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婚的临近,杨铁在也无法清净下来,由于皇族人结婚规矩太多而杨铁又是主角,所以他整日里被裴矩和房家父子关在府里学习各种礼法。
皇族结婚一必须严格执行三书六礼(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三书:聘书、礼书、迎亲书)。由于考虑到恰逢百年一遇的大吉之日时间仓促,加上杨铁远在边关以及杨铁毕竟不是真正的皇族成员,所以各种礼数做了很多精简和变通。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直接来了个五合一,杨坚派人赶制金册、金宝(证书和印鉴),然后命中书郎中在朝堂之上宣读诏书,任命正、副二使前往长孙家,正史持‘节’副使捧着诏书,带着聘书、礼书、金册、金宝,后面的人持白雁、羊、酒、黄白米、玄纁、束帛,其后是一队延马(即但马。仪仗队中不施鞍辔的备用马。)带着礼仪大军浩浩荡荡向长孙家出发。
长孙家一家在大门口跪接二使、诏书、接受礼书,谢恩。长孙晟把写着自己女儿姓名、生辰八字等内容的‘表’交给二使。这些礼仪之人当然少不了早长孙家大吃一顿然后带着‘节’和‘表’回去复命去了。
而杨铁则忙着‘戴帽子’(冠礼即成人礼),他一在央求裴矩可不可以将这些都省去,但却被裴矩严厉的训斥一番,说什么不习礼法何以为人!不过这中间也有一些令他高兴的插曲,那就是一些成年的侍女居然给他拿来各种各样的‘*’供他看,并在一旁细心的讲解,让杨铁大呼过瘾。
‘亲迎’(隋唐时期婚礼是在女方家里主持)应该杨铁亲自去长孙家去接长孙无漪,但由于他情况特殊便变通了一下。杨坚命人做了一个木头人代替杨铁去接长孙无漪,代其行完各种礼节,然后在将长孙无漪送往凉州。
杨铁在得知这一消息后长出一口气,这要是自己亲自去还不得把自己折腾死。但长孙家毕竟是大家怎么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由于长孙晟与边奚长儒都是朝中大将,关系也都还不错,所以便商定将长孙无漪拜为边奚长儒的干女儿,让杨铁在边奚长儒府中再迎娶一次。杨铁心中大骂的自己岳父,不懂得体恤自己的女婿!
几日后长孙无忌便护送着自己的妹妹来到凉州,住进边奚长儒府中。杨铁身心疲惫,躲在杨府里死活不出去迎接,直气的边奚长儒和裴矩火冒三丈,但又没有办法。长孙家的人本就对杨铁心存恨意,现在见他如此这般不懂礼数,真是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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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府与申屠联通的一间密室里,杨铁正在与申屠灵凤分析西北情报。这间密室是杨铁为了保护申屠家而不被暴露而派人专门修建的。
“事情办的怎么样?”杨铁不停的翻看着手里的情报问道,他本也不想在申屠灵凤面前表现得狠辣但情报组织必须具有严格的执行力,他不想因为一时心软而将自己初步建立的心血付诸东流。
“回大人,铁勒人确实有对西突厥进攻之心,夷男现在正在集结人马。”申屠灵凤站在一旁恭敬的回答到。
杨铁放下情报满意的点点头问道:“*那边可有反应?”
“没有!突厥可汗最近一直忙着着急旧部。”申屠灵凤回答道。
“突利可汗此人如何?”杨铁沉声问道。
“我们还没有收集到详细的情报,只是大略的知道此人不爱张扬,很会拉拢人心。在西突厥退去后,他得到了甚至比原先更多部落的支持。”
“不要紧,我想咱们不久就会和他见面了!”
“我让你将各地送来的财礼换成粮草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杨铁向申屠灵凤示意让她做在自己旁边。
“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但由于时间仓促这次准备的粮草的质量都不是太理想。”申屠灵凤微蹙黛眉说道。
“没有关系!你回去按照在完善一下情报组织,你可以参考一下这些组织模式和训练方法。”杨铁说完将自己最近整理的一些资料递给申屠灵凤。
“是!大人。”申屠灵凤结果杨铁的资料,她通过最近与杨铁频繁的接触发现他总是会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往往还都会收到奇效。
“另外…….另外,我如果我这次出征回不来的话,我希望你们申屠家能替我照顾裴爷爷等人!如果你们再能为凉州做些事情那就更好了。”杨铁有些叹道。
“请大人放心,我们申屠家一定紧记大人之言!”申屠灵凤没有安慰杨铁,她知道那并不能改变什么,能够让杨铁安心的出征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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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吉之日,初昏,杨铁穿着绯红的圆领大袖子长衫头带着衮冕乘着辂车来到边奚长儒的府前。
此时,边奚府已经在堂上房门西面布设筵席,长孙无漪穿着绿色(隋唐婚服为红男绿女)盖着盖头静静的朝南站着,眼泪一点点的低落。
杨铁按照习俗与门前的摈者(女家导引)一番对答之后,边奚长儒笑呵呵走出府门面朝西两拜,杨铁开始觉得这些也挺好玩的,赶忙面朝东两拜算是答拜。接着杨铁拿着准备好的白雁从跟着边奚长儒从后门进入家庙,又拜了三拜之后才进了中堂。
边奚长儒面朝西坐下去,可怜杨铁则必须面朝北将白雁放在地上,然后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贤侄,恭喜,恭喜!以后你可得好生待我这干女儿,要不然到时候我有你好看!”边奚长儒笑道。不过长孙无忌则是怒目看着杨铁,将拳头握了又握。
“一定,一定!”杨铁装作十分乖地点头说道,为了不在继续看长孙家的那一张张杀人脸,他便借吉时已到下堂出门。
长孙无漪在侍女们的搀扶下跟在杨铁后面,从西阶下了中堂。杨铁将长孙无漪让进华丽的大车里拉上车帷,自己则抄起车绳驾车来,待车轮转了三圈后便交由了车夫,然后骑上自己的马去先去杨府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