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成一个小世界?血影秀眉轻锁,冷冷道:“贺兰翼,虽然你惊采绝艳,可是这个世界并不完善,你且看我如何破它!”
血影手执长剑,忽然冲天而起。曼妙的白影宛如仙子飞升一样,清冷的长剑裹着一道璀璨的光芒划破了这乌沉沉的天。
她所有的神力都凝聚在了剑尖,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冲而上。
以力破力,将所有的力量凝聚于一点,便有机会破开这大阵。!
在血影飞起的时候,天空中忽然雷鸣声大作,乌黑黑的天忽然降下了一道手臂粗的白光,落向了血影。
“铮——”的一声长鸣,两道白光胶着着,终于血影上方的白光倏然粉碎。白光散去后,周围的情景立刻转变过来。
浓密的树林,清冽的月光,哪里还有什么白雾,广袤原野。只是不远处,贺兰瑜端坐在地上,脸色灿若金之,而他身边有无柄破碎的小旗,还有一把断裂的长剑。
手臂一抬,长剑抵住了他的心口,只需轻轻一刺,贺兰瑜便立刻殒命。贺兰瑜却没有惧色,他剧烈地咳出了一口鲜血,而后对着血影惨淡一笑。
“动手吧,魅姬。能死在你手里,我死而无憾。”他闭上了双眼,轻轻说道。
虽有雄心壮志,英雄气长,可是今日终归都要终结的。
血影却并未刺了下去,她的眼前飘过了三年前魅姬身死的那刻,他的神情和那时极为相似。
“别再对付南宫惑,否则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倏然收剑,血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崖壁,然后一纵身消失在了远方。
呜咽的风飘荡在了山野之间,望着血影远去的身影,贺兰瑜却忽然坠下了两行清泪。
魅姬,你真的要陪南宫惑去死吗?
血影片刻不停留,将身法展至了极致,很快她赶到了神宫之中。原本巍峨壮丽的神宫,此时却坍塌了一个角,残垣处露着缕缕黑烟,侍卫们紧张地在其来回穿梭,不时地抬出被断石压住的伤者。
血影毫不停留,白色的身影宛如一把利箭一样设想了正殿。叹息之墙外,有一股隐秘的力量暗中阻住她,却被她轻易地闪开了。她快速地走入了叹息之墙内,可是神石前,却是空荡荡的。
南宫惑呢?他去哪儿了?
甚至都没有看神石一眼,血影再度走出了叹息之墙。血影走后,叹息之墙外露出了一个老者的身影,他惊惧地看着血影逝去的方向,嘴里喃喃道:“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不下于神皇的力量。”
从来没有这样惊慌过,感觉心头像缺失了什么,血影恨不得大声呼唤他的名字。原来爱一个人,是这种滋味。
原本碧华潭的地方,此时已是一片烧焦的土地,昔日的繁花早已化为灰烬,即便是百年不枯的碧华潭,也早已消失了踪迹。
在这片烧焦的土地上,一抹白影悄然站在了那。“南宫惑——”血影轻唤一声,快速地飞掠过去,脸上又是激动又是担心。
她都未曾留意到自己的这种变化。
南宫惑转头,看到血影飞奔而来的时候,眸中带着一丝浅浅的笑,不过瞬时被哀伤取代。
看到他安然无恙地站在身前,血影的表情随即轻松了下来,不过随即又轻蹙双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瞬间,她又回复到那个冰冷的血影了。
南宫惑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微微一笑,可是一想起皇甫义的死,转瞬又哀伤起来了。
“大长老死了。”他沉重地说道。他是皇甫义一手抚养长大,一身武艺也出自于他。虽然后来他成为了神皇,可是在他心中皇甫义永远是他的师长。
皇甫义死了?血影脸色微微一变,她想起了那个胖乎乎的白胡子老者,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对于他的死讯,她竟微微有些哀伤。
或许她真的变得感性了,以前她绝不会如此的。
“是谁杀死了他?”血影寒声问道。她清楚皇甫义的武艺,即便她用了禁锢空间的神通,依然被他逃了出来。
“神后。”南宫惑淡淡地吐出了这两个字,望着身前黑黝黝的大坑,南宫惑又说道,“魅姬,你当日带我来这里的时候,可曾有什么发现?”
血影想起了那个苍老的声音,还有那张虚无缥缈的脸,脸色不由凝重起来。“她便是神后?可是你不是说神皇和神后的神力必须通过权杖或者苍月玉,才能获得吗?
“这我也不知道。”南宫惑轻轻一叹,“大长老临死前引爆了天殒雷,你有没有发现者天殒雷的威力只波及了神宫的一小部分?”
虽然不清楚天殒雷的威力,但是单从他能打通空间通道来说,一定比她世界的核导弹还厉害,怎么会只炸塌了神殿的三分之一。
“你是说神后阻止了这一切?”血影答道。
“不错,她这么做也是不想让天殒雷毁了整个神宫。须知她的力量亦来自神石,神石没了,她的力量也会消失。”南宫惑说道。原本叫大长老带上天殒雷,是让他遇到危险时,以此要挟她。可是现在看来,神后的强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叹息之墙的禁忌已被破除,你这样出来,就不怕他人趁机潜入?”血影想起了她轻易地突入叹息之墙,不由替南宫惑担心。
“你放心,真正的神石我已经带来了。”南宫惑修袍一番,一颗亮闪闪的石头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中之中。
变幻术,可将庞然大物缩为弹丸,血影已经掌握了这个神通,所以并不惊讶。
“魅姬,我想神后她定已受伤,所以想请你……”南宫惑迟疑地说道。他必须修复神石,是不能离开神宫的。原本不想叫魅姬追击的,可是一想起皇甫义的死,他便难以平息心头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