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瑞向柳青打个眼色,柳青意会的走到地上两人跟前,冷冷地说:“在我问你们身份之前,先告诉你们我是谁。”
两人漠然的眼神中出现一丝疑问。
“听过白面判官吗?”
柳青口中的白面判官四字一出,地上两人疑问的眼神掠过恐惧之色。
“你们既然听过,那我也不费口舌。告诉我,你们是谁?”
地上两人紧闭着口,眼睛转到另一边去,没有看柳青。
柳青的脸变得阴冷:“看来你们只听过我对坏人不手软,没有听过我审问坏人的手段。”
地上两人还是没有反应。
柳青突然一把将其中一个人拉了起来,用两只手楸着他的衣襟,一字字道:“看着我。”
这人的身子虽已站起,嘴巴还是紧紧的闭着。
柳青的右手一松,正正反反掴了他十几巴掌。
血开始从他嘴角往外流,但他还是咬着牙,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柳青冷笑道:“好,有种!”
他的膝盖突然抬起,用力一撞。
这人痛得连脸都变了形,想弯腰,却弯不下去。整个人抖得全身的骨头都似已将松散。
柳青说:“对付不听话的人,我有很多法子,这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你想不想再试第二种?”
这人终于抬起头,瞧着柳青,眼睛里充满了不服的怒火。
柳青的神情忽然变了,变得和气了些,说:“你们到底是谁?孟老前辈是不是你们杀的?”
这人牙齿格格打震,嘶声道:“这老头的死与我们无关。”
“那你们到底是谁?”
这人的嘴巴又紧紧地闭住了。
“看来这人是接受过逼供训练的杀手。”柳青转而对白君瑞和展昭说。
白君瑞“嗯”了声,问:“柳兄有无办法令其开口?”
“有。”柳青说着,将那人提起走出屋外。
“啊……”很快,屋外传来惨叫声。
“想不想再试试?”柳青阴冷道。
“啊……”
“啊……你杀了我吧……”
“啊……”
惨叫声断断续续的传进屋内。
白君瑞和展昭的心头都颤了颤。
孟玉香悲伤的脸在听到这种惨叫声后,出现恐惧。
地上那人漠然的脸色变了几变,那种恐惧之色想掩盖却掩盖不了。
“啊……我说……啊……我说……我说……”
这人终于忍受不了柳青的严刑。
柳青提着他回到屋内,让他站着。
“把你所知道的说出来。”
“我叫岳大雷,他叫岳小雷,我们是‘江南烟雨楼’的人。”这人喘着大气说。
“‘江南烟雨楼’的人不是已经被赶出大宋了吗?”柳青问。
“是的,我们被‘春花秋月楼’赶出大宋的江湖,流落到西域。”这人答,“到西域后,我们又被当地的武林人士排挤、打压。门人伤的伤,死的死,沦为奴隶的,而就在我们觉得没希望之时,一个神秘人出现了……”
“神秘人?”
“对,他将我们带回了大宋,秘密为他做事。”
“这个神秘人是谁?”
“不知道,他出现的时候戴着半个面具,说话沙哑,估计是故意掩盖本音。”
“你们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就帮他做事?”
“反正我们都是半条命的人,谁能给我们生存的权利我们就跟着谁混。”
“哦!他带你们回大宋后,主要叫你们做什么?”
“做我们的老本行。”
“他叫你们杀了什么人?”
“这个不清楚,每组的任务都是各自独立,由他直接命令。”
“那你两人杀了哪些人?”
“目前为止,他没有命令我们杀人。今次是他第一次叫我们出来执行任务,主要是负责外围警戒。”
“你们之前一直在外边,没有进过屋内?”
“是的。”
“那个灰衣人是与你们一同前来的?”
“是的。他是我们这组的头头。”
“你们知道他叫什么吗?”
“知道,叫司马春秋。”
“司马春秋”四字一出,展昭和孟玉香的脸色变得更惊疑和愤怒。
“你确定他叫司马春秋?”白君瑞问了句。
“他亲口告诉我们的,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介绍自己是司马春秋。”
“你们原先知不知道来逍遥谷是刺杀孟老前辈的?”柳青问。
“不知道,来之前,司马春秋和我们说要来逍遥谷拜会一位老朋友,叫我们与他前往。来到逍遥谷,他叫我们在外面候着。”
“嗯,你们现在所在的组织叫什么?”
“不清楚。”
“不清楚?”
“是的,我们平时各自分开生活,有任务的时候,那个戴着半个面具的人会派人叫我们。他没有告诉我们,我们也就不会自动去问。因为我们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
“司马春秋此时会在哪里?”
“不知道。”
“你们见面地方是哪里?”
“寿州凤啸山。”
听到这,柳青问白君瑞等人还有没有其他要问的。
白君瑞等人摇摇头。
柳青又问白君瑞如何处置这两人。
白君瑞建议将他们的武功废除,免其一死。
众人对白君瑞的建议没有异议。
白君瑞于是将二人的武功废除,解开穴道。
两人如烂泥一般,瘫坐于地。
“你们……还……还是……把……我们……杀了吧……”岳大雷没力气的说,“你……你们……不杀我们……我们也……也会被……他人杀掉……”
“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远离江湖。能够活着不容易,好好珍惜你们的性命。”白君瑞淡淡的说。
两人吃力地站起来,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地向山路的另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