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一切,却唯独忘了你,唯有一笛一琴在孤独的呜咽,这次,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碧落黄泉,我陪你走!——
公元4121年,广阔无垠的宇宙中,一场星球大战正愈演愈烈。
地球A国的飞船内,一对少年少女站在那里,同样面无表情的观战。
少女一头冰色长发,绝色的容颜像冰山一样冷冽。她叫妃幻汐,是地球上最年轻且实力最强的女战士。她完成了一般男子都无法接受的任务,一身格斗技巧堪比A国统帅君殇罹。
君殇罹是妃幻汐的搭档,同时也是恋人,两个人同样冷漠,可是在面对对方时却无比温柔。现在站在她身边的这个人就是君殇罹。
“罹,这次我们毕胜无疑了。”妃幻汐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仿佛在说一件无比寻常的事而已。
君殇罹点了点头,看向战场。他俊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请,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从后面环住妃幻汐纤细的腰,柔声道,“明天回国就是你的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
“这一场前所未有的胜利就是最好的礼物。”妃幻汐脸上难得抹出一丝笑意。
她看向茫茫的星河,突然面色一沉,冲到驾驶座边,低吼道,“快撤离!宇宙黑洞正在扩散!”
君殇罹也变了脸色,怎么会,宇宙黑洞已经静止了上百年,怎么可能会……
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飞船突然破碎,两个人都跌入了黑洞!这不到一秒的变故让一向冷静的君殇罹慌了,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妃幻汐。
“”汐!”君殇罹伸出手臂想要抓住妃幻汐的手,黑洞的力量却将两个人无情的分开。
那一瞬,他们清楚的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舍和迷茫。
“”罹!”“汐!”在最后的一秒,他们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却徒劳无功,最终消失在了黑洞中。
几万年后,宇宙中仍流传着他们的故事,后人依然为他们的爱情哀悼。
——重明大陆炙炎国——
夜,如此宁静,妃幻汐独坐在小院的秋千上数着满天繁星。
十三年前,她来到这个世界上,那时,她变成了一个小婴儿,拥有前世的记忆,却好像忘了某个人,某个很重要的人。
这一世,她也叫妃幻汐,自小只有母亲,去年,母亲过世了,她便在母亲的遗愿下带着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丫鬟甜甜来到炙炎国寻亲。
据母亲说,她的父亲在千将军府,名为千寻,可是偌大的京城,要寻人谈何容易,更何况千家的人从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妃幻汐缓缓吐出一口气,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呦呦,我家宝贝徒弟何时学会叹气了?”
一个人影在她面前形成,她的前方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女子,亚麻色长发束成低马尾,年轻的容颜不见一点儿岁月的痕迹,仿佛她还是二十多岁的女子。
“碧倾师傅,能别突然出现吗?”妃幻汐对于她的态度并不冷漠,可能是天生的冰山脸让她给人的感觉都很高冷。
碧倾其实是寄住在妃幻汐灵魂世界里的灵魂,妃幻汐是不知道这具身体还有什么秘密,自她穿越过来时,碧倾就已经居住在她的灵魂世界里了。但是外人听不见她们的对话,也看不见碧倾,她们也能通过内心交流。
碧倾是妃幻汐的师傅,对她有很大帮助。
在这个名为重明大陆的世界上,有一种名为玄力的力量,每个人在五岁时觉醒玄力,体内玄力越高天赋越好。(玄力的等阶从低到高如下:赤阶,橙阶,黄阶,绿阶,蓝阶,靛阶,紫阶,玄尊(初阶,中阶,高阶),玄王(初阶,中阶,高阶),玄皇(初阶,中阶,高阶),玄帝(初阶,中阶,高阶),玄圣(初阶,中阶,高阶),玄神(初阶,中阶,高阶))
这里有各种玄技,这也是修行者们发挥能力的最高来源,玄技分一到十五阶,等阶越高的玄技越好。
碧倾就拥有许多的高级玄技,妃幻汐也很争气,在这些年的各种魔鬼训练下,她不仅拥有了强健的身体,还将玄力提高到了玄尊高阶的境界。
碧倾对于她也很是惊讶,妃幻汐玄力觉醒时是百分百觉醒,也就是说,她先天是满玄力的,同时也意味着她的天赋异禀。碧倾敢发誓,她从没见过这么拼命的孩子,从妃幻汐玄力觉醒的那一天开始,山林中就多了一个身影,每天在山脚和山顶之间往返五十次,无论风霜雪雨她都每天坚持,而且,她每天除了修炼还是修炼,碧倾看着就心疼。
“我说,宝贝徒弟呀,别总把自己的压力搞得那么大,不就是来找爹的么,明天到街上打听一下千将军府不就好了。”碧倾抱着手臂,劝慰道。
妃幻汐耸耸肩,“这倒不难,难得是,父亲是否还会记得母亲和我?如果他不记得母亲了,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他们全家陨落。”妃幻汐眯起了眼睛,眼中的光如此危险,就像一只猎食的猛兽。
“宝贝徒弟,我就喜欢你这性子,够狠,够霸气!”碧倾对着妃幻汐竖起了大拇指,她对妃幻汐可谓是宠溺至极,这个徒弟从不让她失望。犹记得她八岁那年,碧倾为了让她快速提升实力便让她修炼了一个修炼过程极其痛苦的玄技,修炼这个玄技的人有一些甚至挺不住死去了,可是妃幻汐却是一声不吭地修炼完毕,当她醒来时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说了一句十分霸气的话,“我从不让任何人失望,同样,也不会让我自己失望。”
碧倾真心不敢相信她那时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这份坚毅霸气和冷漠孤高真的是一个孩子该拥有的吗?
“哈啊~宝贝徒弟,师傅困了,睡觉去了哦,晚安。”碧倾打了个哈欠就溜进了妃幻汐的灵魂世界里。
妃幻汐又叹口气,母亲死了,她变得更加冷漠了,如果父亲忘记母亲的话,她想,她的心一定会变得像坚硬的寒冰一样。
她从母亲生前的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架玉琴,手指在琴弦上轻挑,奏出婉转凄凉的乐曲,一如她的人生,曲折而冰冷。
突然间,一道笛声的加入让妃幻汐手上的动作一滞,当她听到笛声与她奏的是相同的乐曲后,她便明白了来者的意思,于是重新开始弹奏。
琴声和笛声交错辉映,在夜色中交织出一曲悲凉的音乐,一曲过后,妃幻汐喃喃道,“一曲冷乐,唤人伤悲;一江春水,似明月泪;一片星河,两处音催,此别,无寐。”
她看向笛音传来的方向,问道,“请教阁下尊名?”
房上的人手执一管长玉笛,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闪着光芒,墨色长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和妃幻汐的冰色长发形成了鲜明对照。
男子的声音如同清冽的泉水,清澈又富有磁性,“风夜,你又是何人,看你的样子不过十多岁,但那曲中心境可不是常人可比的。”
“我叫……愁月。”妃幻汐编了个名字,在陌生人面前,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尤其是在这种神秘人的面前,“经历的多,心境自然成熟。”
“真看不出你一个小孩子会经历很多事。”风夜从房顶上跃下来,翩翩落在她身边,“我们……是不是见过?”
妃幻汐一怔,她莫名的感觉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她摇摇头,“我不曾见过阁下。”
“是吗?这样啊……”他的语气中有几分落寞,几分无奈。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有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可他记不起来。
“愁月,我告辞了,下次见面,你直接叫我风夜就好。”说罢,他飞身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片树叶都不曾惊动。
妃幻汐抚着手中玉琴,一遍遍地念叨着,“风夜,风夜……”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一个愁月,一个风夜,命运,无声无息地编织起了属于他们的网,相信,终有一天,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