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淡蓝临近黎明,天际出现一抹亮色,遮掩的檀木镂窗外蒙着淡淡的水汽,而里面青石玉砖,金漆红柱,碧阶温泉水,薄纱飘摇,在一片雾气弥漫中煞是神秘动人心弦,犹如仙庭。
雾色迷人,镶玉金边镂空牡丹屏后水声浮动,端木颜褪去独孤明月的衣物将她放入水中,发如浓墨飘散于水中,端木颜时不时偷瞄一眼,暗地偷笑,“身材真好就是胸太小。”“砰”端木颜将独孤明月安置好后转身出去将门轻轻一关,兴致盎然地跑向她自己的房间,“去看看哥哥昨天给我买的衣服有没有适合她的,看着她的样子不把她打扮的美美的真对不起我天生的爱美之心,哈哈!”端木颜一想到此加快了速度,然而却并没有注意屋檐上黑影扫过。
青石长路漫漫,碧草边境自然幽,满目繁花似锦,镜池水色碧如茵,池亭华纱轻飞荡,琴音似泉萦流作态清而丰,红衣轻华发如墨,肌肤若冰雪晶莹剔透,侧脸精致如玉,带着淡漠与不染俗尘,狭长凤眸微闭,透着丝丝缕缕魅惑与淡薄。有美人兮,何敢闭目错失。
琴声突停,黑衣金边男子单跪于地,面色严谨清冷述:“尊上,启真国使者已经到了,还有一事……”黑衣男子话语一顿,面色有些紧张还有些奇异。
“说”低沉带着磁性魅惑的声音从亭子中传来,略有些不耐烦。
黑衣男子面上敷上细细薄汗,紧张的开口说道:“颜小姐,颜小姐好像带了个男人回来。”
“叮”微风带着丝丝冷意拂面,冰凉的气息从亭中蔓延,久久声绝。黑衣男子面如死灰,惨了,尊上生气了,尊上很少生气,但一生起气来连带着我们一起遭殃,都怪影七那个死小子,本来应该是他来说的,尊上的怒火我可承受不了,呜呜~都怪小姐带回来的那个小白脸,小姐你平时怎么玩,闯多大祸,尊上都会随着你,但你不要玩这么大好吗,居然又带个男人回来,小祖宗你难道忘了你上次带回个男人的后果很严重吗……
“呵呵!那个不知死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贱男人在哪?”一道不咸不淡的话语从亭中传来,平缓的话语透露着一股咬牙切齿的肃杀。
“在,在浴房,小姐的浴房。”“砰”一道红影从空中划过,留下残败不堪的池亭,薄纱飘浮水上。
淡淡的雾气弥漫在水面,艳红的玫瑰花瓣零零散散地飘浮在水面,银色的长发丝丝缕缕,在水中似夜幕月华,细长的睫毛,紧闭的双眼,樱红的嫩唇,洁白无瑕的面庞滑下一道道晶莹的水滴,留下淡淡的水痕。无限春光在水中,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在屏后如花般烂漫。
红砖碧瓦,青青长树,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带随着的无限暖意却被此刻的情景一扫而光。数十名黑衣人在浴房门前不远排列,房门前八个黑衣金边的男子两旁对列,面无表情,气氛有些凝重。一红衣男子迎着清晨的光辉缓缓走来,长发如墨及腰,妖媚凤眸如千里皎月清冷却带无限魅惑,如玉的脸庞洒满淡淡金辉,淡薄的双唇微翘,一袭锦兰红衫着身如仙如妖,每踏一步,带来的不是永难磨灭的美,而是刻骨铭心的冷。
“给我记住,房里发生什么动静都不要来打搅我的好事,那颜丫头来了也给我拦住她。”红衣端木倾夜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唇角上翘的更大,凤眸附上寒霜,胆大包天的臭小子,敢拐我家颜丫头,而且竟敢在我给颜丫头修的的浴房,除了颜丫头,谁都别想用,没想到今天破了例,手段不小,但今天我会让你真切的体会到你就算再有手段,也会深切体会到“种下什么因,就会有什么果”。
端木倾夜轻轻地走进浴房后,将门轻轻地关上,轻轻地拂开轻纱,缓缓地绕开开屏风,轻轻地向浴池一看,然后重重地体会到“种下什么因,就会有什么果”。
屏后,春光乍泄,如梦似幻的美景映现在他眼中,端木倾夜如石像般屹立不动,一双凤眸睁大,满是震惊,微张的红唇一言半语无法吐露,端木倾夜愣住了。
水声炸响,端木倾夜转眸回神,一股溅射起的水流迎面而来,忘记了躲闪,只能愣愣地站在,隐约看见池中倩影扯住轻纱轻轻跃起,紧接着一股无形的风直冲脸上而来。
宽敞的房屋中丝丝缕缕的阳光从雕花镂木窗中渗透进来,宽大的的床上,粉色的帘纱垂下,五颜六色的衣物凌乱地散满在床上,端木颜在房中翻箱倒柜了许久,最终找到了一件流云月光色衣裙,银白如月光,飘摇如轻云,锦丝纹绣,简洁不失优雅,出尘不染而不显冷漠,犹如月华轻抚上你的面容,带来神秘的安静。
端木颜从她哥哥那收到衣服时候并没有仔细看,只听见她哥哥说这是防御强的法衣,出自名师之手但她哥哥送来的衣服太多了,再加上自己又买了那么多衣服,件件不是价格昂贵华美无双,就是出自名师之手,法衣宝群数不胜数,要说这在苍炎国谁有最好最多的锦衣华裙,非摄政王府她锦玉郡主端木颜所有。
端木颜仔细看看了看衣服,有点觉得穿在她身上不适合,不过穿在雪明月身上应该会很合适,端木颜认真仔细地想了想,如雪苍白如月耀眼的女子,她的到来总能让人觉得可靠,冷静下来。
端木颜拿好衣服赶紧离开,可不能让人久等了,可是一到浴房前庭院彻底呆了,这沉重诡异的气氛,这恢宏的架势,真让端木颜在阳光的普照下还觉得冷。
众黑衣人见到端木颜弯腰行礼,可却全都不不约而同地移至中间,将通向浴房的路给堵住。
端木颜梦似的站着,她带女人回来的事情不会被老哥发现了吧,雪明月的装扮明明是男人,而且我都跟影七说过我带的是一个“男”人回来了,但这架势……老哥对女人要不要这么敏感?除了我这个妹妹,身边没有一个女的,虽然最近让一个女的靠近,但说话都得隔老远,送礼叫手下去,还义正言辞的说是因为交易,厌恶女人到这种程度的男人也只有他了,不过,老哥的近卫侍在这,那老哥……
端木颜僵硬地转头看向浴房门,她不敢想象门后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