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池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愧疚,还在床边坐着摆着臭臭的脸给人看。
裴雅梦知道感冒的人脾气很火很暴躁,需要人多关心多照顾,但明显她眼前的这一位不需要,你看看了,人家西蒙连药和水都捧在他面前,他还那样真不知好歹,宠爱的小孩就是这样爱别扭,真人不想恭维。
“南宫老师吃药了。”裴雅梦将水和药递到他面前,可能是知道他那坏脾气,所以连药都备好几份。
“不要,拿开!”南宫池面对裴雅梦心不由自主地“扑通扑通扑通”跳动,有些不知所措的但没挥掉她手中的药和水,孩子气嘟嘟将身子转另外一边不看裴雅梦,以为裴雅梦会像他们一样哄他,宠爱他,让他。
“不吃是吗?不吃就不吃,不吃就拉倒!”好脾气的裴雅梦火也来了。
“整天只知道无理取闹,生病不打针不吃药,你在折腾谁呀,身体是你自己的,病爱好不好反正又不关别人的事,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你以为别人都会爱惜你吗?你以为别人都是西蒙吗?把水和药都端到你面前还要苦苦哀求你吃,你谁呀?你以为南宫池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到脾气不好的时候就在这折腾身边的人,你以为他们个个受得了你呀,只是他们不说而已,你都不知道他们在你背后怎么说你的,要别人无时无刻把你捧得高高,你以为谁喜欢,要不是你美容技术好业绩高他们连甩的不甩你,更何况你生病。”
从没见过任何人敢在南宫池面前发火的西蒙愣了,嘴巴毫没形象睁的大大的,而且还是批的南宫池一文不值,他以为再怎样都会是上司批评,没想到还是个小小的助理。
南宫池嘟着性感的小嘴,红着眼,一脸责怪可怜兮兮盯着裴雅梦看,斗气道,“我就是爱发脾气,爱别扭,怎么样,我又没要他们理我,就算我生病那也是自己的事,自生自灭关你们什么事,走呀!你们全部都走呀!”说着就将桌面上的药和杯子全部挥扫在地上。
“南宫宝贝不生气不生气,我把她赶走,我把她赶走,不要生气,你现在是生病不能生气知道吗?乖,不生气!”西蒙回过神来上前赶紧劝说。
裴雅梦见西蒙这样不禁翻白眼!拜托!南宫池有这样的脾气是被他宠出来的好不好,再宠下去都要上天了,还来!
“小梦梦你先出去!这里让我来吧!”西蒙无奈,早知道还是自己来就好了,现在情况越来越糟糕。
“你出去!”说着南宫池将西蒙推出门口,关门。
真是的,越吵他就越头晕,本身就头晕现在就更加头晕了!
“南宫宝贝,南宫宝贝……”西蒙在门口敲着门叫喊着。
南宫池顶着头晕晕硬撑坐在床边,嘟着嘴,赌气不看裴雅梦,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心里面不停地埋怨裴雅梦。
人家生病应该多哄哄才对,就哄一下,实在让他下不了台,现在西蒙不在了也不会再来哄一下他,再哄一下他,他就会吃药了,快呀!
裴雅梦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只见他在生气不理会她,无奈走了出去。
黑色的眸底水意闪闪紧紧盯着裴雅梦背后,终于忍受不了,通透的水珠划过无暇带浓浓哀愁的脸蛋,倒在床上,孤独地紧抱着自己的身子,不停地在颤抖。
是呀,自己的爸妈都不理会他,更何况是她,还有谁受得了他,他们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好冷!好冷!为什么没人来救他,他好冷,好饿,头好痛好晕……
是呀,她说得对像他这样坏脾气的人谁都不会理会他,谁都不喜欢他,他永远都是一个人,永远都是……
走休息室的裴雅梦越想越觉得不好,把南宫池一个人丢在那里无依无靠自生自灭,而且生病又什么都没吃,恐怕身体会吃不消的,生病的人都是这样爱别扭的,需要人多疼爱的,就好像她以前生病,黎洛还不是那样喂自己的,关爱自己,唉!想了想裴雅梦就将今天早上煮的姜汤倒在碗里,还是温温的,这是由于她担心南宫池的感冒,所以在趁南宫池换衣服的时就煮了姜汤装在保温瓶里带去上班的。
知道他在生闷气敲门肯定是不会让她进去的,于是裴雅梦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去了。
一进去休息室就见南宫池紧抱着自己的身体缩团,不停地在颤抖,好像在封闭自己一样,好像这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似的,好孤独的背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裴雅梦见此,心不禁痛了一下,好像谁拧着她的心脏一样,更加后悔自己怎么在他生病时吼他,没知道生病的人需要人多安慰的,更何况是被宠坏的小孩。
“南宫。”上前轻轻呼唤。
床上的人一听,背后僵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还在,害怕是他幻觉所以迟迟不敢回过身子看她。
“南宫起来,起来喝姜汤。”说着上前扶南宫池起床。
“你不是走了吗?”嘟着嘴,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眼泪汪汪地盯着裴雅梦看,深害怕她一下子就会不见了。
“我怎么会走呢?”裴雅梦淡淡微笑宠溺看着孩子气的南宫池,轻轻地抹掉令人不舒服的眼泪。
“可你刚刚就是走。”孩子气的南宫池紧盯着裴雅梦道。
“我去端姜汤了。”淡淡微笑道。
觉得这样的南宫池好可爱哦!好天真无邪!
“我以为你不理我了,你刚刚好生气都没看我,连哄我都不想哄,还在那里吼我,生病都是需要人哄的,需要别人关心的,可你没有。”南宫池气嘟嘟指出裴雅梦的犯罪证据。
“好好好好,都是我不对好不好,现在乖乖喝完这碗姜汤好不好?”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道。
或许人生病都会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想引起别人对他的关心和关爱,南宫池就是明显的一个例子,更何况每个男人身体里都住着一位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