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杏一听此话气得差点儿晕倒,文宣和文玉,宗明忙过来安慰柳杏。柳杏气道:“你这老太婆说话好听一点!”文玉和文宣一看这事有些不妙。文玉忙道:“请问夫人她们是否与你有什么过节?”
老板娘扭转着腰道:“哟!没想到这两个小妖精妖术真是超群,把这样一位公子也勾引上了。”
仙君一听更是又羞又气:“请问这位夫人,小女子有何处得罪之处,你尽管说出来,我有错必会向你赔礼道歉。”
老板娘眉头一皱,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小丫头,敢在这里卖锦,抢我生意,我现在不跟你们多说,立马走人,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柳杏一看这老板娘的样子,更生气了:“不搬!这么大一个苏州城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为什么要搬!”
听了柳杏的话,老板娘吆喝了一下家丁:“来呀!先把这里给我砸了再说。”
仙君和宗明急了,文玉阻止说:“不知这位夫人,我们哪儿得罪你了?为何这样与我们过不去?这做生意好像也不是这样做的吧?”
老板娘看着一脸清秀的文玉,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看你的穿着倒不像是做这活儿的人。”
这时,文宣挑了一下俊眉,暗暗给柳杏一个安心的眼神,冷声说:“夫人!也不就是一个卖锦作布料生意的吗?是你说这两位姑娘抢了你的生意,是吗?那我也可以带人来到你的店中,说你抢了我们的生意,让你马上走掉!”
老板娘叉着腰,冷哼了一声,说:“就你这小摊子,有这个资格吗?有这个胆量吗?老娘可在这苏州城做生意做了八九年了,老娘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你娘的肚子里呢!还跟老娘我对着干。”
文宣冷笑说:“你这叫狗眼看人低!你可知我老爷……”话刚到说到一半,被文玉阻止了,文玉接笑说:“这位夫人!我看你还是有话好说!不要伤了和气!”
老板娘冷冷地笑说:“跟你们这几个小孩子,还说什么和气。”
文宣笑说:“那你的意思是说,像我们几个小孩子就好欺负了!”
老板娘皱眉说:“那是当然,老娘我根本就没把你们这几个毛孩子放在眼里!”
文玉笑说:“夫人!我知道我们这样说你是有些不对!但你别把脸撕破了,到时你我都不好看!”
老板娘一听,冷哼说:“看你一个小书生!说话也想唬人!”
就在这时来了两位姑娘,一位身穿红色衣服,一位身穿紫色衣服,红衣姑娘笑道:“这位姐姐!你的锦绣得可真好,我们怕是加上下辈子的功夫也难绣出这样好的锦。”
仙君转悲为笑,亲切地道:“姑娘夸奖了,其实我全靠这位公子的画才绣的。你们要是想绣,就让这位公子再为你们画两张。回去自己绣。”
紫衣姑娘道:“多谢姐姐。”她又看了看画,道:“姐姐,这位公子的画真美啊!我们买两幅回去照着绣试试。”
文宣道:“两位姑娘!在这里面挑几幅还是让公子再画两幅?”
红衣姑娘道:“我们先挑选两幅,然后再让公子画两幅。”
文玉拿起笔,轻车熟路地不到半个时辰就画好了两幅画。两位姑娘见画心中十分喜爱,夸奖不绝,又到仙君前买了两幅锦,临走时还说要让仙君做她们的师父呢。
老板娘看得是目瞪口呆,说要请文玉和仙君回去给她干活。
文宣冷笑道:“你把我家公子当成什么人了?是穷书生啊?混钱求吃穿啊?”
老板娘不理文宣,转问仙君道:“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柳杏装作不明白道:“什么意下如何呀?是让我们挪走是吗?我们偏不挪走,这么大一个苏州城,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老板娘笑道:“请姑娘你原谅,我在这里给你们赔礼了,请两位姑娘到我绣楼去绣锦,一月十两银子保你们满意。”
柳杏气道:“你当我是个没吃没喝的。去做你的奴隶是吗?”
老板娘笑道:“姑娘你误会了,不是奴隶,是去做师父!”
柳杏更气地道:“不去,不去,就是一天给我们一百两也不去,你不让我们在这里卖也就罢了,但也不能让我们把看家本事也卖了吧!”
老板娘有点不耐烦了,冷道:“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来人啊,给我砸!”
听到老板娘的喊叫后,家丁们操起了木棍正要动手,雨凤从画中飞了出来,用手一指老板娘的胸口,她嘴乱动,但再也发不出声音来。雨凤趁时学她的声音,道:“慢,你们全都给他们道歉!”家丁们感到莫名其妙,但也不好违背老板娘的意思,只要道起歉来。看到雨凤,永青也从锦中出来,与雨凤对视了一下,接着走进绣楼直入柴房,将柴全挪到后院,点起大火烧了起来,永青回来后向雨凤点了点头。雨凤收回施在老板娘身上的法术。只听见老板娘提起嗓子又骂道:“你们为何停手,给我砸。”下人忙道:“老板娘,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到底砸还是不砸啊?”老板娘气道:“让你们砸就砸还磨蹭什么!在磨蹭老娘全部开除你们!”这时只听见有人喊:“不好啦,绣楼着火了。”
老板娘朝绣楼一看,果然是大烟,忙吓得道:“赶快去救火,我的妈呀!”说着他们全走了。
文宣道:“我看老板娘有病,看上去疯疯的。”雨凤问:“师兄,那火要不要紧?我们在这凡间可不能做下祸事啊!”永青道:“没事,只是吓吓他们。”
老板娘走后,文宣才领悟到了一些道理,说:“我想,我们再也不要干刚才那样的事了。”
柳杏不明白地说:“说了也怪!刚才那夫人怎么忽然又跑了呢?”文玉知道刚才是雨凤出手帮忙了,便笑说:“我也有些不懂。我看她说话有点疯疯傻傻的,不过两位姑娘别放在心了!”
仙君深情地看着文玉,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说:“公子!请放心!我们不会把那些话放在心上的。”说着他又向柳杏,柳杏沉稳的一笑,柔声道:“刚刚是有点生气!后来我发现她只是一个疯子时,我就不在意了。我要是跟那样的疯子生气,那我岂不是也变成了疯子!”
一旁宗明笑容说:“仙君倒是没事!只要柳杏你不生气那我就放心了!”
这时,文宣才敢开口了,笑说:“我原以为你会很生气,也会埋怨我,吓得我连话了不敢说,想不到你的心胸是这样的开阔。”
柳杏笑说:“那是当然了,不过平时我也不敢说,但是今日就是不同,因为我感觉到你和公子都有一种有难同当的感觉,所以我才感动,不想的别的事了。再说我们应该要谢谢你和公子的,不过我们既然是朋友,那也就不分你我,也不用着这样的客气了。”她的嘴角漾起一丝迷人的微笑。
文宣深情地看了她一眼,又马上转移话题说:“公子,我有一事不明,刚才你为何不让我把老爷的名字说出来吓吓那个老板娘呢?”
文玉笑说:“我是不想把爹的名字说出来,再说我也不想让爹为我们多费心,我们在此卖画的事更是不能让爹知道。”
文宣摇头,叹了口气,才笑道:“你看我真是笨!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还是公子想得周全!”接着又说:“文宣,我们不日里出手都很大方,现在才知道这银子才不是那么好挣的。”
柳杏也笑说:“我也是这样想的,这银子真是太不好赚了!我和姐姐这么多天以来,不分日夜地绣锦,白天还要受气,才赚了不到二两银子。那五十两何年何月才能赚够啊!”
正说着,只见一顶轿子朝这里走来,前后随着几个下人,走到他们前面 ,轿子停下,一位丫环拿起轿帘,只见一双红鞋先从轿中下来,里面原来是一位小姐。只见她花容月貌、眉目含羞、一身红衣、衣物金贵,望着文玉和文宣轻轻的一笑,朝他们面前走来。
文宣和文玉一见这人,也有些紧张和发呆。小姐柔声向文玉问道:“公子!这画怎么卖?”文宣听了小姐温柔的声音不由地发傻,文玉慌忙说:“这画……小姐你看能值多少钱,就给多少吧!”
这时,仙君这边也来了几个人,都在夸奖这锦绣得好。这小姐有意地照顾了一下文玉,但她却故意与仙君作对,她说:“各位,这些锦我全买下了。”仙君和柳杏听了都很意外,可是其他人也想买锦,问道:“这位小姐,能否给我们留几块?”仙君微笑了一下刚要开口回答,小姐接口说:“不行!今日我要定了,这锦要是少一块我就全不要了。”
柳杏一听就生气了,说:“我们的锦谁说要全部卖给你了?这位大嫂你要尽管拿。”其他几人挑选好了锦就要付钱。
小姐的下人看到小姐不悦,喝道:“你们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可是咱苏州城内张员外的女儿——张小姐,你们这些下等人也敢拿小姐看重的东西。”
其他几位买锦人听到张员外后吓得放下锦就走。
柳杏忍气吞声地咽下了这口气,柔声问:“小姐,这锦你全要啊?”
张小姐没有说话,管家答道:“既然我们家小姐说了,那当然全部都要了。”
他们拿走了全部的锦但只付了一两银子,仙君忙说:“小姐这些锦不是这些钱。”
张小姐漫不经心地说:“再给她们加两文。”
柳杏忙说:“这锦我们不卖给你们了,我要拿去送乞丐,也不给你们。”
管家沉下了脸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杏忽然又转笑,说:“也行,不如就送你们小姐算了。”
张小姐一听,生气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把我当乞丐,还是看我给不起银子?”
柳杏说:“我是怕你这位小姐要不起,才只好送你了。”
管家忙喝道:“你这小丫头敢和我家小姐顶嘴。”
张小姐又说:“管家,你别跟这两个丫头一般见识。”她又向文玉说:“公子你这画如何卖?”
文玉有些紧张地说:“小姐……”
张小姐有意走近了文玉一点,说:“公子放心,我给得起银子,这儿一共几幅啊?我全要了。”
文宣忙回答:“一共八幅。”
张小姐说:“不错,管家给这位公子五十两。”
文玉和文宣一听忙说:“小姐你给多了。”文宣心想:“可怜的公子啊!这小姐莫非把公子看成了可怜的穷秀才,真是狗眼看人低。”
张小姐看着文玉,含情脉脉地说:“公子如此才华,不如到我府上去,给我画画,专为我画园中景色,事后定会重重有赏!”
文玉一听便不好意思地说:“小生何德何能让小姐高抬,只是小生才浅不敢到贵府去。”
一旁的宗明看了说:“公子,小姐这是好意,你可愿意前去?”
文玉忙说:“大哥我才能粗浅,实在不敢在黄小姐面前献丑。”
宗明又向张小姐说:“小姐你的意思这公子已心领了,公子刚才所言你也听到,既然如此,那小姐你也别再勉强了。”
张小姐也真是遇上了美男子,她见这宗明细眉俊朗、衣服整洁,一点儿也不像是粗人,且为人稳重。她又笑着说:“公子,你是个卖柴的?”
宗明刚要回答,柳杏忙说:“是的,小姐连这柴也要吗?”
她淡淡一笑,向宗明说:“公子,你把这些柴全送到我府上去,我用三倍的钱来买。”
宗明刚要开口推辞,柳杏忙说:“对不起!这柴也是我们的,我们不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