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璨儿张大了嘴巴。“你,你们双料出轨啊!”
“没有,你住院的时候,我们才见第一面,印象不错,我想试试看,生活总要向前看。”香伊双肘支在腿上,金俊雄成熟稳重给人很踏实可靠的感觉。
“香伊,韩国男人很大男子主义的。”当初,香伊执意嫁给汉族人怕的就是朝族女人地位低。
香伊笑笑,“时代不一样了,再说男女分工不同。黄涛做过家务吗?”
“香伊,希望你能幸福!”璨儿握住好友的手。
“咱们都会幸福的。你确定你离得开尚卿吗?”香伊担心地问。
泪水又蒙上璨儿的眸子,“会的,他亲手毁子我的王子。”璨儿宁愿她没有看到那晚丑陋的一幕,她愿意在心底保留美丽的幻想。
“我帮你!”
黄涛开着车发疯似的找香伊,找了一宿无果。第二天早上堵在律师事务所的楼下。
“朴香伊你够狠。”黄涛见香伊远远走来,恶狠狠地扑了过去,他打拼几年辛苦的基业都被这个女人阴险霸占了。
“注意影响!”香伊拔开黄涛的手。“你亵渎了我的爱情,你欠我的,那是你背叛婚姻的下场。”
香伊冷哼一声把黄涛甩在身后。
“那你做得也太绝了!”黄涛大喊。
“我嫁给你的前一天,你爸贩毒进了局子。我爸脑出血住进了医院,那年他才五十六岁。为了你,我放弃了骨肉亲情,你对得起我吗?”对父亲的愧疚涌上心头,香伊对黄涛连恨都谈不上,只有厌恶。
“是!那你呢?我妈盼孙子盼得红了眼,你有给黄家添丁吗?”黄涛想到此理直气壮起来。“要不是你不生孩子,我能出去混吗?”
“行,我倒看看谁能给你生孩子。”香伊苦笑,两人同去体检,黄涛的精子没一个活的,她怕伤他自尊,才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竟成了他出轨的理由了。
“托你的福,我儿子七个月之后就出生了。”想起李婷肚里的孩子,黄涛心上一喜,脸色也缓和下来。
“夫妻一场,提醒一句,你最好到医院查查,你能生孩子吗?”香伊轻蔑地看着黄涛,进了写字间。
香伊最后一句话像烙铁一样印在黄涛心上,他了解香伊,她性格严谨,绝不会无缘无故扔下这么一句话。
黄涛直奔医院,挂了男科。
检察结果一出来,黄涛晃了几晃差点没晕过去。
李婷那个烂货到底怀了谁的野种硬往他的头上扣,黄涛自嘲地笑了。妈妈每次来都跟香伊说很多难听的话,香伊隐忍着陪着小心,这些年都没把他不育的事实抖出来,他竟然如此伤害了一个爱她至深的女人。此时,黄涛才知道什么叫后悔的药没地方买去。
黄涛握着手里的化验单,咬牙切齿回去找李婷算帐。
“贱货,你说那野种是谁的?”黄涛气急败坏地抓住李婷的领子。
“你,你发什么疯。”李婷眼神略微闪了闪,理直气壮地挺起肚子。
“臭裱子,你TMD害惨我了,滚,你给我滚!”
公司职员从隔断里探着头,互相交换着探寻的眼神。
“你疯了!”李婷被黄涛推了一把撞在文件柜上。
“你肚子里是谁的种你找谁去,别再让我看见你。”黄涛狰狞着放下举起的拳头,抓起钥匙冲出办公室。他要把他丢了的宝贝找回来。
午后地表的温度达到了极限,树上的蝉嘹亮地叫着。
黄涛把油门踩到底,直奔香伊律师事务所的楼下。
此时,香伊正轻啜着午后咖啡,和韩国的金俊雄聊着。
“再等我些日子,手头还有个案子我必须亲自处理。”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香伊笑得有点羞涩。
“俊男要来吗?几时到?好,我去接他。”香伊愉悦地收线,接着埋头整理璨儿离婚所需的材料,这是她能为璨儿做的最后的事了。
尚梅左等右等,等不到黄涛的消息,最终沉不住气只好打电话给香伊。
“香伊,璨儿和尚卿的事你不了解,我劝你还是就别跟着添乱,他们绝不会离婚的。”尚梅好生好气地商量着。
“尚总,我只是依璨儿的代理律师,她离婚是她自己决定的事,至于能不能离婚那要看法院怎么判,其结果并不取决于你我的意愿。”香伊看不惯尚梅居高临下总想控制璨儿的态度,有钱有地位就可以左右别人的人生吗?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帮她把官司打赢,在没离婚之前她还是宸宸法律上的养母,请你让她回家。”
“璨儿是成年人,她回不回家是她的事。”
尚梅气得脸色苍白,暗咬牙关,为了弟弟的前程只好压下怒火,改怀柔战策。
“香伊,市政府有个重点工程,我八百万分包给黄涛……”
“尚总,我还有事,先挂了。”香伊“啪”地一声结束通话,哼!有钱就了不起吗?香伊摇头,尚梅真得以为钱可以换来一切吗?璨儿不是他们家养的宠物,宠物受到虐待还知道反击呢!
香伊打印完最后一份文件,轻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门忽地一下被推开,黄涛满头是汗地闯进来,直挺挺地跪在香伊面前。
“香伊,我错了,我TMD不是人,你,你原谅我,求你原谅我,回到我身边来吧!”黄涛脸上除了汗还有悔恨的泪,他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
“黄涛,别这样,我们已经结束了。”香伊冷漠地抓起背包转身离开。
“香伊,香伊。”黄涛急忙跟出来。
“别让我瞧不起你。”香伊丢下这句话,钻进车里打开空调,扬长而去。
黄涛抬不动脚,迈不却步浑身软得面条似的。
尚梅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茫音,气得胃生疼,她气哼哼地合上电话,这个黄涛不但不想和她合作了,而且也不想在B市混了,我慢慢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