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法坛上火焰燎燎中的七名巫师是死是活的突欹巫师目现凶光,狠狠的又从怀中取出匕首一下刺入左臂任那鲜血淋漓,随后将骷髅法杖接住鲜血,口中已经念起了拗口的古怪咒语。
待那干瘦的胳膊上的血液凝固,骷髅法杖闪耀起邪异的血光时,突欹巫师将骷髅法杖高举,大声的念道:“戣襏闍宪!”
斗大的血色光球射上天空,瞬间炸裂着投到那百余名被巫术所制的蛮族士兵体内。像是充足了气一般的,那些蛮族士兵眨眼间恢复了精力,那血红色光芒闪烁中,似乎体形又膨胀了几分,虎吼着纵身朝着大宋兵将们扑去。
其实宜都城头的两名天师道道人真元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眼看神箓召唤而来的天兵天将灵力将尽,只盼着能将那百余蛮族士兵杀退便回返而来,总不能让那些大宋兵将们平白丧失了性命。哪知,眨眼间那百余蛮族士兵仿佛有如神助,血光闪烁中更见凶猛的扑了过来。天师道二道面现苦涩,彼此互望一眼准备施展出天师道的秘法,拼着自损元婴也要将天兵天将的灵力多拖延半分,好抵挡住蛮族士兵的袭击。
却在此时,那百余名狰狞可怖的蛮族士兵在大宋兵将的八卦迷魂阵势中轰然爆炸,百余声巨响轰鸣,一团团血红色气体幻化成厉鬼模样在半空中肆虐。百十名被天兵天将附身的大宋兵将立时间便被爆炸的威力炸死数十人,余者也断臂失腿哀嚎连连,原本便所剩不多的天兵天将的灵力旬刻走了干净,眼见着是死多活少了。
宜都城头,两名天师道道人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身形一震便瘫倒在地,慌得一众官员连忙上前搀扶。恰好茅山道派二道几乎狼狈的飞回城头,看到此情此景其中一道忙喝道:“两位道兄术法被破,身受震荡而损及元婴,你等切不可妄动,待贫道前来施救!”
另外一道跃下桃木符剑也不将之收起任它在空中盘旋,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倾出几粒散发奇香的丹丸递给也跃下桃木符剑的道人,自己也吞服一丸就地调息起来。
林天放、邱嵩、胡横舟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声张,眼看着以为倚仗的四道都身受重伤,而战场上原本神威无比的百余将士都死伤殆尽,好在南疆蛮族一方也似乎损伤不小,那些退回大营中的蛮族士兵也无一现身,让他们这些官员心里多少安定了几分。
先前服丹调息的茅山派道人运转几个周天后收功而起,面色也隐见些红润。他看了其他三名正调息的道人一眼,朝林天放等人喧了一礼,道:“各位大人想必已有所见,那南疆蛮族一方有巫师和妖人撑腰,并非易于之辈。好在侥幸诛灭了对方七名施法的巫师,谅他们一时半刻间未能有巫法妖术助攻,各位大人只需严守城池静等援兵就是那年老巫师法力高深又有妖人相助,说来惭愧,贫道等也未必便是对手,只怕还要进京面圣增派修真高手赶来才行”
话说远在岳阳书院的孔浩然沉声喝问李清幽发生了什么事,李清幽面色一变微带些惧意的退后一步,吱呜着说不出话来。人群中两个讲师连忙站在李清幽身旁,一个年约四旬脸呈倒三角的讲师勉强的一笑,拱手行礼道:“原来是驸马爷来了请恕小民无礼,事情是”
孔浩然隐约记得此二人正是当年在入学大礼上见到的面带假笑心藏奸邪之徒,自己在岳阳书院中学习三年却从未和他们接触过,只知道他们是点元班的两位讲师而已。孔浩然冷冷一哼打断他的话语,目现精芒,强大的神识瞬间透过那讲师的眼睛进入了识海,将那讲师所有的记忆全都翻阅了一遍,顿时了解了那讲师的生平和所行之事,却发现这道貌岸然的家伙果然不是好人,自青年起便常以诡计害人谋人钱财、骗奸良女,偏偏掩饰极好,人前常以君子自居。他早和李清幽及另一位讲师勾结在一起,暗中从事损公肥私、贪污钱款恶行,谁知一时不慎被院长李清远查出些蛛丝马迹,于是三人竟然丧尽天量的商议暗中毒害李清远,再扶持李清幽为院长,意图谋取更大的利益。
孔浩然收回神识,不由又气又怒,一双奇亮无比的眼眸狠狠的扫了李清幽和两位讲师一眼。三人只觉孔浩然眼似利剑狠狠的刺进心中,仿佛心中所有的秘密都已经出来,吓得冷汗淋漓手脚酥软。
孔浩然虽然贵为七公主驸马、钦封一品安国侯、九洲道巡按使、龙图阁大学士、儒释道三教经略使,但毕竟是从岳阳书院出来的学生,另一名副院长施仕伦教授也算和孔浩然是素识,眼见孔浩然莫名的对着李清幽等人施威,虽然心中微觉有些惬意,但还是站出来以官员之礼拜见,道:“老朽拜见驸马爷!院长久患重疾却不许告之长公子,前日突然病发不急救治竟然就此而去,实乃天妒英才!嗯,按说现在传讯家丁尚未至京城,难道驸马爷是路上碰见而知之吗?”
孔浩然对这位亦曾为官至六科十三道御使之一的老夫子相当尊重,在他行礼时便也还了一礼,此时见他说话也不好不答,遂说道:“老夫子有所不知,学生得异人神算而得知院长有此一劫,现暗中谋害院长者学生已经获之,待学生先将院长救治完毕再叙详情便是,请老夫子谴开众人,毋要阻了正事!”
众人一听孔浩然话中点明院长为人所害,而且院长死去多时连身体也发硬了,这位当朝驸马竟然还说能救治,顿时间哗声一片,若非考虑到他是位高权重的当朝驸马,只怕责骂之言早就不绝于耳了。
李清幽三人猛然身体一震,面色刹那间一片煞白,李清幽厉声喝道:“当朝驸马便可信口开河吗?须知你亦是岳阳书院出来的学生,怎可妄自诽谤我大哥的死因呢?”
另外两名讲师也呼喝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院长明明是因重疾而亡,怎可胡乱推测为人所害呢,而且院长已故去多时,怎能还出魂来!”
孔浩然怒色一闪,一股无形的威严王者气势散发出来,令围观众人压力剧增,连忙惊呼着退出厅堂,而李清幽三人为气势所慑竟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口中再也无法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