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啊,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口吧。”说着,美黛要解开卫玠身上的绷带。
“不要,很脏,很臭,况且你又不懂。”卫玠抗拒着,不肯让美黛看伤。
美黛哪里肯罢休,死死的抓住卫玠的肩,“皇上,这个我懂,让我看看。”
卫玠拗不过美黛,只好躺下任由美黛解开绷带。那伤口化脓已经很严重了,发出阵阵的恶臭,显然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
“这军营里没有军医吗,御医在干什么?”美黛气的瞪起了眼睛。
“娘娘,御医只是开了些止血的方子,可是这伤口,他们不敢动,皇上也不让他们动,只好任由皇上这伤口越来越厉害,却为力。”朱恩聪回着话,看着美黛气愤的样子,知道事态严重,虽说是自己的小姨子,却也是吓得哆嗦起来。
“皇上,你相信小黛好吗?让我来治皇上的箭伤。”美黛眼泪串串落下,滴进卫玠的伤口中有一丝丝的疼痛,滴进卫玠的心中却涌来滚滚的暖意。他点点头。
“娘娘,皇上龙体要紧,不可乱来,你……”
“下去。”美黛抄起床上的一只枕头丢了过去,朱恩聪不敢多言,一溜烟的跑了。
美黛摸摸卫玠的头,“还好,没有发烧,说明炎症侵袭的还不太重,一切都还来的及。”
“去,拿酒来,再找把刀子来。”美黛吩咐着身边的太监。
看着太监拿来了东西,美黛柔柔的问卫玠:“皇上,我来给你清创,这的条件差了些,但是我会努力让皇上好起来的。”
卫玠信任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美黛将酒撒在卫玠的伤口周围,把刀子在蜡烛上烧了烧算是消消毒,然后用刀尖刺破了伤口脓疮的中心,再将脓水挤出,反复几了多次,直至不再有脓水挤出,才停住手。
“皇上,现在可能要疼了。”她说着将酒再次倒在了伤口上,卫玠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美黛低下身子轻轻拥住卫玠的身体,手抚着他的后背,来缓解他的痛楚。他仰起头正想说“不痛”,却与那红红的小嘴不期而遇。两唇相接,便迅速找到了彼此的熟悉感,吮吻间似撞出了缕缕火花,将两人烧灼在了一起,久久不能分开。
身后的小豆害羞的乍起翅膀遮住了眼睛。
良久,美黛推了推卫玠,唇离开了他的:“皇上,消了毒,晾干后敷上御医给的草药就可以包扎了。”
卫玠看着美黛熟练的包扎着伤口,有些不解:“小黛,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
“我?说了你也不信,我以前经常干这些,只不过那时候换药的条件好,现在条件太差了。”
看着卫玠疑惑的目光,美黛不知该如何解释:“哎呀,反正我这样包扎是正确的,不过过几天清理了有脓的创面,还要缝合的。”
“缝合又是什么?”
美黛笑笑:“这是我们那的技术,简单点说就是创面太大,不好封口,只好吧创口缝起来。”
“什么?”卫玠吃惊的看着美黛,“你要给朕缝上它?”
“是啊,这样伤口好的快啊!”
“喔。”卫玠做了一个晕倒的姿势。
美黛看着他,那皎洁的眼眸中透出诱人的精光,美黛的心中第一次涌出了想说‘爱’的感觉。
“怎么啦?我害怕缝合,你在心里笑我吗?”
美黛怕被看穿了心事,尴尬的笑了笑,回头吩咐着床边站着的太监:“去,端盆清水来,我给皇上擦一擦。”
下面无人应声,卫玠和美黛一起看向下方,却原来几个太监正愣瞌瞌看着两个人,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啦?这是一幅什么德行。”卫玠不悦的说。
太监发现皇上发了怒,才晃过神儿来,呼啦一下都跪在了地上:“皇上,这小公子……”
“小公子?”卫玠看了看身边一身男装的美黛,伸手将她搂在怀中,用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喔,小黛,这些奴才们把你当成男人了,这等于说朕有断袖辟呢!”
一句话说的美黛不好意思了,害羞的跳开卫玠的身边:“那,我换回女装好了。”
“不,不要,你穿男装很好看,况且这军营之中都是男的,不方便。”
“那,他们……”美黛说着,瞥了一眼还在地上跪着的太监。
“哈哈哈”卫玠一阵愉快的长笑,“就让这些奴才们猜去吧,朕高兴的紧呢!”
“皇上”美黛似撒娇,又似不满的扭了一下身子,娇媚无限,太监们更是张大了嘴巴,死瞪着两人,那嘴塞得下一头河马。
“怎么,你们果真不认的黛妃娘娘吗?还不快滚?!”
一句话吓得小太监们四散奔逃,只留下卫玠爽朗的笑声在廊间回旋。
经过几天的排脓,清创,卫玠的伤口大有起色,美黛每日里除了护理创口,还帮着卫玠擦洗,人清爽了精神也格外的好起来。
“皇上,”美黛带着笑意走进卫玠。
卫玠后退了一步:“小黛,这几天我有了一个经验,只要你向朕发嗲,肯定没什么好事情,你不说也罢。”
“皇上”美黛继续往前走着,脸上似堆了蜜,慢慢逼近卫玠。
卫玠明知逃不过,只好认头,“说吧。”
美黛跳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我们该换药了。”
“啊?!天,不用换了吧。我已经好了,不需要了。”
“需要,我说需要就是需要。”两个人又开始了拉锯战。
美黛用纤长的手指点向他的伤处后,快速的溜走,气的卫玠大声喊着:“大胆的丫头,朕的胳膊伤了,你敢欺我?!等朕好了,一定吃了你。”
卫玠装作猛虎般扑向了美黛……
刚刚又打了胜仗被召见的柳思源见到卫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皇上,几日不见,龙体大好啊!这真是臣等的幸事,这是天下苍生的幸事。”可怜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