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在陆青耳边响起,不用多想,陆青知道是集合的时间到了。只见此刻一人正向陆青走来。
“陆青,快去前院集合,书院来了重要的人物”,我听见有人叫我,闻声望去看见同班学子韩举向我走来。
“韩举,你怎么来了,外面这么隆重,什么意思?到底是谁来了,还要所有的学子去欢迎”。我回答韩举的话。有些不耐烦的同他一起去前院。
韩举回答道“格王爷来学院给小王爷招伴读,”
我想也不想回答道“小王爷的伴读怎么会到我们书院来招了”
韩举道“听说是院长举荐了你,王爷是来考察你的”
“什么!让我去当伴读,什么意思”,说完话我在心里同时升起了一个不好的恋头。
“听说今年的秋试我们香山学院有两个殿试名额,其中一个本来是你的。院长为了让他的侄儿参加,于是准备把你送进王府,这样就可以把名额给让出来了”
本来我对于秋试没有什么兴趣,可对于院长这样的做法心里很不舒服。不过反过来想不用秋试也是不错的事情,去王府当伴读也是不错的差事。
“走,快去欢迎王爷吧”韩举道。
书院的所有学子都在前院两边站着,王爷和院长一起走进了院内。大家齐声说道“参见王爷!”,同时向王爷鞠躬执意。
“这就是陆青,听说是个很学识的学子”,王爷和院长说着话,用手指着我。院长回答道“对,陆清是我们学院最有学识的才子。让他在小王爷身边,可以让小王爷的学识更近一步”。我知道院长有小九九,也不说破,这是要把我赶出书院。
“”秋试就要开始了,这时候让他去王府不合适吧,有的强人所难吧”王爷说道,院长是什么人物,听王爷这么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让我自己愿意去,让王爷保持一个好的名声。
“王爷,我有机会给小王爷伴读是一种荣幸”,我向王爷鞠躬说道。王爷点了点头,对于院长的安排非常满意。“那你准备下,早些来王府吧”,然后向内院走了。院长对于刚才的情况有些吃惊。但是很快恢复了正常,加快脚步向王爷走去。
“陆清,你怎么回事,去王府做伴读,你考取功名了”,韩举有些担心的说道。我回答“我还有选择吗?你没看清形式吗?去王府也不一定没有出路,走一步算一步吧”。韩举摇了摇头走了,满脸的遗憾。当天下午便有人接我去王府,开始了伴读的生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没有想到还还是坐马车去王府,在车内还坐着几个打扮不同的人。有的人看起来像是练武,有的人看起来是工人。我能感觉到,这几个人跟我不太一样。我是书院的小书生,而他们则是那种专在市井游荡的人物。这些人常年混迹市井,跟不同的人打交道,所以身上带着混混气息。。
这马车里坐的都是谁?现在往哪儿去?我完全不知道。车窗关得严严实实,外头的夜色漆黑如墨,根本看不清景物。只有马蹄声和车轱辘声在响,表明我们正在朝着某个目标行进。
我懒得多想,把头靠在冰凉的车围子上,太阳穴抵住窗扣,就这么似睡非睡。这车子走得晃晃悠悠,上下颠簸,我昏昏沉沉中浮起一种奇特的错觉——整个车厢就像是一具刚刚被钉起来的大棺椁,给人一种不好的感受,车厢内严丝合缝,不留一丝光亮。我在里头躺着,外头有十六人大杠抬着棺材一步步走过坟地,走下墓道,朝着最终的墓穴前进,前进,这些只是我个人的猜想。我这人有个不好的习惯,总是喜欢瞎想。不管如何,既来之则安之了。
突然马车停下了,我应该道了王府吧。我们所以人都下了车,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庄园。在大门上有一块牌匾“山水别院”,没有去王府?什么意思,心里泛起许多的疑问。在大门口站着一个人。
我一看到他,眼睛就眯起来了。我虽不敢说阅人无数,起码的观察力是有的。人的气质跟人的站姿有很大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但一眼看过去就能感觉得到。这个人气度内敛,滴水不漏,不是同我一起来的这些人这种嘴边毛还没长齐的混混,也不像那种眼神如刀子一样锋利的老将军,气度根本不像平常人,整个人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神秘感。
这人对所有人说:“我是这个别院的管家,你们来这里有什么原因都不要问,这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会有人安排你们做事”,接着和我同车的其他人全部都离开了,我站在这里不知道怎么办,还没准备问这个管家,他就把手伸过来:“是许陆清吧?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等下有人会给你说清的,走吧!”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进了别院。
我们来到后院的一个房间前面,他去敲了门然后让我进去。在屋里坐着一个年级很大的老者,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对于我的进来没有任何表示。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站在门口不说话。老者放下了手里的书,然后说道“你是陆清吧”,我点了点头,“你过来看看这本书,不知道你读过没”。他继续说道。我看来这本书的封面,就知道是什么书了,这本书我太熟悉了。是《狄公传》,我父亲就有这样一本。我不知道老人是什么意思,心里非常的犹豫。想说却又不敢太确定,就有点犹豫。这事儿跟我的家事有关,我看他问的不是书,是人啊,这个老人家真是不简单。
他看出我的犹豫,大手一摆:“没事儿,你大胆地说。”
“狄公传,记录他一生的事迹,不知道说的对不对。”我斟字酌句。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把书从桌子上拿了起来,然后说道“狄公一生为了国事劳心劳力,没想到最后却无法善终,也不知道他还有后人没,你觉得狄公会有后人吗?”。
此时我的后背衣物已经全部湿透了,感觉心的在快速的跳动。然后有些结巴的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是吗”,他有些怀疑的问道。
我见他稳坐钓鱼台,然后摆摆手道:“这里没有外人,不用有什么顾虑。我知道陆家的祖训,小伙子你是狄公的嫡孙吧。”
我在此时觉得自己所有密码都被别人知道了。但是现在不是慌张的时候,于是有些心虚的说道“你看错了吧,我姓陆怎么会和狄公没有任何关系,你认错人了”。
“小伙子警惕性蛮高的嘛,别紧张我以前也是狄公府的人。我只想保护你而已,别去王爷当差。对你没有好处,记住我的话,永远不要和王府的人有交际。回家去吧是,送他回家”。他对旁边的人做了一个手势。我没有说话就走了,在路上总是心神不灵。
我确实和狄公有关系,却不是狄公的家人。只是他一个侍卫的孙子,我父亲把当年我爷爷的事情给我说过,我的爷爷以前是狄公的贴身侍卫,后来狄公出事他就回了自己老家。我的父亲也是这几年才来的京城,也是为了我科举才搬家来京城。今天这个王府的人到底什么意思,看不懂,明天去王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