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紫色的燕窝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迅速褪去颜色,最后竟然恢复了莹白透明的样子,而在江绍德伸出放在燕窝下方的另一只手上,有零星极不易察觉的紫色粉末迅速落下。
随后,众目睽睽之下,江绍德竟作势要将那一片燕窝放进嘴里吃掉。
宁虞姚心中一惊,想要将燕窝夺回,却晚了一步,不禁道,“江太医,你……”
江太医拍了拍手,将手中的紫色粉末拍干净道,“王爷,这紫依蛊之所以得此名是因为被此蛊子虫附上之后,它会以惊人的速度繁衍,然后让中蛊者全身很快呈现出紫色,再者,此蛊因依附严寒而生,生性喜寒,若遇到阳光照射,新生出还来不及成熟的子蛊便会被阳光杀死。因这一特性,紫依蛊的毒性在男子身上和女子身上的反应又是不一样的!”
“如何不一样?”宁虞姚侧目看去,阳光已经照进了屋子,凡是被阳光照射到的地方,紫色的燕窝均都恢复了原来莹白的颜色,阳光尚未照到之处,淡紫燕窝反而越来越紫。
江绍德笑道,“紫依蛊有迷惑心神的作用,用在女子身上是致命的毒药,用在男子身上就如同……不过是药效强烈的媚药罢了,而这媚药发作起来并不会要了男子的命,但是男子若是此时找人交合,那交合的那个女子必死无疑。”
宁虞姚听完拧眉而笑,“那看来下蛊之人正是别有用心了!”
这么说着,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扫过床上的夏元喜,神色越发冷。
“王爷,老朽与你啰嗦这许多废话也够了,当务之急,我们的将蛊母找到才是。”江绍德收起眼中的激动与兴奋,又问道,“床上这位,王爷还救不救?”
“救,怎么不救?若让她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是本王无能?再说,此事还没有查清楚,任何人都可能是嫌疑犯,而且她的嫌疑最大,更不能死,否则传出去,莫不说本王将罪名胡乱安在一个死人身上,那就有些难听了!”
江绍德也看了看夏元喜,他虽然不知夏元喜的为人究竟如何,但是,如果他是一个女人,被自己的夫君如此轻视和厌恶,他早已毫不犹豫离开了,哪怕是一头撞死也比这样活着受罪好!
他捋了一把胡须道,“既然王爷要想留她,那就即刻命人煮一碗上好人参汤来给她服下,她中毒不浅,必须要找到母蛊将其除去后,才能将她身上的子蛊去除干净。”
宁虞姚立即挥手吩咐人做参汤,江绍德又蹲下在那碗燕窝残留的几片紫色上凝视良久,嘴里却连连叹了几个“怪哉!”
随即起身又仔细问起晚翠,“用来烧的食材,可曾有接触过什么紫色的东西?”
晚翠苦苦回想了当时的情景,肯定地摇头道,“没有,当时奴婢因为不放心,所以一直都有仔细留意的,没有发觉任何紫色物品和食材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