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去裴府不是只为了单纯的避开义成公主三人,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商议一下上书朝廷修建大学的事情。
“裴爷爷,我又来视察了!”杨铁说笑着走进了裴矩的内堂,一进门见房家父子也正好在座。
“爷爷。”尉迟明月笑着扑倒裴矩怀里撒娇起来。
“拜见大人!”房家父子急忙向杨铁施礼。
“这里没有外人,二位就不必客套了。”杨铁笑着向房家父子示意不必坐下。
“我们的杨大人怎么有空来看我们这些老头了。”裴矩冲着杨铁调笑说道。
杨铁厚着脸皮一笑说道:“当然是有事来求裴爷爷了。”
“说吧,就知道你小子不想让我这老头子清闲!”裴矩拉着尉迟明月的手坐下,装作不满的说道。
“裴爷爷,我想让你抓紧时间上书朝廷,我准备马上就要修建大学了。”杨铁说道。
“大人,弄到经费了?”房彦谦吃惊的问道。
“钱已经送到家门口了!”杨铁神秘的一笑说道。
裴矩也是一愣,没有深问,点头说道:“好!我今天就给京师和太子上书,我想皇上应该会应允!”
“有太子在,肯定没有问题!”房玄龄把握十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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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衰等朝露,世道若浮萍。荣华实难守,池台终自平。
富贵今何在?空事写丹青。杯酒恒无乐,弦歌讵有声。
余本皇家子,漂流入虏廷。一朝睹成败,怀抱忽纵横。
古来共如此,非我独申名。惟有《明君曲》,偏伤远嫁情。
义成公主伤感的吟诵完这首诗,这首诗是四年前死于都蓝可汗之手的北周千金公主(注1)也是大隋的大义公主所做,想起她悲惨的命运内心不禁有些后怕起来。
“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李建成满腹疑惑的问道。
义成公主冲着杨铁淡淡的一笑说道:“你不必再问了!我希望你能念咱们相识一场的情分上,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黛云到不是珍惜自己这条性命,只是不想大人受到牵连!”
李建成重重的点点头说道:“公主请放心,今生我绝不会将此事吐露半字!”
“建成哥,他还好吧?”长孙无漪怯生生的低声问道。
“漪妹妹,大可放心!二弟他已经没什么了。”李建成微微地笑着安慰道,他是一个局外人所以他倒是觉得二弟之事,杨铁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怪不得别人。
“如此就最好了,希望建成哥替我转告他,无漪今生没有这个福分希望他不要再挂念我。”长孙无漪仿佛像了解了自己一番心愿一般说道。
李建成虽然并不记恨杨铁但却为杨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两人而感到十分震惊,冲着二人点点头感触的说道:“杨大人真是好福气!建成此次凉州之行确实收获甚多!”
“我知道李家乃是朝中忠臣,大人与李家的过节也实属无奈,我希望两家能够放弃前嫌,能共同为我大隋做一番事业!”义成公主轻轻缕过额前的一律青丝说道。
“是啊,建成哥!其实大人他面寒心热,人很好的。”长孙无漪很是赞同义成公主的说法,他也不愿意看到杨铁与李家闹翻。
“如此看来,我一定要好好与杨大人多亲近一番,我也对他越来越感兴趣。”李建成笑道,这句话一半是对二女说的,另一半则是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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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冯昱并不擅长溜须拍马,但也是尽自己最大努力来满足默葛的一切要求,甚至不惜用宝贵的水来为其沐浴。
显然冯昱的这一番动作收到了效果,默葛每日里与‘美女’们快活之际也不忘对冯昱夸赞上几句。
“叶护,我的水不多了,再过一日便到达高昌国了,不如我们去那里补充一下水和辎重如何?”冯昱恭敬的对默葛说道。
默葛想了想说道:“也好。”高昌是他回牙帐的最大的补给地点,因此多做一些准备还是好的。
高昌国共有十八座小城池,而高昌城便坐落在火焰山脚下,全城平面略呈不规则的正方形,布局可分为外城、内城和宫城三部分。城墙上共有12重大铁门,分别冠以“玄德”、“金福”、“金章”、“建阳”、“武城”等不同名号,全城人口达3万之众,僧侣3千。
高昌王麹伯雅其父亲娶达头可汗之女为妻,其但其父死后达头可汗威逼麹伯雅遵照突厥的习俗娶自己的母亲为妻。又加上高昌为丝绸之路的要道,所以高昌国与西突厥的关系十分紧密。
默葛路过高昌的城池自然收了不少各城主的孝敬心中大悦,这一日黄昏默葛等人终于来到了高昌城下。
高昌王得到消息后自然早早的在城门口恭候默葛,一见默葛的大军到了赶紧迎上前去满脸堆笑道:“叶护一路辛苦了。”不过他心中一阵纳闷,怎么会有这么多大隋的军卒。
“不必多礼了!速速带我入城去休息!”默葛连正眼都没看高昌王一眼,狂傲的说道。
“叶护请,我早已为叶护备好了上等的蒲陶酒(葡萄酒)!”高昌王急忙媚笑着说道。
冯昱带着自己的大军跟在默葛后面就要进城,高昌王看到冯昱板着脸不悦的说道:“这位将军先在城外歇息便是!”
仿佛早就料到这一点的冯昱急忙凑到默葛面前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叶护,我的军卒一路上为了保护叶护甚是辛苦,我希望叶护能看着这些军卒忠心可表的份上让其进城休息一晚!”
默葛沉着了想了片刻说道:“好吧!让他们进去!”他其实倒也知道杨铁和西域曾交战一事,但他想有自己在双方必定不敢放肆,而且一路上冯昱变现的实在无可挑剔,这点人情都不做的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高昌王刚想要张嘴反驳就被默葛一双驴眼狠狠的瞪了回去,他没有办法只好让冯昱的军卒进城,只是私下里吩咐自己的人加强戒备。
注1:千金公主:公元557年,宇文氏取代西魏建立北周政权,与北齐为争夺黄河流域的统治权展开激烈的交锋。北周终于在577年灭掉北齐,统一了北方。579年,突厥他钵可汗派使节求婚,宣帝是个花花公子,根本不懂带兵打仗,当然求之不得,选中堂妹千金公主下嫁。几个月后,一个好消息传来:他钵可汗病死了,公主下嫁暂时被搁置起来,然而没等公主一家高兴多久,580年2月,新即位的沙钵略可汗派使节前来迎亲,这一次千金公主不能不走了,她含着热泪告别父母,踏上了北去之路。然而命运是残酷的,就在千金公主下嫁的第2年,宣帝病死,辅政大臣、国丈杨坚以“禅让”的形式废掉并毒死了年仅7岁的北周静帝,于581年2月建立隋朝,史称隋文帝。北周的宗室诸王被斩杀殆尽,千金公主的父亲赵王宇文招起兵反对杨坚,被诛灭九族。噩耗传来,千金公主悲痛欲绝,她发誓要为父母报仇。582年,突厥正式向隋朝宣战,40万大军势如破竹,先后攻下延安、天水等6城,长安震动。杨坚采取长孙晟的建议,以离间计挑动突厥各部落。隋朝的离间计取得了极大成功,沙钵略可汗的叔侄纷纷反叛,沙钵略腹背受敌,陷入困境。千金公主此时不到20岁,然而过往的经历早已经使她认识到命运的残酷与无奈,她早早地成熟了。她明白杨坚最希望看到突厥内部自相残杀,万般无奈下,千金公主决定暂时将自己的国恨家仇放在一边,先帮助丈夫走出绝境。她向杨坚写去亲笔信,表示自己虽是北周公主,却十分钦佩杨坚的圣明,请求做大隋皇帝之女。杨坚此时也没有足够精力打败突厥,于是顺水退舟,赐公主杨姓,收为养女,改封千金公主为大义公主,希望她深明大义,为隋和突厥安定做出贡献。此后,两国来往不断,取得暂时的安宁。587年,沙钵略病死,其子即位。大义公主按照突厥的风俗,又嫁给沙钵略的儿子都蓝可汗。593年,有个流浪到突厥的汉人杨钦声言:自己是大义公主的姑母西河公主派来的心腹,西河公主与丈夫打算与突厥联合发兵,灭隋复国。报仇心切的大义公主信以为真,并说服都蓝可汗同意发兵。其实这杨钦很可能是隋朝派出的间谍,因为杨坚不久便得知此事,派长孙晟前往突厥捉拿杨钦,虽然都蓝可汗拒不承认,大义公主也怒骂隋使,但杨坚还是借机下诏废除了大义公主的公主封号。几乎就在同时,统治突厥北方的突利可汗为争取隋朝的支持,偷偷向隋求婚。隋文帝派人告诉来使:“设计杀了大义公主。隋朝立即许婚’。大义公主在突厥虽然贵为王后又先后有2位丈夫,但都是利益关系,很难说有爱情与幸福,在极度的苦闷与寂寞中,她与一个叫安遂家的小官慢慢好上了。突利可汗买通大义公主的左右,得知此事,心中大喜。他派人四处散布大义公主与安遂家私通的消息,国人得知大哗,公主所为,已成死罪。都蓝可汗得到安遂家的供词,再加上突利可汗等人的挑唆和鼓噪,不由大怒,他冲入牙帐,一剑将公主刺死。此时是公元596年,公主年仅3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