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就像小孩子摆弄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应轩终于达到了目的,把鱼白打扮得气宇轩昂,意气风发。
“你别说,穿上这身衣服,弄了发型,还有这鞋子,啧啧,这人模狗样的出去,不是去招蜂引蝶吗?小轩,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哦,给别人做嫁衣啊!”张含凌看着从房间换了衣服出来的鱼白,不住的上下打量。
应轩只是笑笑,也不搭话。
“两个木头!”张含凌懒得理会,直接睡觉去了。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鱼白换了一身衣裳,有从普通青年变身高富帅的预兆,虽然鱼白一直是以内涵为主,平时也不太注重肤浅的外在,不过依靠这身西装,确实逼格提升不少,至少感觉浑身轻松,颇有挥斥方遒的感觉。
离天门大学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应天夫妇回来过一次,交代应轩一些事情就急冲冲的又出门了。
一来可能是工作繁忙,二来,鱼白和张含凌在,都是年轻人的世界,两位长辈也不好参与。
一大早,张含凌就使劲的敲鱼白的房门,要他起来拖地。鱼白正修炼到关键之处,便没有理她,等鱼白收功出来,张含凌黑着脸,一脸不善的看着鱼白,就像一个火药桶,只要被点上火,随时可以爆炸。
看着整洁干净,明亮晃眼的大厅,鱼白打着哈哈:“不是还有张阿姨吗?”
鱼白指的是应家的保姆,张连翠,关键时候用她来打模糊,做掩护。
果然,张含凌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不再纠缠鱼白不拖地的问题,一屁股很没形象的坐倒在沙发上,累瘫了。
“还不是怪小轩,她把翠姨辞了,再怎么说翠姨也在应家做了四五年了,她怎么那么无情呢?”张含凌说道。
鱼白以为张阿姨是休息呢,没想到被辞退了。
“这种家事,我们就不太方便管了!”鱼白说道,坐在了张含凌旁边。
“什么家事,还不是为了你。”张含凌气冲冲的说道。
鱼白很奇怪:“为了我?”
张含凌赌气不说,鱼白也不再问她,拿起电话给黑子拨了过去,虽然之前有跟黑子联系过,但是比较忙,没有仔细说,现在有空,就跟他说说自己找到工作的事情,免得他一直想要帮自己联系。
鱼白刚跟黑子通完电话,张含凌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小轩呢?”
“她去买菜去了,说是家里的菜都不新鲜了。”
“活该!”
“你这还是一个朋友该说的话吗?”鱼白质问道。
“怎么,不服啊,这么快就帮她说话了,你们还没成一家呢!”
鱼白一时语塞,不再跟张含凌拌嘴,默默的修炼,他最近感觉突破在即。
没修炼多久,应轩就回来了,鱼白帮着做饭,留下张含凌一个人呆在大厅。
看着厨房中忙着的两人,虽然双方没有多少话,但是配合默契,自然和谐,张含凌不由有点羡慕,同时也有点暗恨,这种复杂的情绪,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你为什么把阿姨辞退了?”鱼白一边切菜一边问道。
“她在背后说了你的坏话。”
“什么坏话?”
应轩看着鱼白,犹豫了一下,说道:“她说你,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攀附权贵。”
“她没说错,让她回来吧,听说她在你家做了五年了,相信大家都是有感情的,没有必要为了我一个不相干的人把关系弄僵。”鱼白说道。
“什么叫不相干,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心意吗?”应轩放下手中的菜,靠近鱼白的身前,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应轩,你还小,很多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我也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鱼白心中叹了口气,心情复杂的说道。
“我可以等!”应轩坚决的说道,不容鱼白拒绝。
鱼白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天气很好,早晨的太阳刚刚出来,树上的叶子都在微微摇晃,似乎舍不得掉落的露珠,但是露珠注定要下落,很快就会消失在树叶的视线之中。
“是不是因为她?”应轩退后两步,突然问道。
“谁?”
“粉色鞭子的主人。”
“是,”鱼白暗中松了一口气,看到应轩伤心的表情,又补充道,“但是也不全是,还有其他原因,等有机会了,我再告诉你。”
“好,我等你。”应轩说道。
这顿饭,张含凌吃得很没味道,并不是饭菜不合口味,而是桌上的另外两人表情不对,张含凌说了几次笑话,想要调动一下气氛,都没有成功,两人就像打霜的茄子,斗败了的公鸡,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吃完饭,应轩强颜欢笑的想要洗碗,张含凌实在看不过去,抢着洗了,等洗完碗,回到大厅,看不到鱼白两人。张含凌估计应轩在房间,就敲门进去,正好发现应轩坐在床上发呆,神情凄苦。
“是不是鱼白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收拾他。”张含凌问道。
“没有,我今天跟他表白了,他拒绝了我。”
“什么?这怎么会呢?”张含凌惊讶道,”看你们两人平时的相处表现,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也难怪张含凌误会,鱼白和应轩两人平时相处,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是种种行动迹象都已经非常明确的显示了两人的关系,谁知道这中间还有其他故事呢。
“那个不要紧啊,小轩,男朋友还不好找嘛!只要你一句话,排队都可以排到天门大学去,我看鱼白要什么没什么,相貌也普通,配不上你。”
“不,我只要他,其他人再好跟我也没关系。”
“你怎么这么犟呢?你还年轻,以后好男人多的是,不要被一棵小草绊死了。”
“不,我可以等,我不会放弃的!”应轩坐直了身体,发誓一样的说道。
张含凌玉手扶额,心里暗骂,怎么还劝出反作用了呢。其实鱼白也不差,只是......
时间总是能冲淡很多事情,比如尴尬,很快鱼白和应轩就像没事似的的相处得非常愉快,看得张含凌都暗暗佩服。
“鱼白,你怎么还不走啊,应轩跟你又没有关系,你呆在这里不合适吧!”张含凌一脸嘲讽的说道。
“张小姐,你怎么也不走,是要混吃混喝吗?”鱼白也不退让,不甘示弱,一点仙人风度都没有。
“我是要陪小轩一起去上课的,我为什么要走。”
原来,张含凌的父亲安排了她跟应轩一起到天门大学学习,而且张家和应家是世交,张含凌住在应家合情合理。
“喔,那真真是太好了,”鱼白一脸邪笑,“快叫老师。”
“叫你妹啊,不叫。”张含凌一想到这件事就一肚子火,本来大家同辈,甚至鱼白这普通小市民在她张家大小姐面前,天然的就应该低一等,没想到,应轩这丫头擅做主张,一个电话,鱼白就涨了她一辈,张含凌一直耿耿于怀。
张连翠在厨房帮应轩的忙,听着鱼白和张含凌的斗嘴,脸上表情不变,心中却是感慨万千,想不到五年的时间也抵不过别人的一句话,虽然回来了,心却是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