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9日,二月初一,忌出行。
那天和今天,竟是差不多的情节,只是换了个对象。
------------------------------补于2016.3.21的说明线---------------------------
一夜无梦,生物钟准时让我睁眼。
脑中一片浆糊,惯性想要爬起来,等坐起身才想起自己是在放假,我懊悔的“嗷呜”一声又躺回去。
辗转反侧睡不着,我沮丧的踹了阵被子,去床头摸了手机准备拖延一会。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好么!12个未接,全是老孙的。
不祥的预感游走全身,我瞪大了眼睛“蹭”的一下坐起身,告诉自己得淡定,把这几天做的事都过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可被老孙惦记的,又开始疑惑。
这种夺命连环12call我经历过一次,还是几年前的初中同学会。两天一夜,大家都玩疯了,醉了一大票人,我也不幸中枪,喝的几度断片,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醒来就发现了老孙的12个未接电话。
也不知老孙从哪听来的,说我晚上和一个男人醉在一起,形容的有模有样,画面感十足,要不是起来的时候发现光头甜的臭脚就搁在我脸上,我都差点信以为真。
后来我问母上大人为何只打12个。
母上大人一脸正气的说:“因为13不吉利。”
敢情您还是从米国偷渡过来的。
我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又开始过滤讯息,直觉老孙的电话和昨天的事情有关,但又觉得不可思议,昨天能有什么让老孙激动的。
除非……
我一阵激灵不敢往下想,手指在老孙的号码上停留了好久,最终哆哆嗦嗦的回了电话。
“嘟……”
“小兔崽子!”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老孙一定守在那头多时,我想象着此时老孙的表情,绝对是一只盯着猎物的黑豹,眼里满是势在必得的贪婪。
我就是那只落单的小羊羔,过不了几秒头顶就会冒出天使圈。
我强装镇定,深吸一口气说:“妈,有啥急事?隔壁张家起火了吗?”
“你昨天干嘛去了?”老孙完全不理会我的瞎贫,单刀直入。
透过电话我似乎都能看到老孙手里那把闪亮亮的长刀,已经开了刃,就等着我这第一口血来祭了。
“就瞎逛啊,哎呦昨天雨那么大,我能干嘛。”我继续打哈哈。
“雨大,所以跑去教……室躲雨?”老孙故意拖长音,像极了过去那些娘家势大的正房夫人,抬着尖尖的下巴,做作的看着自己的指甲,看似漫不经心的对着跪在地上的丫鬟问话。丫鬟昨儿有幸得了老爷的宠,可惜身份卑微,心机尚浅,只得在地上瑟瑟发抖。
可是我是什么人啊,我就是老孙肠子里的蛔虫,对老孙那千回百转的肠子了解的一清二楚。我知道老孙定又是得了什么讯息,聪明如她,教室两个字再加上前几****说的“男老师”,她心里必早就已经写好了剧本,这时候我若直接否认,那就是真真的找死。
老孙不急不躁,不紧不慢,等着我的回答。
我脑子里快速的转了转,想了想昨天的桥段,觉得可以先套会话,看老孙了解了多少,再决定交代多少。
“我这是响应我党号召,为了更好的确立核心价值观,打入群众内部,坚持以崇尚科学为荣,学习优秀青年的敬业作风……”我噼里啪啦一段吹,末了加了句“您如此关心群众工作,实在让人感动,我定向您学习,不论何时都保持高度警惕,积极揭发阶级敌人,尤其是这次的这位朝阳群众。”
老孙半天没说话,果不其然,等她回过味就是一顿骂:“扯,你还敢扯,照片都有了还敢扯,那男的就是你上次说的老师吧?”
照片!阿西吧,虽说当时学生多,也总有几个拍照的,但也不至于能让照片流窜到老孙那边去啊,世界怎么可能小成那副德行!说好的到澳洲要飞22个钟头呢?!
我拿着手机弱弱的问:“敢情您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
老孙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财务小李的妹妹正好在那里上课。”
世界真小!
我组织了下语言,深知说越久话越多,话越多错越多,为了能早点结束这个话题,我决定以“暧昧期”来搪塞,老孙果然乐的好像明天就能把我嫁出去一样,不断嘱咐我好好处。
挂了电话,我已毫无睡意,披着个棉外套拉开窗帘。
玻璃上布满了白色的雾气,外面下着雨,雨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总觉得这声音过于剧烈了些。
“莫不是雪子?”我脑中冒出疑问,有些兴奋,迫不及待的打开窗向外望。
天上果然稀稀疏疏的往下抖着小雪子,比之下雨更缓一些,我伸出手接了几颗想要看看,还没拿近却已化了。
我探出头往外看,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变白,近处的草坪上也仍是绿油油的,真是遗憾。
我准备关上窗,却意外的发现下面似乎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呵!这不是毒熊和小姑娘么,大早上的还挺浪漫啊。
我感叹一声拿出手机,告诉自己是为了查天气。
杭城的天气是越来越有趣了,气温一再腰斩,到今天最高温度也只剩7度。
7度啊,外面肯定很冷吧,我觉得自己找到了借口,得意的拨了毒熊的电话。
只见楼下的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转而往楼上眺望。也不知毒熊是否能看到我,我朝他挥挥手,毒熊似乎笑了。
我笑着说:“外面冷,都上来吧。”
小姑娘也朝这边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