯定要揍那个人,然后背着雨一水找到那个人。
那个打雨一水的人要是能给雨一水道个歉,再赔雨一水医药费估计雨一水气就消了,这事也就可以算了。
我想了一下,其实昨晚的事真不是什么大事,雨一水也不是没责任,那个男的就是找雨一水对象搭了两句讪,雨一水就跟人家动手,要是两个人有一个脾气好点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好了,关于雨一水的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他们混子之间的事情我真心不想参与,说实话,他们一个个平时张牙舞爪的很是嚣张,但真正打起来的次数很少。
就像这次,我虽然不知道结果怎样但有一样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如段卫东所说没打起来,也是,超过一百人的群架哪能说打就打,总得先准备好几天,在准备的途中火气也就消了,到最后就剩下谈和。
吃完饭了之后我们往学校走,途中我收到了妹妹给我发来的一条短信,这小丫头问我在新学校过得怎么样?我回信告诉她哥在这吃得好玩得好,认识一帮新哥们,有时间带他们来咱家玩儿。
往回走的途中我们由于都吃饱了所以走得很慢,像散步一样。有人问我爱不爱看火影忍者和海贼王等漫画。
我说这么有意思的漫画我怎么可能不看呢?海贼王我是一直跟着动漫走,动漫更新到哪里我就看到哪里,火影忍者我更爱看,每星期只要出漫画了我第一时间就看。
“现在大蛇丸又他妈复活了,真是怎么整也整不死他呀,死了多少次了。”
“大蛇丸我估计是最后Boss。”
“海贼现在讲到哪了?漫画昨晚更新了么?”
路过学校门口的几家奶茶店的时候有几个人进去买奶茶和冰粥,多半是要送给对象的,我们没等他们,反正进了学校还得分开。
我们有的回班,有的打羽毛球、乒乓球,我跟着几个人去了篮球场,篮球场热闹无比我们过去之后早就没有空闲的篮球架了,我们就站在边上看别人打。
看别的班打篮球的时候有人问我篮球打得咋样,牛不牛逼?我说还算可以。那人又问我以前在一中的时候是不是校篮球队的队长?
我告诉他确切说应该是一年级篮球队队长,不是全校篮球队队长,那人说反正就是很牛逼对吧?我说一般吧。那人说不用谦虚,今天下午放学之后,晚自习上课之前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来篮球场和咱班的一起打。
对于别人邀请我打篮球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一口答应,那人说要是我很牛逼的话那咱班的篮球实力就更狠了。
看了一会儿之后我们都觉得没意思了,主要是没机会上场,光看别人打手痒痒,我们商量着今天下午第四节课上完之后先派个人赶紧来占场,不用管别的,先占领一个场再说。
三中一共有六个篮球场十二个篮球架,不过对于总人数来讲这几个篮球场根本不够用,想玩儿球就得提前占位置,要是来得晚了就只好看别人打了。
临走前我看到球场上一个球员接住队友飞来的球后,摆了一个投篮的姿势,嘴里大吼一声“德玛西亚!!”然后把手中的篮球狠狠丢了出去,一个三分球准确进洞,空心球。靠,英雄联盟的力量果然不一般。
回到班级没多一会儿午休时间就到了,我们纷纷趴桌子睡觉,这是学校的硬性规定,学生到了中午十二点四十之后必须趴桌子睡觉,即使睡不着也要在桌子上趴着。
这一点和我原来的一高中一模一样,中午时间校领导会通过监视器观看每个班级的午休情况,如果班级里出现大闹、说话、不睡觉等情况就要给班级扣分,班级扣一分,班主任奖金就少十块钱。
现在咱们国家其他地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们这里的学校都开始陆续安装监视器,我对此特别反感,整的学校就他妈跟监狱似的,学生都他妈是犯人呐?
午休时间是半个小时,从十二点四十开始一直到一点十分结束,然后一点二十上下午第一节课,一点十分至一点二十之间的十分钟属于课间时间。
下午第一节课是许老师的数学课,我断了一个月的进度,不过在休学的一个月时间里我也不是一直闲着,每天也会抽出点时间来自学,妹妹放学之后也会辅导我。
午休结束之后我拿出数学书翻看,我问同学现在课程讲到哪了,他告诉我说该讲数学《必修1》最后一章了,高中数学进度特快,老师预计高一的上半学期完成《必修1》和《必修2》的教学。
现在高一上半学期已经过去将近一半了,所以第一本教材也快讲完了。
上课铃响了,许老师拿着数学书和麦克走了进来,站在讲台上确认所有人都在之后喊上课。
在上这节课之前我一直以为许老师是个好脾气的老师,上午搬桌子的时候洪河虽然跟我说过许老师脾气暴,但我一直不知道所谓的脾气暴到底有多暴。这主要是因为许老师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和蔼。
然而,这节课下来,许老师完全颠覆了他在我心中的和蔼形象。
许老师和蔼不假,但要分什么时候,在课下他和我们同学真的能做到像朋友一样相处,这一点很多老师都做不到,他能做到。在课上,他能完全无视教育局的老师不允许体罚学生这条规定,在他看来学生就是不打不成才。
许老师戴上麦克让我们把练习册拿出来翻到xx页,这节课不讲新课讲习题。
“这道题你们的答案是多少?”许老师先提问。我读了三遍才把许老师提问的这道题读懂,别说解这道题了,就连一点思路都没有,给我答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上面抄。
“说话啊?我问你们得多少呢,我留的作业你们都做没做?”
没有人说话,我能感觉到我身后的人一个个都把头低了下去,开始隐蔽了。
“都把练习册翻到这页!!快点的,我一个一个检查!谁没写自己现在主动给我站起来。我告诉你们啊!现在主动站起来的能轻点,要是让我查出来谁没写还坐着,你给我试试?”
许老师把话放出来之后我听到背后有人站起来,不止一个。我也没写,我不知道我需不需要站起来,犹豫半天还是坐着了,没必要犯贱,我要是站起来的话一会儿说不定就把我一起罚了。
“一个、两个、三个十三个……”许老师开始查人,一共有十三个没写的。我突然有一种预感,暴风雨要来了。
“你们真行啊,上周六留的作业、过了一个周末你们还是没写是不?我他妈上大街上找俩农民工他们也知道学生要写作业的道理吧?”许老师的这句‘他妈’说得好啊,我上了这么多年学还是第一次见到敢在课堂上说脏话的老师呢。
时隔这么多年每当我回想起我高一那段时光,我总会想起许老师的那句口头禅:“真特么一群混蛋……”没错,你没有听错,这是一个老师的口头禅,一个老师能把这句话当口头禅绝对是教师界的一朵奇葩。
回到正题,许老师从讲台上走下来,来到第一排一个站着的男生面前,把他的练习册拿在手里翻了两下:“一个字都没写是么?”
然后,许老师“邦……”一脚踹那男生的桌子上了:“数学课代表不写作业。”我背后直冒冷汗,头一回见到这么野蛮的老师,真****吓人。
许老师继续往下走,没写作业的有13个人,他没法全部收拾一遍,所以他只能收拾几个典型,现在看的就是谁运气好了,运气不好的就成了出气筒,就像那位数学课代表一样。
我回头看,许老师又来到一个人面前:“你这是第几次没写作业了?”
学生:“……”
许老师:“我没记错的话是第三次吧?前两次是英语作业没写,今早我突击检查语文作业你也没写吧?现在你数学作业也没写。我特么还没检查你其他科作业呢。"
"你以后不管是学文还是学理你都得学语、数、外,这三科作业你都不写你还想学啥?啊?我问你话呢。”
学生:“……”
许老师:“昨天你妈还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你学习咋样,你让我怎么说?嗯?我可告诉你,你妈让我以后严格管理你,我得对得起你们的家长。”
砰!许老师一拳头干了过去,打那个男生胸口上了,挨打的男生当场就咳嗽两声。
许老师:“你妈说了,我把你打坏了,你妈出医药费,我不用负责人。下次再敢不写作业!我就不是一拳了我告诉你!”
教室里一片安静,谁都不敢说话。
许老师:“这节课下课,你把桌子搬前面去,你和新来的石林换下座,你上讲台边上坐着,我以后要按照你妈所说的对你严加管教才行。听着了没?”
学生:“听着了。”
许老师:“我特么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我跟石林说话呢。听着了没?石林?”
我一听许老师叫我名字赶紧说:“听到了老师。”
许老师嗯了一声,回到了讲台上:“好,咱们继续讲,站着的都坐下,再有下次,我就罚你们把作业抄五十遍!!都给我记住了!!”
许老师:“记住没有!?我跟你们说话呢!!”
我们:“记住了……”
“记住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别人没写作业得到好处的竟然是我,我在心里乐得想唱歌,因为我现在的位置是讲台边上单独给我弄出来的座位,那个倒霉蛋被许老师劈了一顿之后把我换过去了。
要是没有这件事的话我估计我至少也得在“贵宾座……”坐个一段时间。
40分钟过去,老师压堂3分钟之后宣布下课,压抑的一节课总算是顺利过去,课上挨劈的那哥们搬着桌子来到前面,我们俩把座位换了,我坐他原来的位置,第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