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人永远不是那些做恶事的人,他们能做到什么,顶多是几个甚至十几几十,当这些浑人有些权力,大抵也不过几百人罢了,甚至做为皇帝,当他玩死国家中甚至不过十分之一人甚至更少的时候,便会有人揭竿而起,推翻其****,死伤也大抵不会让整个世界有什么太大损伤。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秉着高杰牌坊,行那无人能及的恶行,他们还的确相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义,而那些死了的人,无论死相有多么难看,那都是为了大义而牺牲的存在,他们在高举正以人眼中都是伟大的人,借此行那无法被原谅之事。
这样的人与那暴君不同,他们大抵会有同伴,就算暂时没有,只要他们不死,那这片火焰就会如那落入草原的星火一般,终有一天会有燎原之势。
带着高傲圣洁去做那恶性,他们的心中不会有半分愧疚,这才是最可怕的,而赵牧之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人,历史上这种人的确不少,能上历史的,无论是否是野史,都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带给人的便只有无法估计的灾难。
张善现在显然就是这样的状态,为了驱逐所谓的侵略者,将他还不算熟悉,却已经稍微知晓的吸血鬼大批量召唤出来,他说不定……不!就算只是仿制品,罗生门也不是他所能驾驭的,他已经看到站在他身侧的高阶吸血鬼的脸上浮现出,那应该叫做贪婪的目光。
他肯定会被反噬,或者被曾作出罗生门仿制品的那个被驱逐者所控,或被仿制罗生门中所蕴含的邪念支配,或被他召唤出来的相对较强的高阶吸血鬼所杀,夺取罗生门,无论是那条路,都不会是令人所能接受的。
哪一条路都不会写上对人类有利,“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未落,赵牧之和眷属们便将早已准备好的引火之物扔进其中,既然已经谈崩,而与林耿杰在一块的独龙之舟众人又未曾赶到,那他暂时也顾及不到蒙桓他们的生命。
引火之物大多是些干草,但他们却不知从何处找来了火油这种城防战中的杰出之物,如果他们真的以命相博,不说别的,就只是这些火油,只要运用的还算合理,就足以灭掉他三成以上的队伍。
心中不由得庆幸,但还未等他透露出高兴地神情,那冰冷阴森的笑声便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只是些火焰罢了,你就是想以这东西跟我来争么?”
没有痛觉五感,当然也不会躲避火油,更不会因为可能会有的燃烧而有任何恐惧,而张善更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赵牧之更是怒不可遏,林氏兄妹那对妖孽如此就算了,身为一串数据,居然也这副模样,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这些善解人意的眷属们甚至不需要赵牧之下令,直接准备点火,以他们的手法,就算像现在这样边烧边倒,也根本不存在引火烧身这种事故。
火油只要引燃,便不是那么容易灭掉的了,就算这些吸血鬼没有痛觉,也会被在极短时间内被烧成灰烬,就算他们依旧挣扎着向上爬,也会因为身体无法支撑而掉落下去,而他就不明白,那依旧带着笑容的张善究竟哪来的自信。
“你属于侠客,相互间不是有那种千里传音的功夫么,想必也求援了吧,那现在你的援军呢?你以为本城主跟你在这里废话,甚至不惜暴露罗生门来勾起你的注意力,是因为什么,如果本城主没猜错,前来第一战线的居然会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在侵略者中最让人恨得便是你,明白么!”
依旧保持着那所谓的贵族仪态,华夏人可没有这种执念,想来那仿制的罗生门也给他带来了不少影响,至少这便算其中一项,他的意识还清楚么?
赵牧之的疑问显然注定不会有结局,他的通讯栏中,林耿杰的标志一跳一跳,却是一分多前的事情,“城中各地也出现了吸血鬼,而且有本土家族那些势力在给他们指引,那些家伙跟你说的一样,没有多高的智力,却给我们带来了最大麻烦,如果能解决那边的话,尽量也出来帮帮忙。”
他这边的力量不算是最大一股,却是现今除了独龙之舟最精英的一部分,兵对兵将对将,比起普通兵卒,他显然更适合这种战斗。向他求援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鲤城真的到了这步田地么,张善这个家伙究竟布下了多大手笔,这般恐怖的爆发,肯定不会是方才甚至最近段时间做出来的,他早已在暗中部署这些,怀着何种心态!
作为试炼选拔,女娲当然不会只是指望这些人自相残杀,还准备了大批敌对势力来刺激他们,这显然就是其中一项伏笔,却被赵牧之生生提前引爆,或许其中还带着些许隐患,但只是爆发出来的手段,便已经是足以为祸一方的存在了。
就在他们附近的如此祸害,被早早拔起,也不知对他而言究竟是福是祸。
“嘿嘿,看来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已经开始动手了,本打算将整个鲤城都完全掌握在手后再徐图发展,既然被你逼到这种境地,那便满怀感激的献出自己的灵魂吧。”
显然看到他的反应后,张善的笑容却看起来越发阴森可怕,他害怕的始终是远在皇城和晋国中心地带的力量,赵牧之在他还没有引动这些力量的时候或许还有些顾忌,显然不过是案板上的一块肉而已,说宰也就宰了。
愤怒,充斥着赵牧之的胸膛,那些不惧火油却依旧挣扎着向上爬的低阶吸血鬼们,在他眼中更像是对他的嘲讽,将头发后捋,露出许久不见得森然神色,毕竟在转职的时候斩杀了万人,就算只是群还未有绝大部分意识的数据人,但那终究是人形形态,从血性和暴躁中走出过来的他,在许久的游戏中以为他已经忘掉这种情绪了,但在这一刻却尽数爆发出来。
“既然在策略上比不过你们这群混蛋,那就开杀吧!”
从储物包裹中拿出那把许久不曾再用的夸张镰刀,穿过火油,悍然跳进酒窖之中,在他跳下来的这一刻,跟随他的眷属们也都毫不犹豫的跟了下来,没有半点犹豫。
手握夸张镰刀,赵牧之的双目充血,直接以下冲之势劈开三只吸血鬼的脑袋,并以双刃镰刀的特殊性挂住凑在一起的两只吸血鬼的脑袋,随意一拉,又是两颗不算新鲜的人头。
“流出的血也是几乎凝固的暗红色,果然是恶趣味呢。”只是眼角的余光扫过,赵牧之甚至还有闲心吐槽女娲两句,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为何方才感觉那般憋屈,冲下来面对这更加危险的局势,却感觉就像泡在温泉中一般,浑身舒爽。
酒窖中的火势远比想象中的大,火油加上这其中多年存放的好酒,在将此处烧的闷热的同时,也完全照亮战场。
或许相较于斗智,他真的更应该去斗武,不过谁让他每次的比较对象都是那些妖孽呢,自作孽也怪不得别人么。
心中嘿然一笑,看到身边这些熟悉的身影,就算真的以编号来命名,就真能让这个宅男将从未有过的朋友情谊丢到一旁么?不管他们是否因为契约,又是否只是一堆数据,至少这些人是绝对将他放在第一位的,那便足够了,不是么。
为什么是镰刀而不是直剑?人的下意识就是这么奇怪,这般美妙,赵牧之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想这些稀奇百怪的东西,他的目标早已确定,就是那不足二十米外的张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