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特勒和*联合对大隋东北方面的五个室韦发动劫掠以后,西北的局势也变得更加难以预料。特勒和*在兵力上占势又加之是偷袭,因此五室韦遭受重创,但漠北的两头狼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将对方连骨头都吞掉的地步,五室韦的残余受到了高丽的保护,集结在辽东伺机报仇。
高丽的平原王在王城头疼的听着自己这些谋士们大声的争论着,自己心里也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对*和铁勒用兵。
如果高丽为了证明自己在大隋东北的影响力,对*和铁勒用兵是必然,可如果派的兵过少,对*和铁勒根本形成不了威胁,可如果遣重兵远征,国内必然空虚,自己身后的百济和新罗早就对自己虎视眈眈;如果自己不派兵,这些没有开化的野蛮部落最是见利忘义,如果高丽这次不做出的反应的话,东北其他的部落肯定会慑于*和铁勒的铁腕,重新又归附于他们,那自己高丽人多年来在东北建立的威信将付诸于流水。
以前见大隋颐指气使,对么北方部落吆五喝六的,自己心里羡慕的很,可如今自己也算有些本事了,怎么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个B真是不好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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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凉州遥遥相望的临渝关此时戒备森严,城墙上大隋士兵一个个将弓拉满弦,紧紧的盯着远处那支换换驶来的高丽军队。
“禀将军,临渝关来报,说发现一只约有五千人高丽军队,并未携带攻城器械,为首的将领说是押送着三千斤生铁给唐国公!”军足报道。
“高丽?三千生铁?唐国公?”罗艺皱着眉头低声嘀咕着,一时想不透怎么回事,但也知道此事兹事体大,急忙低声对那军卒说道:“没我的命令不许高丽人进城,此事不可宣扬出去,尽量打发高丽人速速离去!不走就给我放箭!”
唐国公一向办事谨慎,怎的这次如此莽撞,从高丽运进三千斤生铁如此庞大的数量,怎么可能瞒过汉王杨谅的耳目!亦或是高丽人使出的离间计?当今皇上本就对李姓猜疑甚重,如果此事传入朝中,李家虽是皇亲国戚恐怕也难全身而退!自己虽与那唐国公无甚交往,但此人倒也称得上光明磊落,一代名将,如果就这般糊里糊涂的死了实在可惜!此事可大可小,自己如果暗中知会他一声,做个顺水人情,如此与之结交,以后自己有什么事也好在朝中有个照应!
“来人,将这封信速速送往京师,一定要亲自交到唐国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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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是怎么回事儿?!”李渊大怒的拍着桌子,瞅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吼道。
“父亲,都是孩儿自作主张,还请父亲责罚!”李建成跪在地上深色坦然地说道。
李渊心痛的摇摇头,自己这大儿子实在太过仁厚,万事都想着袒护着自己的弟弟,如此这般自己怎么放心将偌大个李家交给他!
“来人!给我将他拖出去杖责三十,掌刑徇私者杖责一百!”李渊咬着牙说道。
李世民原本上前跪走了几步刚想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见父亲真的发怒,便急忙改口含泪央求地说道:“还请父亲息怒,哥哥也是为李家着想,还请父亲饶了哥哥!”
“唐公,我想大公子也是想多为唐公多分担些重任,一时糊涂才做出此事,希望唐公念在大公子年幼的份上饶了他吧。”封伦平日与大公子最是交好,见这次李渊要动真格的,赶紧上前劝道。
李渊心道:我的一片苦心你们如何知道,如果不让建成吃些苦头,他怎么人心难测,既然生在王侯家,就应该把一切感情都抛到脑后!沉声说道:“都不必都在说了!”
“建成这里谢过封先生,如果我倚仗先生的求情逃过杖责,那以后该如何在军中立威!父亲,孩儿这就去领罚!”李建成说完向封伦躬身施完礼便迈步向院中走去。
刘文静看着李世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猾,便一切都了然于胸,他在李家多年对这兄弟二人最是了解。大公子虽然宅心仁厚,但可惜生在了王侯家里,恐怕一生难成大事!倒是这二公子城府极深,遇事狠辣,颇有一代枭雄的意思!看来自己以后要好好提携一下二公子,现在又逢多事之秋,相信他会有一翻建树!
“父亲,孩儿当初没有劝阻哥哥,愿意与哥哥一同受罚!”李世民一咬牙狠心的说道,他知道李渊心中必定会有疑心,如果一切都让李建成承担下来的话,恐怕父亲以后会对自己心存戒备,到时候自己就是立看天大的功劳都,恐怕难改变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印象。
李渊果然暗中点点头,装作几分恼怒地说道:“哼!这也好,此事全因你二人,追究起来你也难辞其咎!”
李世民起身便向院中走去,心中恼怒的道:父亲眼中只有大哥,仿佛只要是错事全都认为我做的一般!李建成见李世民愿与自己一同受罚,还以后他出于兄弟之情,不忍自己替他顶罪,顿时有些哽咽地唤了一声:“二弟!”
李世民装作手足情深般的拍了下李建成肩膀说道:“咱们小时候就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如果让大哥一个人去受罚,以后哪还有脸在见叫大哥!”
李建成重重的点点头,胸口压抑的一块巨石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哈哈一笑说道:“对,咱们是兄弟!”
李渊看着自己这两个儿子心中也不由的一酸,李世民虽然有几分狡诈,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心里自然希望他们兄弟二弟和睦相处。
“刘先生,你觉得罗艺此次派人暗中知会我李家是何用意?”李渊从自己两个儿子身上收回目光,转身向刘文静问道。
刘文静面色轻松的笑道:“我想那罗艺无非是想结交唐公而已,如果他有心陷害唐公的话,他大可直接将此时告诉汉王杨谅!何必费如此周折!”
“我倒是听人说这罗艺,文武双全,镇守边关多年深通用兵之道,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封伦微微点头说道。
李渊见院子里传来一‘啪啪’的声响,但却没有一丝喊声,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在幽州时见过罗艺几面,此人却有几分胆识。我明日便亲笔写封书信派人送过去!”
“唐公,虽然此事罗艺有心袒护大人,但毕竟边关将士人多嘴杂,万一传到皇上耳中,我们不可不防啊!”刘文静面有忧色的说道。
李渊现在是亦步亦趋,异常谨慎,面陈似水的说道:“不错,我们必须先行自检一番,以免被皇上抓住把柄!”
“唐公,我们最近可是从西北买进了不少战马,也打制了不少刀具,如果皇上真要追查以来,到时候可就有口难辩了!”封伦凑到李渊身前低声说道。
李渊听完紧锁着眉头,一时想不到良策,这么一大堆辎重,想藏起来也难啊!
“唐公,我倒是有一计可保李家安全,就是不知唐公愿不愿去做!”刘文静面露奸笑的低声说道。
“哦?先生尽管说来,只要能免去我李家灾祸,就让我李渊去趟刀山也不皱一下眉头!”李渊不愧是一家之主,言语中透着股威慑的霸气。
刘文静低声在李渊耳边耳语了一阵,李渊越听眉头拧的越紧,听到最后不由得地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么做不太妥吧,我李渊岂不成了不仁不义之人!”
“唐公虽然与长孙晟相交多年,可如今那长孙晟已经是杨铁的岳丈,恐怕以后很难再和唐公弓进退,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刘文静不动声色地说道。
“也罢,也罢!这官场本就没有真正的朋友,李渊的名声与李家全家的性命相比算得料什么?!”李渊狠狠地说道。(今天就一章,今日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