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木了么？”这声音还算熟悉，却大都不是对他，却也是他经常打算回避的声音，此时却似乎无法再回避了，“你开着鲜血模式的吧，方才我也打开看了下，你根本没有躲避那些鲜血的意思，似乎将那模式只当做正常，你觉得你还是正常人么。”
询问，或许是吧，声音不算大，却字字让赵牧之的心情沉重，这种事他早在转职成为饮血武士的时候就想过，他相信了自己的判断，以天生强大的心脏硬扛过杀戮的不适。
他听说过杀人最怕便是麻木，对于杀人，这里似乎并不算全真模拟，却也相差不多，如果能适应这里的杀戮，在真实世界只要能避免法律制裁，他也能下的去手，或许他们的打算就是这样，用全球近半的人来海选，他便已经相信自己的判断。
“当然，人性本恶么。”他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些，又或算是怪物一些，人性本善？他从未相信过那种怪异的东西，性本，那便是本能，作为生物的本能都是自私的，只单纯地希望自己能活下去，然后本能的将本物种传承下去，人作为超脱本能的生物，便是社会，让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物种得以占据相当数量。
他本能的觉得现在似乎出了什么事，急切的需要这种人才，既然察觉到了，还没活够的他当然不会选择默默无闻，而是尽力展现自己的强大，让那站在真正顶端的操纵者知道他的强大，争夺那感觉到的危险。
“倒也是，但总感觉你哪里有些不太对劲，而且我也觉得这游戏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总感觉正常的运行商怎样也不可能做出这种程度的效果，而且国家居然不干涉这种危险武器，更出奇的是所有国家都不干涉，太奇怪了，你说是吧。”
“似乎，我也是……你诈我！”赵牧之当然不会是傻瓜，但面对这撑起独龙之舟的林家妖孽而言只能是处处处于下风，他虽然在紧要关头猜到，却也给这魔女提供了相当的信息，至于她会联想到多少，就不是赵牧之所能预料的了。
只凭借地图和赏金任务，甚至连实际考察都没有，便几乎能确定拥有在野武将的区域，这样一个妖孽，真不知道给她一点信息，究竟能带给你多少惊喜，“事实上我也没什么眉目，如果能猜到些别的，如果可以的话，告诉我一声。”
“那得看你知道多少了，如果只是情报互换的话，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小魔女丝毫没有作为被保护者的自觉，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赵牧之，好在系统对玩家还是有些奇特的定义，比如说他们这样说话，便会被刘素认为是胡言乱语，不作理会。
沉默半天，也差不多离开村民们悲愤的视线，赵牧之才缓缓说道，“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多少东西，只觉得这游戏似乎有些血腥过头，真实过头了，总感觉有种运行商希望我们混淆现实和游戏，反将这个不死无约束世界当做真实世界，然后因为地球负荷不了如此众多人口，将绝大部分人的肉体磨灭，也就是意识与肉体剥离之类。”赵牧之终究还是打算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就算心脏再强大，脑子却不够妖孽，这种烧脑子的事还是找个妖孽来看看。
“末日综合症，被害妄想症，你的病不轻啊，药不能停。”
……
直接表明打击的林耿媛并没有嘻嘻哈哈，而是在赵牧之恼羞成怒前单手托腮，似乎在认真考虑什么，良久才说道，“至少你的猜想是肯定不对的，没有任何逻辑性和理论依据，说实在的世界人口已经平稳甚至倾向负增长几十年了，事实证明能源问题和环境问题并不是将人口限制在八十亿左右的原因，所以至少你的猜测是不对的。不过你的猜测也不是完全没有合理性，毕竟这么危险的东西居然不在国家的掌控下……”
林耿媛却突然闭嘴，不再说话，运行商说游戏直接掌控在他们这里，国家居然真的没参一脚么？他有些怀疑的看了林耿媛一眼，这个小魔女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冲他龇牙咧嘴，卖力的将头转过去。
还未等赵牧之有多少反应，却又转了回来，“不过是个强行给自己找个目标的宅而已，那个实验本小姐也去了，不过是怀着对科学献身的态度去的。”
哑然失笑，却又似啼笑皆非，林耿媛说的一点没错，在这个一无是处，完全不事生产，不喜劳作也能活下去的世界，饱腹思****只是其中很简单的方式，更多的宅生物缺少目标，又或者说他们从没有目标，只能在虚拟世界和二次元中寻求目标，至少角色扮演游戏中就有着无数的目标等待他们完成。
无论是毫不犹豫加入那有相当高死亡风险的实验，还是强行猜测世界末日论后依旧抱着巨大的热情投入其中，皆因此罢了。
“科学献身？”
“无聊的人类。”
女人的心思么，或许是带点公主病的小女儿心态，赵牧之都不会去过分了解，他更擅长的是分析和攻略，虽然这次虚拟世界他希望的是最不擅长的强攻系。
世界演化，人类当然也不会退下，这明显危险至极的东西，却没有任何国家元首跳出来指正，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对此有相当高的兴趣，至现在为止全球四分之三以上的注册率便足以说明一切，他们感觉到了某种阴谋，却都没有兴趣放弃，都希望来参上一脚。
赵牧之当然没关心过这些东西，不过就算知道了也只会一扫而过，然后继续投入到新一轮的进发中，心脏强大的人类，压力这种东西只会成为督促他们的动力！
三个小时后，在某处山崖搜寻无果的情况下，暂时坐在大石板上休息的他欣喜的接到了第二眷属征召完成的信息。
身前三个身位处缓缓浮现一则血色复杂晦涩的阵图，一个身形堪称完美的人影逐渐从阵图中上升，光辉散去，睁开那血色眸子，“主人。”
赵牧之扶额，“主人就别叫了，你就叫赵二了，去赵一那里听听我给你的些具体要求。”
转职中赵牧之也稍微查了下血族这个传说中的种族，具体介绍都是些贵族，还大都是些最体面的欧洲贵族，至少这两人的形态都很好的诠释了俊美二字，只是他们的主仆意识似乎比百科中更甚。
“检测到待完善眷属，是否立即完善。”
“暂缓，”赵牧之毫不犹豫的说道，他当然猜得到所谓待完善眷属是谁，但赵一还得帮他做思想教育，他可不愿费那唇舌。
查了下赵二的属性，赵牧之的眼睛微米，如果说赵一只是有些怀疑的话，那赵二的属性和所谓的系统提示就几乎让他确定了眷属的属性问题。
141、103、64、33的四维属性，以及与赵一完全相同的技能，属性分布几乎和他没有太大区别，甚至还要严重，但如果换个计算方式的话，全部加20几乎与他现在62级的属性大体一致，当时赵一也相差不多，本来眷属的属性也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从未说出而已。
这不过是赵牧之很单纯闲来无事的猜测罢了，毕竟在他看来，这些眷属的实力与面板属性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不过属性什么的越高越好不是么。
眷属同样可以升级，只是赵牧之用了中级武魂珠后的属性加成却分不过去。
半刻钟后，赵一回炉，计时三时二十六分九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