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卿眸底的风暴凝聚,反手抓住那名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体重近两百斤的大汉,往回一拉猛地向外一甩,大块头滴溜溜旋转着飞出圈外,狠狠地跌在地上。
“打人,尚家太了爷打人了。”
记者们看热闹的同时不忘按下手里的快门。
“哼!”尚卿长臂一伸,兜起围观的记者,一夫当关地挡在医院门口。深邃的眼神冷倪着记者和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人们。
“还不送她进去。”尚卿对傻站着的医护人员断喝着,秦峰迅速把璨儿放在床上,推着璨儿一路小跑赶往手术室。
记者们踮着脚高举着手里的相机。
“把你们手里的东西都收了。”尚卿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记者们面面相觑可谁也不是吓大的,焉能因为尚卿的一句话就罢手呢。胆大的记者仍然调着相机的焦距,不时传来按快门的“咔嚓”声。
尚卿腮边的咬肌纹理清晰,嘴角漾出一丝残酷的冷笑。战场上他卸了对手的枪枝也就是眨眼间的事,区区几个记者也敢挑战他的底线。他环视众人一圈,身形一转在场记者的相机无一幸免地摔在地上,同时他手里多出十几张相机的内存卡。
记者们不可思议地瞟一眼地上的相机,就只一愣神的工夫手里的话筒都成了尚卿手里练习手力不得手的器具了,各种零件和铜线摊软在地上。
“滚!”甩下这句话,尚卿蹬蹬走进医院,朝璨儿的方向奔去。
尚卿不知道刚刚的一切已经成为娱快报的焦点,越来越多的新闻记者涌向医院。
“请在这里签字,患者急需做清宫手术。”急诊医生向秦峰下达了手术通知单。
秦峰蹙着眉握着笔的手如北风璀璨下的枯叶。
“快签字啊!”医生催促着。
急忙赶到手术室门口的尚卿,夺过秦峰手里的笔在家属一栏签上自己的名字。
医生扫视二人一眼,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刚一合上,秦峰阴着脸兜手就给了尚卿一拳,“你TM的浑蛋!”秦峰的白衬衫已被血染成了红色,他手上裤子上鞋上也是血迹斑斑。
尚卿踉跄着后退几步,十个指节攥得咯咯做响,挥拳和秦峰打在一处。
医院保安闻讯赶到现场分开打在一处的两大型男。
“大姐出大事了,快看今天的报纸。”尚梅守着电话一夜未睡,抓起电话对面传来尚菊愤怒的声音。
放下电话,尚梅忙和孙叔要了晨报,秦峰拥吻璨儿的相片,气得尚梅柳眉倒坚杏眼圆翻。
“大姐快看电视。”尚梅正撕扯着让她抓狂的报纸,尚瑜的电话也到了。
宽大的液晶屏幕上,市妇产医院的门口,秦峰抱着浑身是血的依璨儿,尚卿正挥拳和记者对阵。
尚梅呼吸急促惨白着脸,浑身气得直哆嗦,指甲刺进掌心的肉里,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依璨儿!”
“梅子,那不是璨儿吗?”尚一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尚梅的身后,荧屏上璨儿被一个陌生的小伙子抱着,两人身上都沾满了血,儿子尚卿正对记者们怒目而视,他的鞋上肩上也都是血迹。
“完了,我的孙子。”尚一川眼前一黑,跌倒在地上,四肢抽搐。
“爸!”
“尚老!”
救护车呼啸而致,老爷子又一次进了抢救室。
与此同进,尚卿、秦峰和依璨儿的绯闻也铺天盖地袭来。
尚梅为了遏制媒体无端的猜测继续疯传,在尚一川被推进手术室后,立即召开的记者招待会。
首先,尚宸宸走失,尚家悲痛万分,正配合公安机关全务以赴地寻找孩子。
其次,宸宸的养母依璨儿因悲痛过度,先兆性流产住院,身心备受煎熬,请众媒体记者不要打扰其休养。
最后,请求媒体广织网线帮忙访孩子的下落,尚家全体将不胜感激。
至于依璨儿和秦峰的绯闻纯属子虚乌有,若有恶意重伤者,尚家会采取必有的手段做出相应的回应。
记者会之后,尚梅知会各大新闻媒体的高层,请求他们务必将依璨儿和秦峰的绯闻压下。
尚菊气势汹汹赶到妇产医院,找泼了尚家一身脏水的依璨儿算帐。
“那个破鞋呢?”尚菊立着二目来到手术室门口。
医生摘掉帽子和口罩,朝尚卿投来安抚的目光,“孩子没了!”
尚卿绝望地闭上眼睛握着拳用头猛地砸着墙,脚下的皮鞋踢着无辜的墙壁,雪白的墙上印上了几个脚印。他像被摘了心肝般难受,璨儿楚楚可怜的脸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挪动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行了,没了就没了吧,还不知哪来的野种呢!”尚菊一听孩子没了拉起尚卿就往外走。
“二姐,你就别添乱了。”尚卿懊恼地推开尚菊,他相信璨儿肚子里的孩子会是秦峰的,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有丝毫的怀疑。
“我添乱,咱爸现在还躺在在急求室生死不知呢?”
“啊!?”尚卿错愕。
“你要么去守着爸爸,要么去找宸宸。”尚菊厌恶地瞟了一眼刚刚被推出手术室的璨儿。
秦峰推着璨儿的床回了病房,尚卿被尚菊拉着去了。
某军区医院重症监护室门口。
尚梅脸色腊黄捂着胸口,近期接二连三的事都让她体力难支心力憔悴。五十出头的她忽然觉着快熬不下去了,可她得拼命抗着。她辛苦拼下的一片基业,她要亲自交到尚家后人的手里才行。
“尚卿呢?”尚梅有气无力地问。
“他,还在小贱人那里。”尚菊没好气地说。
黄昏时分,宸宸失踪已经二十四个小时。
尚梅干涩的双眼一直盯着手机,她急切地盼望着陌生来电。
“大姐,那个白痴都报警了,就算是被绑了,谁敢和咱们联系?”尚菊抱着肩膀踱来踱去,“她怎么一点长识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不和家里商量就报警吗?现在闹得赫赫扬扬的,我看宸宸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