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这职业,在很多人的眼中只是个抓药的,谁都不会将其与鬼牵扯在一起。我本是无神论者,可我的药师职业生涯,却完全改变了我的命运,我不但相信有鬼,更甚至给鬼抓药。
我并非是专业的药师,这事情要从我爷爷那一辈说起。
我爷爷叫王大海,是个老中医,原籍浙江人,后搬到江苏苏北一带,据我爷爷亲口描述,只是为了给我找后半条路,并且在我十六岁的时候,给我找了一个师傅,叫什么,不清楚,据说也是个中医,有个药铺子,各种各样的药材都有,再珍贵的也有。
我爷爷把我丢给这师傅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至于我那师傅,打初倒还好说一点,该教的能教的,药的分配比,切脉等等,五年的时间教的七七八八后也撒手不管了,以一个很烂的借口跑掉了。如果只是消失了,兴许这药铺子我还能苦苦坚守,但东西总有到期的那天,药铺子的营业执照到期了。
俗话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能塞牙。没几天的功夫,工商部门就找上门来,让我去续期营业执照,不然这药铺子就得立马关门,想开也成,不过得吃几年牢饭。
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药铺子来了一个女病人,说是自己身体不好,想要抓一贴药。
药铺子都快要关门了,谁还有这闲心情抓药,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本是想将这女人的念头彻底的打消,但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有些面熟。
女人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卡着一副遮光眼睛,虽然是遮住了半张脸,但另外半张脸还是能看得出是谁。我一下子傻眼了,这女人竟然是内地正火的女明星,叫什么我不能说,不过姓Z,毕竟女明星进药铺子可是一则大新闻。
她嘟囔了句只是抓一贴药,然后就离开。而且,说话的同时更是扯了扯衣服,显然是察觉到我认出她了。
我本想询问,可料想那些缺脑子的工商部门又来了,督促着我要么续期营业执照,要么关门。营业执照的一些手续我是知道的,这药铺子和我没关系,也只能开户人去续期,我没辙,只好连连应诺,说马上关门马上关门。工商部门的人见我要关门,也就离开了,临行前还多看了两眼那个女明星,吓的那个女明星一句话都不敢说。
女明星见他们走了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是我的地址,既然你师傅不在,那就拜托你来帮我诊断了。”
女明星说完,也转身离开了。
我呆愣的站在原地,这女明星认识我师傅?我也不怠慢,把名片卡收好,关了门,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走后门打了辆出租车,就前往Z小姐的住处。
明星就是明星,住的地方都是别墅。下车付了钱,敲了敲女明星的门,片刻过后,开门的是个老妈子,老妈子愣神看了我一眼,问我是谁。我有些尴尬,将Z小姐给我的名片卡拿了出来,说道:“是Z小姐让我来的。”
老妈子看了一眼名片,让我先进去,探着脑袋四处张望了两眼,便让我先休息一会儿,说Z小姐现在在片场,正忙,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我应了声,就让老妈子先去忙,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我还是头一回走进别墅,心中略微的有些激动,打量着别墅内的装饰,还真有一种贵族的感觉。
忽然,二楼响了一声,像是有人开门,隐隐约约我能感受到有人在看着我,我疑惑着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只见有一个女孩子站在二楼,面色苍白无血色,身形瘦弱,木讷的看着我。见我也在看着她,她便转身离开了。
这时,老妈子倒了一杯咖啡,见我呆愣的站在原地,叫了我一声。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事儿,只是看见二楼有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妈子的手抖了抖,咖啡从杯中洒了出来,对我说声不好意思,要给我重新倒杯咖啡。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儿,这又不是不能喝,让她放在桌子上,就问那楼上的是谁。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是从一位药师的角度来分析,那个女人不是健康的,在她的身上一定有着隐藏了很多年的疾病,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老妈子和我说,那个女人是Z小姐的亲妹妹,说是生了病,医院里诊断不出,不过有个老中医说得了什么什么病,想要药物来治疗,而一直治疗Z小姐的亲妹妹的中医是德观堂的老中医。
我点了点头,德观堂就是我师傅的药铺子,难怪这个Z小姐会来到那个药铺子。
我在客厅做了两个多小时Z小姐才回来,见我坐在客厅,想要招呼我,却被我拒绝了,我说我是个药师,给人看病是我的职业,多余的事情可就免了。
Z小姐也不含糊,就说自己的妹妹生了病,一直都有专门的老中医来看的,但是德观堂只有我一个人,只好将我请了过来。我应了声,将我的身份和她说了下,而后,便让Z小姐带我上楼。
Z小姐的妹妹所得的病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像是气血不足,但是正常气血不足的人不会有这种太过于反常的现象。
推开门,房间的灯是打开着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我对Z小姐点了点头,又问她我可以进去吗,在得到准许的情况下,我走到了床边,将Z小姐妹妹的手拿了出来。
之前,我只是远距离的看了一下,只是大致的进行了判断,但是此时,映入我眼帘的,竟然是一只皮包骨头的手臂,细小的血管肉眼可见,上面密密麻麻的,隐隐约约好似有红色的斑点,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让Z小姐帮我打一盆水,而我则从自己的药箱子中拿出放大镜,正当这时,一个东西吸引了我,这东西被一块红色的绸缎盖上,高高鼓鼓的。我有些疑惑,快步的走了过去,将红色的绸缎快速的掀开,一个小小的泥人映入我的眼帘,泥人的双眼部位呈血红色,像是有鲜血要流出般。
啪。
一声响,停电了。
我从兜里摸出手机,刚打开手电筒,隐隐约约好似看见有什么东西从我的眼前快速的穿过,一声声低沉的虚弱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皱着眉头,拿着手机照了一圈,在柜子的一侧,发现有一只脚露出,正不停的颤抖着。
我心中疑惑,难不成,是Z小姐的妹妹要和我开玩笑?玩一玩捉迷藏?
脑袋里刚浮出这个龌龊的想法,我就用力的摇了摇头,人家可是一个病人,怎么会有这种闲心和我开玩笑。
我快步的走了过去,正要张口说话,一张五窍流血的面孔映入我的眼中,双眸如黑洞般盯着我,脸上浓郁着强烈的死气。
我吓得说不出话,这人的脑袋向着我扭了扭,我大叫着跑出房间,在走廊里摔了个狗啃泥。爬起来后才发现,这外面根本就没听见,一切都很正常,房间内也光亮着。我刚要跑,忽然心想,该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
我站在门前看了一会儿,确定在柜子的一侧没有东西,这才壮着胆子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至于我手中握着的,也只是那一副放大假,桌子上也没有被红色绸缎盖着的高高鼓鼓得东西。
Z小姐快速的走了进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儿,刚才扎到手了,现在没情况了。
我让Z小姐把水盆放在一旁,捏着手指放在Z小姐妹妹的手腕处,顿时愣住了,问道:“你妹妹,什么时候怀孕的?这身体的情况,怎么可以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