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儿,你……”
“爹爹,不必担心,皇爷爷不会杀我的,毕竟我是他的亲孙女。”赵瑞迟话未说完,便被茗清笑吟吟地打断了。
“茗儿,皇爷爷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杀你呢。迟儿,你先出去吧,朕有事要问问茗儿。”茗清笑笑,冲爹爹点点头,赵瑞迟才忐忑不安的退出御书房。
“你抱的可是闪玉?”
“可能是,我也不很清楚,我认为白狐好听点,所以它有个名字叫白狐。”“喵喵”怀中的猫儿不老实地扰了她一爪子,似乎不满意这个称谓。
赵沂突然哈哈一笑,走到了茗清跟前,道:“嗯,不错、不错,就是白狐。皇爷爷知道你小小年纪很有些本事,不过,皇爷爷想知道你这猫是哪里得到的,你这些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能告诉皇爷爷吗?”
虽然此时的赵沂表情和善,语气和蔼,茗清仍是能感受出那种有别于亲情的另一种感觉,是不信任还是利用呢?她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悲哀,身为帝王,连这点天伦都没有了吗?“皇爷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又何必再问茗儿。”
“你就不怕朕真杀了你?”
“不怕,起码现在皇爷爷不会杀我。皇爷爷想杀了我的话早就杀了,之所以茗清还能站在这儿和皇爷爷说话,大概是因为西池使者的事。皇爷爷大概是听到密报说西池使者昨晚被救又被杀的事,以皇爷爷的聪明睿智当然不会以为是我杀的,我没必要弄得那么麻烦,还帮人家洗脱了嫌疑,我不具备那个作案动机。”茗清摸摸猫头,四下瞅了瞅看见文案旁一张雕着盘龙的大椅立刻奔了过去,站着说话腰疼啊。
赵沂看她一脸满足的窝在龙椅里可爱的样子脸上总算有了一个爷爷对孙女的溺爱表情,顺手也拖了一张椅子坐到茗清身旁道:“你这孩子,还真是说到皇爷爷心坎里去了,你猜到皇爷爷想说什么了?”
“想知道小智叔叔为什么对皇爷爷撒谎?”茗清把头埋在白狐身上,闭上双眼假寐,来了一招以静制动。
“继续说。”看来,当今圣上的好奇心很大。
“其实刚开始我也很纳闷。为什么背叛我们的人是小智叔叔呢?我想找出原因,就和娘设了一个圈套,我诈死躲开你们的暗中监视,以一个不被人注意的方式去调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诶,可惜我那娘财迷心窍,逼着我替她赚银子,这才让小智叔叔起了疑心,但是他还不知道我就是茗清吧。只是觉得想要成大事,必须除掉我,于是就向爹爹透露了西池使者被困的事,现在正是西池投诚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爹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然后娘就让我来处理,这就正中小智叔叔的借刀杀人之计。”茗清捏着眉头,眼睛仍紧闭着,仿佛在说一个故事。
“接下来他会怎么做?而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是别国派来的细作?”赵沂迅速铺开文案上的宣纸,道:“茗儿,帮皇爷爷研磨。朕要给西池城一个交代。”
“皇爷爷不必写了,茗儿已私自做主帮皇爷爷找了一个能助皇爷爷成大事的西池使者替身,保证无人辨出真伪,皇爷爷担心的战事暂时不会发生。皇爷爷现在要做的是当做什么也不知道。”05可是易容高手,要不是因为身高关系,有次就差点把易容成云靳的他弄错了。
“茗儿,幸亏你是朕的孙女,不然……”
“杀了我?皇爷爷别忘了,我现在不是您的孙女,您的孙女早在七年前就死了。”茗清慧黠的眨眨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赵沂好笑的看着她:“怎么,朕的孙女想讨封了?不想做假小子了?”
“劳烦皇爷爷看得起我,我要是不顶着郡主的名出现,鱼儿怎么会咬钩呢?皇爷爷,我可是为了您,舍生取义呀,到时千万别卸磨杀驴就成。”
“放肆,朕怎会无缘无故杀你,你想让天下人骂朕?”这娃儿说话也太直了点,不过她的性格赵沂倒是越来越欣赏了。
哇,这俗话说得不错,君心难测,刚才还慈眉善目的,现在就变脸了。茗清乖乖的把身子往椅背挪了挪,道:“我是怕有人逼着皇爷爷不得不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今天能毫发无损的从这御书房走出去,传扬出去,并不见得是好事。
“谁敢逼朕?朕定不饶他!朕保证,没人敢伤你半分。”如果换成一个男儿身,他就不敢保证会不会留下茗清的命了。当然,这只是他心里所想。
翌日,朝阳殿上,御册钦点襄王之女赵茗清为香茗郡主,满堂文武皆面面相觑,襄王何时多了一个女儿?而襄王府,戒备更加森严,似乎准备迎战一般。
翌日,朝阳殿上,御册钦点襄王之女赵茗清为香茗郡主,满堂文武皆面面相觑,襄王何时多了一个女儿?而襄王府,戒备更加森严,似乎准备迎战一般。
虽说茗清已经恢复了身份,但仍是一副男装打扮,言行举止与平日无异,只是整日窝在王府,和她娘亲莫凤下象棋。府中陆续来了几批高手,都被茗清及府中的侍卫挡了回去,表面上依然是风平浪静。一个月,皇帝只给了她一个月时间找出真相。当然,真相大白后,他们一家人可以隐姓埋名,远走高飞。
这日,莫凤连输了三盘,于是便把棋盘一推,开始耍赖,茗清也不示弱,两手把腰一叉,便道:“姓莫的,三盘定输赢,你输了就得愿赌服输,把和善堂的年底分红匀六成给我。”
“我今天状态不好,改天投入了再来。”莫凤瞅空朝一条小道溜去,茗清自然追了上去,她倒不是在乎那点钱,现在她的身份钱多得花不完,她就是喜欢捉弄那个爱财如命的娘,看她肉痛的样子感觉挺爽。
一入旁边的小林子,便见一丫鬟打扮的女子看见她们的身影立刻想往树林深处躲,凭直觉,茗清觉得这丫鬟有问题,立刻喊住了她。“站住,见了本郡主为何不行礼,是不是不把我这郡主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