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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完浴,更完衣,黄毅石也清醒过来,药性发作时迷迷糊糊,所做坏事更是神志不清,具体细节忘得一干二净,但之前的情景有点印象,只要用点脑子,后面的故事可想而知。
糟糕,闯大祸了。
寻常人家的儿子沾了便宜,父母只有高兴:“好,有出息。”反正这种事男人不吃亏,更何况是貌美如花的媳妇,早点拿下就是本事,最好弄个大肚子领回家,免得蛋打鸡飞,不过在宋君那里恰恰相反。
大宋理学治国,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最重个人私德、女人的青白,赵昺建国之初,就把淫行视为洪水猛兽,严禁扩大后宫,在他们的眼里,但凡好色的都是昏君,但凡昏君都是色鬼,朝中大臣也是如此,文君、武君以身作则,终身只有一妻,从不纳妾。
相对于其它国家的君主,历代宋君在这种环境下,清一色的清教徒,赵青莲属于其中的典型,这辈子只纳过两位妃子,赵天华之所以失宠,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私下里纵欲。
变态,一群变态。
这是黄毅石的评价,想起赵天易就觉得悲哀,二三十岁没碰过女人,不值得荣耀。
赵青莲不必说了,堂堂一个皇帝,即使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至少也不能亏待自己,否则这个皇帝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做平民百姓,有钱随便娶多少。
奶奶的,等着挨训吧,大不了不做鸟储君,老子本来就不想干。
黄毅石端起茶杯,猛灌几大口。
最担心的不是宋君,而是李婵,不单是唐侯公主那么简单,那可是真灵会的头目,逞一时痛快,吃得舒服,后果也相当严重。
他有点不明白,明知李婵入宫心怀鬼胎,十之八九想把势力渗入宋宫,其谋不小,大概于赵天易的目的相仿,应该提高警惕,敬而远之,更不会选择她做妃子,可当时就是鬼使神差,莫名其妙的吃了。
糊涂,真的是糊涂吗?
黄毅石苦思不解,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小秘的姿色虽然差一点,但也是千里挑一,不可能这么急色,仔细回忆脑海里的片段,他有点怀疑中套了。
为了顺利入宫,喝酒时下药,让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个灵境高人,基本上没有反抗,这就是证据。
门开,黄毅石回头一看,吓得放下杯子,跪地而拜:“君父,孩儿有罪。”
宋君脸色铁青,死死的盯着黄毅石,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你。。。逆子,太让我失望了。”
再多的辩解也无用,反而弄巧成拙,黄毅石只有老实认罪:“孩儿知罪,愿接受一切惩罚,请君父重新考虑储君之位,大哥比孩儿更合适。”
“你。。。?”宋君气急,恨不得现在就劈了这逆子。
感受到宋君冲天怒火,一股巨大的压力如泰山压顶,既是王者之气,也是灵境高人的杀气,黄毅石骇得肝胆俱裂,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王大鹏及时出现,小声道:“君上,唐侯等候觐见。”
宋君一跺脚:“你,到静室闭门思过。”气冲冲的转身而去。
黄毅石缓缓起身,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精神疲惫到极点,灵境就是灵境,尤其是灵境君主,那股气势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宋君走出大殿,冷风拂面,胸中的怒火稍有平息,不由放慢脚步,皱眉苦思。
他一生最痛恨淫行,爱子所为触犯了底线,以前不是这样的,洁身自好,从不沾女色,朝野公认的正人君子,怎么一下子突然转变?
莫非一直在伪装?
大局已定,立储在即,得意忘形之下,露出了本性?
如果是这样,必是杨广之流,亡国之君,切不可将大宋交到他手里。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有换人的打算,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算将朝中的反对派压制下去,如愿废长立幼,后天便是立储大典,各国嘉宾都到齐,再更改的话,岂不是丢尽大宋的脸面?
心中的苦楚,有谁得知?有谁可商榷?
宋君长叹一口气,仰望明月。
文君,不再亲密无间,肯定不行,武君,太急躁,其余重臣关系太远,老大赵天华,实际上已成水火,最看重的老二却犯了天大的罪行。
忽然间,宋君满腹凄凉,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岂不是君主最贴切的写照?
回头一瞥王大鹏,唯一能说话的内侍,宋君问道:“你有何感想?”
事关重大,王大鹏不敢参乎太深,躬身道:“奴婢以为,不管二公子如何,当务之急先安抚唐侯,尽快把亲事定下来。”
糊稀泥,说了等于没说,却是老成之见,为了大宋的脸面,只有这样。
国宴结束,宋君私下里召见,唐侯忐忑不安的等待。
同为一国之君,权势、地位却有天壤之别,几百年来大宋在半岛稳步崛起,扫荡各路强人,成为名副其实的霸主,占据了近半面积,人口数千万,其余国土由七侯国瓜分,这七个国家实力也相当悬殊,大的方圆近千里,唐国属于最弱小的一个,只有两百多里,人口不足三百万,还不如大宋的一个大郡,若非有大宋的保护,早就国破家亡。
他这个君侯,只能在国内耍威风,在宋君面前完全以臣子自称。
“君上驾到。”王大鹏的嗓子在门口响起。
唐侯慌忙拜倒:“小侯磕见君上。”
“君侯请起。”宋君微笑摆手,端坐龙椅:“来人,赐座。”
“谢君上。”唐侯只敢坐半个屁股。
宋君看起来心情很好,笑道:“君侯,我们结个亲事如何?”
唐侯先是大喜过望,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古怪,没有立刻跪拜谢恩。
宋君脸色一板:“君侯,莫非犬子高攀了?”
唐侯心中一慌,连忙下跪:“小女无才无德,竟入君上龙目、殿下喜爱,这是她三生修来的福分,也是对小侯的恩宠,刚才太激动了。”
“好,好。”意料之中,宋君笑着点头:“明早交换文信、帖子,聘礼直接送到宾馆,择一良辰办了,可否?”
这么快?一个是储君,一个是公主,都不是普通常人,如此大事好像太仓促了,不符常理,唐侯讶然,心里怪怪的,但他哪敢不从:“一切全听君上。”
夜深,马车驶出宋宫,李婵坐在车厢里,神色木然,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女儿家的清白,就这样轻易失去?
想起那张狰狞的脸庞、淫兽般的眼神、可怕的一幕,感觉说不出的恶心,睡觉也要做噩梦,心中不甘,却木已成舟。
再说,这不正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吗?
起初不是没有反抗之力,但犹豫中,还是顺水推舟,让其得逞。
值,还是不值?
李婵轻叹一口气,眼中一片迷茫。
车帘一掀,唐侯鬼魅般的闪了进来,胖胖的身子坐在对面,满头大汗,好像干了一场重活,李婵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声道:“何事?”
唐侯哭丧着脸,不住的拱手:“姑娘好手段,一面就搞定二公子,小侯佩服,不过这里有点麻烦,嗯,嗯,你是知道的,这定亲之事,如何是好?”
李婵目无表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唐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小心谨慎:“婵儿怎么办?我们的解药呢?”
李婵不耐烦的挥手:“本姑娘说话算数,不会少你们一根毫毛,事件办完,一切与你无关。”
纵有满腹怨恨,唐侯也不敢蹦一个字,灰溜溜的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