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整个山丘之上,就像被墨染了一般,不断的舞动着,不断凝聚着,而地面之上,一层一层的冰层不断的抽离凝聚,向着中心靠拢了过去,随着地面是寒光闪烁,上层天空则是千丝万缕般的黑焰,碰撞声不断的击响着。
“砰!呲啦!轰隆隆!”
地面之上不断的颤抖着,在最后一丝黑焰凝聚在空中一点消失之后,小三从空中坠落而下,花翎看到后冷静的上前接下了小三,扶着她来到安辰身边。
此时,三人唯一可以战斗的只有自己了,要是不能逃走,那只有解开封印了,花翎目光坚定的注视着,对面一座高八丈,占地半亩的小冰山,其中老者面色苍白,目光阴狠的注视花翎三人。
正当花翎此时带着二人离开时,意外再次发生!
“砰!砰砰砰!”
包裹着老者的冰层开始崩裂开来,一道道裂缝开始显现,一块块寒气直冒的冰块坠落下来,老者面色苍白的扶着冰层走了出来,抬起阴狠的双目。
“鬼东西,你居然不惜费掉六层修为施展鬼蜮中阶法术!倒是小看你了,想必你的来历也不小吧,咳!咳咳不过接下来轮到我了,我要让你在-享-受-中-死去!”老者狰狞的喊道,随即单手一挥,铃铛此时表面上有些裂痕,铃铛依然散发这金光向着三人飞来!
“翎儿,闪开!”
安辰突然大喊,推开了花翎,单手拿着阴阳匕首冲向了不断变大的铃铛,就在花翎惊慌的就喊中,小三的绝望中,安辰的匕首与铃铛接触的一刻,老者呆住了,花翎停在了原地,小三正要闭眼,却再次将眼睛睁开,都不敢相信的注视安辰。
就在阴阳匕首接触到铃铛之后,铃铛就像是豆腐一般的被阴阳匕首切割开来,从中间一分为二,那整齐的切痕在铃铛未掉落时清晰可见,当铃铛掉落到地上时,铃铛破碎。
安辰虚弱的倒了下去,刚刚恢复的一点点力气全部都用了,他倒是忘了,自己的阴阳匕首可是仙器级别的存在啊,大爷的早知道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花翎急忙来到安辰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亲爱的!”
“没事,死不了,这老不死的消耗的差不多了,你用这把匕首攻击他就好。”
安辰说完就躺在地上,眼神冰冷的注视老者,而老者终于反应了过来!
“小子,你这是灵宝?”
“你猜!”
“找死!”
老者说完天空之中冰层凝聚,又是冰雨即将落下!
“花翎快!”
花翎全身光华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米粒之光。”老者不屑的说着,正当老者想要催动冰雨落下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灵气一瞬间就快要散尽!而且呼吸也同时停止,只见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嘴里叼着一把黑白匕首,从他脖子间穿过!
老者到死才明白,那绝对不是灵宝,最起码是仙器级别,就算古宝被一个聚气四层的修者所持有,也破不开漩海修者的灵气护罩!
然而,一切的估算失足于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到死也不明白,一个聚气三层的荒野小子,哪来的仙器!
“不!不可……”老者没有说完最后的三个字就倒在了地上。
小三看到后一脸惊讶之色,她也明白了那把匕首是什么货色了,不由的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看向安辰。
“他绝对不简单!”这是小三对自己说的话。
安辰则是松了口气就晕厥了过去,花翎还没来得急多想什么就化成人形来到安辰身边,将其搂在怀中。
“你喜欢他?”小三问道。
“你是鬼域圣女?”花翎问道。
“你不也是妖族四大神兽后裔,九尾天狐么。”小三苦笑道。
“你为什么救他?”花翎不解的问道,毕竟她与安辰还没有签订鬼契,当小三说出鬼契的时候,花翎就已经知道小三绝对不简单。
因为只有纯正的鬼族第一血脉,才有签订鬼契的能力,而看到粒子属性之后,更是知道这是鬼蜮独一无二的单传圣女才可拥有的灵根,这些除非是凡间顶级的存在才知道隐秘,但是在花翎面前都不是秘密了。
而小三在神识上要比二人范围要远,所以提前就观察了二人,发现花翎的不简单之后,便觉得花翎可以帮助她,所以才与二人相遇,而当花翎真正的到了面前,小三不由的惊讶。
因为,花翎的的确确是聚气四层的修为,但是带给她的压力却比她母亲都要强大的感觉,这是鬼族对灵魂的直觉天赋,而具备这种能力的只有俩个解释。
一是花翎是渡劫以上的修为,这绝不可能。
二就是花翎是神之血脉,狐族的神之血脉只有九尾天狐,所以小三才如此肯定。
“这有必要解释嘛。”小三虚弱随意的回答道。
花翎思索了下,释然了,因为在面对老者的第一时间,他们已经是一条战线上的蚂蚱了,即便小三单独逃走,那么绝不会逃远,而安辰手中又有她回家的唯一条件,所以她留了下来,而如果小三不拼命,那么也是一死。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这个地方不久应该就会有人来了。”
花翎说着带着二人,离开了山丘。
距离安辰三人离开之地,相距最近的一座城市,一位中年修士正在茶楼间饮茶,正要抬起的茶杯刚刚要送到嘴中时,忽然又停了下来,眼神中一脸凝重之色。
“张长老虽然停留在漩海阶段些许年了,但是一身的法术也不是一般人可击杀的存在,莫不是遭到其它宗门前来暗算不成?”
中年将手中茶杯放下,起身在桌子上留下些许铜钱,转身离去。
“要将此事尽快请示太上老祖。”
然而,天剑门内已然大乱了,一位宗门的长老不明不白的身死,同时惊动了太上老祖。
藩国南部,漠鬼山岭的一处山谷内,一位披发红纱的女子盘膝于湖边,她的身后躺着面容俊俏些衣衫不堪的男子,男子在女子身后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