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一会儿便消失了。留下在场目瞪口呆的各位。
“那是……什么?”雨扬吓得一直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僵硬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祖斯特一家也回过了神来。大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雨扬,一脸的惶恐不安。
“教父!”罗温茨喊了一句。雅可布立刻接话:“我知道!”然后一把抓住雨扬的胳膊。
“啊!干什么!?”雨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更加害怕了,连忙乱挥着手臂想要挣脱开,但无济于事。雅可布抓得很牢,让他无法反抗。
“你留下来一下我和你谈些事情,”雅可布对雨扬说完后,又转向蔚薰,“杰西你送这位女孩回去。”
“什……什么意思?你们要对雨扬做什么?”蔚薰显然也对这个举动感到一点害怕与不满意。但大家没有理会,而杰西也抓住她,在她耳边说了句:
“不要怕。”
于是蔚薰就被轻易地带出了别墅。
这时,雅可布也松开了自己的手。虽然雨扬不再被抓着了,但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彰显一下自己的尊严,他还是用力挥手,佯装是自己把雅可布的手给推开的。然后他用另一只手捂着刚才被抓住的地方,用力地揉捏着。
“说吧,怎么回事?”
“你被‘认可’了。”雅可布郑重其事地说道。
“被什么了?”虽然对方一脸严肃,但雨扬还是不敢相信他的话,总感觉是在拿他开玩笑。
“被‘认可’了。”对方又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
雨扬看着眼前四个神情肃然的人,又看了看刚才闪着光芒而现在暗淡无光的奇怪玻璃球,完全不能理解雅可布所说的话。
“什么意思?我被谁‘认可’了?”
雅可布招招手,示意让雨扬和他单独相处。于是其他人便转身上楼了。见大家似若无其事般走开,雨扬的心里突然惊恐得悬了起来。
雅可布指了指沙发,让雨扬坐下。雨扬现在也只能唯命是从了。
“我早知道你是合适的人选,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合适,”不等雨扬理解好这句话的意思,雅可布又接下去说,“这个玻璃球是我们家族的圣器,历来都用于给我们家族的孩子成年之时使用。”
“用来干嘛?”雨扬插嘴问道。
“用来……成为‘占手师’。”
“什么?”雨扬没想到自己本以为不会再听到这三个字了,“究竟什么是占手师?”
雅可布并没有回答他。他小心翼翼地端起“恶魔眼”,放到雨扬面前:“这个叫‘恶魔眼’,原本是与另一样传世之宝‘恶魔刺’共同被我们家族所珍藏……”
“‘恶魔刺’又是什么东西?”雨扬再次打断雅可布的话。
雅可布起身走到沙发对面的墙面前,拆下上面的镰刀,说道:“这就是‘恶魔刺’了。”
“这两样东西要放在一起才能使用,缺少了另一半,就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玻璃珠,和一块破烂的废铁而已。”雅可布拿着“恶魔刺”走到沙发边,用“恶魔刺”轻轻敲了一下摆在茶几上的“恶魔眼”。
“恶魔眼”里的黑色球体突然变成液体般炸裂开来,一下子包裹住了整个眼球的内部,原本还算透明的眼球这下便变成了彻底的黑色。
“并不是每次拿‘恶魔刺’敲它,它都会有反应的。只有在……”
“只有在出现被‘认可’的人的时候,在‘恶魔刺’敲打下的‘恶魔眼’才可以发挥它的能力,是吗?”这次雨扬倒是有些开窍了。
“没错,”雅可布又将“恶魔眼”更加往雨扬面前凑近,“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占手师’么,触碰它,一切都会明了的。”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雨扬感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他的耳边萦绕。这感觉似乎一直在他的耳边轻声催促道:
去吧。去吧。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被谁‘认可’了?”
“当然是被关在‘恶魔眼’里的恶魔们啊。”雅可布笑着把手拍在雨扬的肩膀上。雨扬听罢后惊讶地看着面前那颗奇怪的玻璃珠,却没注意到雅可布搭在他肩上的手,已经脱去了手套。
杰西抓着蔚薰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把她一直拖着带离这里。期间蔚薰不断挣扎与叫喊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杰西并没有理会,而墓地里自然也不会有谁会回应。
直到走出墓地,杰西才放手。
“你们要对雨扬做什么啊?”蔚薰对着杰西喊道。
“他体内携带着我们家族这种病的病毒。”
“什么?”
“刚才那个东西就是探测人体内有无此病毒的仪器。”看来杰西并不想让蔚薰知道“恶魔眼”的这些事,于是就编了一个谎说给蔚薰听。
“那该怎么办?你们能救他么?他是不是也要戴上手套了?”
毕竟谎言不比事实,一连三个问题让杰西一时语塞。
“我们会处理好的,他只是携带并不是真的患病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蔚薰不说话了。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那一时间,她似乎有一个感觉,那便是雨扬也即将如同身边的杰西一样,变成一个神秘且令人担忧的存在。
两人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一直走到前方出现了公交车站。
“那你回去吧,我会自己搭公车的。”
杰西很听话,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回去了。蔚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丝凉意涌上全身。
——剩我一个人了。
原先与她一起来的雨扬,现在还在别墅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恶魔眼”。耳边那股原本微弱的声音还在不断地缠着雨扬,而且音量似乎变得越来越大了。
去吧……去吧。去吧。去吧……
“把手放上去,你就能获得无上荣耀。”雅可布也在一旁催促道。他一手捧着“恶魔眼”,另一只手死死地揪住了雨扬,似乎再一用力,雨扬的皮肉就会一下子被撕扯下来。但雨扬现在双眼变得空洞无神,原本闪在眼里的光也一下子就被熄灭了般,因而根本感觉不到肩膀上的疼痛。
去吧!
雨扬如带线的木偶被人提起一般,双手不由自主地便慢慢向“恶魔眼”贴近。
嗖。突然一个黑影飞快地从阳台外飞进来,精准地咬住了雨扬的双手。“啊!”雨扬疼得一下子收回了手,而他眼里的荧光也随之一起回来了。
黑影定在沙发上,才让人看清了,是一只猫。
“猫?”雅可布好像明白了什么,攥紧“恶魔眼”猛地转头往阳台看去。
洛克正坐在阳台的栏杆上,一脸令人畏惧的恐怖笑容。雅可布神情凝重了。他将“恶魔眼”端正地放到茶几上,把另一只手上的手套也脱了下来。而这时,听到楼下异样声音的祖斯特成员们也纷纷下了楼,看到面前景象后全都立马脱去手上的手套,场面一派剑拔弩张般的架势。
“哇哦哇哦,虽然打扰了仪式,但也别这么见外吧?”洛克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祖斯特们与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的雨扬,笑着举起了双手。他的手上还戴着手套,大概是想以此来表明自己并不想打架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雨扬实在看不懂当前的状况,正想问个清楚,雅可布便一个巴掌打在雨扬头上,霎时间雨扬脑子里一片漆黑,于是接下来的一切他都无从得知了。
“你过来又有什么事么?”见洛克如此,雅可布也便收起打架的阵势,把手套也给戴上了。其他人见此也纷纷戴回了手套。
“怎么,没事就不能看看你了么?老兄弟。”洛克调整了下坐姿,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的手腕放在了胯前。
“我已经帮过你了,你应该没有其他事情再需要我帮忙了的吧?”雅可布将双手背到身后,摆出一副“拒人之外”的神态。
“既然你已经帮过我了,咳咳,”洛克咳嗽了几下,小猫便立刻跳出沙发,跳到了阳台上洛克的旁边,“那就请把‘恶魔眼’还给我吧。”说完他便立刻扯出右手的手套,并将手臂迅速往天上一甩。
“不好!小心!”雅可布感到不妙,立即脱下手套。可突然整座沙发像是崩断被炸开了一般向外疯狂地喷射着自己的棉絮,一时间祖斯特一家完全被漫天的棉絮遮住了视线。
就在他们还在手忙脚乱地拍开棉絮时,沙发又突然好似变成了一把机枪,从内部弹射出许多螺丝与弹簧,打得祖斯特们措手不及。
在这片慌乱中,罗温茨看到洛克已经拿着“恶魔眼”准备离开,便顾不得身边的其他连忙挥舞着自己刚脱下手套的右手,一团耀眼到长出刺来的白球从他手中飞出,以极快的速度飞向阳台,但却因为太过急促没有瞄准好位置,白球从洛克身边擦过,打在了阳台的栏杆上,栏杆被打出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棉絮随着洛克的离去突然丧失了之前漫天飞舞的活跃度,渐渐飘落了下来。视线这才开始不再受到阻碍。
“我回来……哇,发生什么事了?”打开门的杰西看到四散的棉絮与散落一地的螺丝零件,诧异道。
“‘恶魔眼’,被抢走了。连同‘恶魔刺’一并被拿走了。”
雅可布平静地说完这句话,走到阳台摸了摸栏杆上被罗温茨打出来的缺口。
突然,他用手用力一拍,栏杆随着这下拍击毫无抵抗力地迅速瓦解,碎成几十块,几百块,上千块细小的碎块。整个阳台只剩下了地板还突兀地挂在房屋外,颤颤巍巍地举着雅可布与阳台上的家具。
然后,他又将手一挥,原本掉落在地上的碎石块一下子就飞了起来,像刚才的棉絮一般在空中四散飞舞,不时还抖下一些细小的灰尘。
雅可布伸手抓住一块大一些的石块,拿在手上翻看了会,就又扔到空中。那块石头被抛出一小段距离后就悬空停了下来,再过了一会又突然加速往天空飞去。
而其他碎石块也紧随其后向天空飞去。于是天空就像被泼上了下等沙灰一样,被如候鸟群般的碎石块覆盖住了一大片。
“你们也去,把‘恶魔眼’找回来。”雅可布丢下一句话后便匆匆上楼了。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但祖斯特所有人都十分清楚,教父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那他呢?”卡丝尔指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雨扬。
“我来处理吧。”耐德扛起了雨扬。
刚才发生的一切看似很久,其实也不过蔚薰等一部公车的时间。回到家时,也才刚刚过了正午。而母亲也不在家。桌上留了一些钱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妈妈出去了”的字样。看来是早上便留着的,只是那时候蔚薰还没注意到罢了。
打电话给雨扬,但并没有人接听。
蔚薰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她便打开电脑,希望能找到什么有趣的内容可以消磨掉她无趣的时光。
每个人都期盼假期,却又在假期来临后心安理得地浪费掉。大多数人都是如此。
只过了一会便又感到无聊了。网络上并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雨扬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听。
“看到了回我电话。”再一次打给雨扬无人接听后,蔚薰发了条短信给他。
——发生了什么事呢?
而这时的雨扬,已经被耐德抗到了一个废旧工厂里。这工厂离墓地不远,因为经济问题而被废止,是典型的的烂尾工程。耐德将雨扬安置好后便走出了工厂,走到了工厂的大门外停了下来。虽然这里基本不会有什么基本不会有什么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或者无所事事的小混混闯进来,但耐德还是不太放心把雨扬一个人留在那。因为耐德所担心的,可不只是流浪汉还有小混混那么简单。于是耐德摘下手套,对着工厂摆了摆手。
四周似乎刮起了一丝微弱的风。待风停下来后,耐德这才安心地离去了。但他并不是去寻找洛克的。
他觉得找人的事有他们就够了,不缺他一个。
而其他人正如火如荼地找着洛克的身影。飞翔的碎石不一会便渗透到了全城的每一个角落,将城市的所有一切尽收眼底。
“大概是上次送‘恶魔眼’的时候他布好的陷阱吧。”杰西最先搜寻完毕,并没有发现洛克,就率先回到了家里。他看着已经残破不堪的沙发,回想起了那时的情景。
——没想到当时他就已经计划好了。
杰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便上楼了。他敲敲雅可布的门。虽然知道教父正在气头上,但他想着教父纵使再气也绝不会发泄到他身上的。
“杰西?”教父开门了。
“教父,我……”
“没找到他?”雅可布没有等杰西说完就转身进了房间,坐在房间的椅子上。
杰西也走进了房间,不过房间里除了雅可布所坐着的那张椅子再没有多余的座位,杰西只好站在门边。“没有,他好像消失了一样。”
“既然没找到……那你来找我干什么?”雅可布看着杰西,眼神里正常得没有一丝多余的神情。
“我……没事。打扰您了。”不知怎么的,雅可布的双眼看得杰西竟有些害怕,让杰西一时间不敢提问。并不是小女孩见到蜘蛛,或是小羊见到野狼这一系列的害怕,而是一种陌生的,让人感觉到无助的害怕。
于是杰西想问的问题,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其实不止杰西,其他人也似乎发现了这个问题。
“你说为什么教父和那个人的能力如此相近阿?难道他们俩公用同一只恶魔么?”罗温茨和卡丝尔在搜寻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洛克后,便坐在公园边的椅子上准备小憩一下,顺便去买了点零食。而就在两人吃着零食休息的时候,卡丝尔便问出了这个杰西之前没敢说出的问题。
“不可能的,驯服恶魔就已经够费心费力的了,谁还会如此劳神去将恶魔分成两块去装在不同的‘容器’里呢?”
“那……”
“也许只是因为在那个世界里也有能力相似的恶魔兄弟存在吧。好了,快吃吧,我们还要继续找‘恶魔眼’的下落呢。”罗温茨催促道。
至于艾琳茉特,与其说是在查找“恶魔眼”的下落,寻找洛克,不如说她只是在随意地逛街。除了戴在手上的手套外,她与其他的路人们倒没什么不同。
她走着走着,拐进了一家香烟店。
耐德带着一袋啤酒和一包烟回到了工厂里。雨扬还没有醒,靠在水泥管上呼呼大睡。
耐德随便坐在了地上,“啪嗒”打开了一罐啤酒。
“怎么这么有兴致,坐在这里喝啤酒啊~?”一个声音从工厂里飘出。耐德警觉地起身循声望去。
竟然便是祖斯特一家四处寻找的人——洛克。
“你怎么会在这里?”耐德变了脸色,眼角开始略略抽搐。
“多亏了你设在这里的‘屏障’,”洛克从阴影里走出来,背着手一直往耐德方向走去,逼得耐德一点点往后退,“这样躲开‘眼线鸟’真是轻而易举多了。”
耐德额头上渗出了一丝丝汗。他把手抓在另只手的手套边沿,准备随时将其扯出。
“那你是怎么突破空气墙的?”
“我并没有突破它啊,只不过在你布置‘屏障’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里躲好了。”洛克仍旧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耐德捏手套的力气更大了,以至于脸上的汗珠变得更大更多了。
“放松放松~”洛克几步便走到了耐德面前。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几步一下子就打破了耐德的心理防线,吓得耐德失声喊了出来。
“你对现在满意么?”洛克突然收起刚才的笑容,严肃地问起了耐德。
“什么?”耐德被这答非所问的话吓住了,皱起了眉头,捏着手套的手也放松了一点。
“你看你拥有不错的身体素质……”洛克伸手想去拍拍耐德,单被耐德一下子给推开了。不过并没有影响洛克继续讲下去。
“却要屈尊于那个瘦小的杰西之下,”洛克斜眼看着耐德,“而且还要靠设置‘屏障’才能有自己的藏身之地,不会不甘心么?”
“你闭嘴!”耐德显然被激怒了,将手套攥紧猛力扯出。但扯到半截就停住了,因为他心知肚明,自己是完全打不过眼前这个人的,即便是偷袭也一点胜算也没有。
洛克也注意到了他的举动,于是伸手将耐德的半抬起的手按了回去。这时,从另一个阴影里又突然窜出一只猫,一下子跳到洛克与耐德的面前。猫咪的嘴上叼着一张黑卡片,放在了耐德的脚边。
“嗯……啊……”昏迷的雨扬似乎有了醒来的迹象,声音惊扰到了洛克与耐德两人。洛克抱起猫咪后便立刻往回跑进阴影里。
“我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洛克闪进阴影里后便消失不见了。
耐德看着地上的黑卡片,正犹豫着要不要捡起来。
“嗯啊~”雨扬伸了一个懒腰,看样子是醒了。他睁眼看到四周陌生的景象和眼前站着的耐德,原本慵懒的脸上立刻被疑惑取代。
“你终于醒了,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么?”耐德抢先一步说了话。
“我……我只记得我在你们家吃了饭……然后……记不得了……”雨扬极力思索着,试图寻找到昏迷前一丝一毫的线索,但总感觉记忆被谁拦腰切断了一般,到了那便戛然而止。
“算了那不重要,总之就是你在我家睡着了,教父叫我送你回去,”耐德走到雨扬身边扶起他,“但我不知道你家住址,就把你带到这里了。”
“这里是……”
“墓地附近的废弃工厂,可以说是我的秘密基地吧。”
雨扬还是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送我回去吧。”雨扬说。
“好。”耐德扶着雨扬往出口走去。而那张黑色卡片,耐德回头看了一眼,顿了几秒,还是扭头走开了。
将那张卡片,那张被称作“黑色邀请函”的卡片留在了那里。
等到耐德回去的时候,大家已经都在了,正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剩余的还没有毁坏的部分上,而雅可布则站在阳台上,看着之前飞走的碎石一点点飞回来。
碎石井然有序地飞到阳台边沿,一点点将原先粉碎的阳台栏杆慢慢拼了回来。
“‘眼线鸟’有消息么?”耐德试探地问了问身边的艾琳茉特。
她摇了摇头,没说话。耐德也没有再说话,但心里的石头算是安稳地放下了。
啪嗒。雅可布抓住空中其中一块还没飞回去的碎石,用力一下将其捏碎。粉末从他手指缝里滑出来,被风吹得四散不见。
“自不量力。”雅可布说道。
还是那样平和的语气,却让小祖斯特们,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