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他在那里。”一个发黄毛的少年挥着手向同伴示意目标的方向。
“呃……”一阵痛哀的呻吟从打斗中传出来。六个少年围着一名男子殴打,没有一点要留情的意思。
“快去接老大过来。”少年又再发出命令。
“他想逃跑啊!”小卒喊了一声。
“围上他,别让他再跑了。”少年再次发出命令。
一个身穿黑色长衬衫的男人走了过,“老大!”少年和小卒恭敬地身男人行礼。
“嗯!人呢?”老大冷冷地问。
“在那边。”少年往人群中指去。
“你们在干嘛?”远处突然传来呼喊声,是警察。
男子在他们不留神之际躲进暗处。
这伙人顾不了那么多只管为自己逃命,一来一往的时间里警察已经来到了,最大的那个也被抓到了。
男子确定他们散了之后便从暗处爬出来,往楼梯爬去,发现眼前有一对脚,抬头一看,管不得了什么尊严,他自知身上的伤不轻,拼命往脚的方向拉去求救。
“救我……钱……包……艺……137……”眼睛苦苦地盯着女子,不知不觉昏过去了。
“先生,你怎么了?你还好吧?”女子扶着男子试着把他唤醒,可是他完全昏倒了,只好把他直送医院。
回想起他昏阙前说的几个字便从他身上搜出一个钱包,里面只有金卡以外,就连一毛钱的现金都没有,而自己身上才一两百元,就算想帮他垫交医药也不够。
艺?对他有提过这个人,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一张卡片,聂仲艺?137……
她试着拨打电话号码,果然有人接了,是一把男音,不过对方好像并不友善:“喂,谁啊?这么晚打电话来。”
女子有点怯了,但不得不打这电话啊:“喂!你好,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来骚扰你休息,请问是聂仲艺先生吗?”
“是的,有什么屁就快放。”聂仲艺最受不了那女声的哆嗦。
粗人!女子心里暗骂着。
女子把事情简单地说明了一下:“你朋友被殴打受伤了,现在送进医院急救,你可以过来一下吗?是第一人民医院,我身上现金不够,他身上只有金卡,所以帮不上他。”
“哪个朋友?叫什么名字,我凭什么相信你?”聂仲艺语气更加不客气了,年中实在有太多类似的骗案发生在城市里了。
“鬼才知道他的名字,就凭是我发现他被殴打,然后是我打电话报警,他才有机会脱离险境,如果你是他朋友的话,请尽快赶过来,否则他真的会变成只有‘鬼才知道他的名字’了。”
女子听到他的语气那么恶劣,也没必要跟他客气了,反吼他一记。
“好,我马上过来。最好不要骗我。”聂仲艺马上改态度,挂上电话冲了出门。
聂仲艺赶到了医院,只见一名女子正在医院门口左盼右望,他猜可能是她,冲上前问:“是你打电话给我吗?”
女子看着这个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子反问:“你就是聂仲艺?快跟我来。”
女子把他带到缴费处,一边把当前的情况告诉他。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这里是他的东西,除了你的卡片以外,其他的东西我都没有移动过。”女子把钱包交还给聂仲艺。
“小姐,那个……”女子回过头来,聂仲艺有点不好意思又客气地说,“谢谢你,还有对不起!之前我的语气那么差劲,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女子微笑地说:“没什么啦!我很健忘的,很快就不记得了,好好照顾你的朋友吧。”
这回女子真的离开了。聂仲艺疑惑地看着男子,看来,有些事情要在第二天解决了。
秋风已经开始吹起,那件事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封籽炜早就把受伤男人的样子忘记了,而只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情。
“好累哦!怎么没有围餐我都这么累啊?”封籽炜软软地扑向自己的床上。
“你这副骨头越累越精神的,最近的生意淡了不少,围餐也少了,以你的性格就是一个怪胎,但今晚有够你忙了,听说是有一门大生意来了。”
崔韵冬是封籽炜在大学认识的好朋友,她们俩情同手足。
“那就好,没事做真的好无聊耶。”封籽炜躺在床上不想动一下。
“人不怕长坏命,最怕起错名,看来你的名字没改错了,疯子炜,真是疯的。”
“你才疯子呢!我说最不好就这个名字,总是被人家叫成疯子。改天换一个。”封籽炜从床上坐起来。
“嘿嘿,还是算了吧,你超龄了,现在才改,要办的手续烦得要命啦。”
“你还挖苦我?是不是朋友啊?”籽炜抱怨着。
“当然是啊!猪朋狗友嘛!”韵冬得意洋洋地说着。
“噢!原来世上真的有人肯承认自己是猪是狗呢,现在我才相信世界上还真的存在一点诚实的人嘛。”籽炜不甘示弱地反驳了韵冬。
“欸!你在说什么话啊?”韵冬恼羞成怒冲过去把籽炜压住。
“人说的话啊!”籽炜还不知死活地把韵冬气两下。
“好啊,再说一次啊!看我怎么修理你……你的……流氓兔。”韵冬知道她不怕痒的,所以就拿她的宝贝娃娃来开刀了。
“啊……你真的很流氓呢,救命,我的宝贝。”籽炜反压倒韵冬抢回流氓兔娃娃。
“炜子,你真的把一个月前的那件事忘记了吗?”韵冬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
“什么事啊?”籽炜也自认是健忘的人了,她想起一个月前的事,真的够痛苦的了。
“就是你救了一个男人的事呢?”韵冬更加好奇了。
“哦……你不提起我还真的给忘记了,不过也没什么啦,就是不知道他好过来了没有。现在我真很佩服自己当时的勇气,居然敢在暗地里面对那伙黑帮人士呢。”
籽炜陶醉在对自己的佩服气氛中。
“可惜啊!我都记不起他的样子了,包括他的那个朋友,印象中他们长得还不差,虽然不算是什么极品,哎哟!你也知道我认人也够笨的呢,你还问我这么笨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