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牛小六,左青对这些本就经历过,感同身受,喝声中皆包含了悲情,对马匪的愤怒之情,滚滚喝声由中央矿道传入一旁的支洞中;那些在矿洞中本双目毫无色彩动作木然干活的矿奴听到这慷慨激昂的喝声本无色彩的双目都迸发了一种名叫希望的颜色,其中大多数矿奴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直起身子倾听,只有少部分依旧木然,渐渐的那些倾听的矿奴其中的一部分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义无反顾的起身向外走去,他们要去争取自由,他们要去抗争。还有一部分矿奴则眼中飘忽不定,走出矿洞,来到中央的矿道前看着那慢慢壮大的队伍。
唐元望着眼前的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能看出他曾经也是个身坚体壮的大汉,可是矿洞的生活使他已经衣不遮体,面黄肌瘦,中年男子望了望唐元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这貌似几人之首的人会如此年轻,而且还那么干净,心里有点小后悔,但是随即便消散了,他需要的是借这个势,他有预感这次的反抗会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反抗都大,如果这个势成了他很可能逃走,如果这次都失败了那恐怕以后也没有机会了。中年男子想着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站在唐元的身后。
唐元看着慢慢壮大的队伍心里很开心,孤军奋斗总是没有这样一群人战斗来的让人心情激动,从一开始的四人现在已经增加到了六十余人了,而这还只是刚刚才开始而已。
陈虎此刻很崇拜唐元,他没想到唐元教他们的口号会这么有号召力,以前也有矿奴联合反抗的情况,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的一二十人罢了,都被那些马匪们快速的铁血镇压,而这次不同,现在才刚开始就有六十余人了,而且边上还有一些,犹豫不定面色飘忽的人,队伍在不断壮大,那些犹豫不定的人也不断有面色坚定下来的加入壮大着队伍。而牛小六很嫉恨唐元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唐元,他牛小六自认很聪明但要他搞他自认搞不出这么大的场面。
矿洞外,此刻六爷与陈秀正在商议一些取宝细节问题,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片嘈杂,没一会一个马匪小头目跑着进了木屋急促道:二爷,六爷矿奴们造反了!
就这点小事吗?给我镇压,这群奴隶该给他们见见血了。!六爷皱了皱眉看着那马匪小头目恨铁不成钢的甩了甩手道!
他此刻心情很不好,本全是他的宝藏眼看就要得手了半路杀出了个陈秀要分那陈秀一半他心情能好才怪。而且他吩咐过在跟二当家议事的时候不准人进来,眼前之人居然当耳旁风,而且镇压点矿奴这点小事也来请示自己,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要不是这小头目是自己的心腹之一和看陈秀在此恐怕当场就要发作。
那马匪小头目眼看六爷那看着自己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身体一缩。没错六爷是吩咐了没有重大的事情不准进来,可是这能是小事吗?
马匪小头目迟疑了一下正准备说,但是还没等他说出来外面就传来诸多人整齐的大喝,那马匪小头目脸色顿时一变。
“你们还想吃发馊的黄馒头吗”。
“你们还想吃那发霉的大饼吗”?
“你们还记得那些死于马匪手下的亲人吗”?
“屈从将永远是被压迫的矿奴”。
“拿起你们的愤怒去抗争把,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怎么回事?陈秀从坐上站了起来那细长的双眼盯着那马匪小头目阴****!
那马匪小头目见陈秀望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道:禀报两位当家的那群矿奴集结了一百多人,而且队伍还在壮大准备造反。
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六爷大喝道!
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是你自己不当一回事,还怪我。马匪小头目在心里埋怨道。
本来六爷以为只是和往常一样矿奴们的小反抗,该杀的杀,该打的打,没有什么,但是这次就严重了,百人规模的反抗,这要是都杀了,谁给他们挖矿啊?以后的产量也必定大幅度下降。而且这矿山一直都是他负责的,影响大了肯定会导致其他五位的不满,要知道即使是在这匪寨几方也是互有博弈的并不是铁板一块。当然对外都是一致的。
六爷狠狠的指了指那马匪小头目大喝道:还不去点兵马!难道叫那些矿奴都跑了吗?
是!是!那马匪小头目立马被吓屁滚尿流的称“是”掉头而去。
见那小头目去点兵马,六爷转过声对陈秀说道:“让二哥见笑了,我这边出了点小意外,没法招待二哥了”。这是赤裸裸的逐客令了。但陈秀仿佛没听出意思一般说道:老六见外了,我们兄弟之间还如此客套,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六爷:好吧!就怕污了二哥的眼。
这边小头目点好了兵马将矿洞出口给围了起来,那边唐元等人也快走到了洞口处,此时唐元身后已经有近两百的矿奴了,一个个大喊着唐元教的那些口号。以往浑身无力满身疲惫的矿奴们此刻都迸发了惊人的斗志,滚滚大喝声如潮激发着他们的身心,将他们身体内的潜力都逼了出来,而在这大部队的后方还跟着一百多面色飘忽的矿奴,他们都满脸复杂的看向前面的大部队,听着那口号他们也很想加入,但是理智告诉他们不能,实际上他们就是一群墙头草,若唐元等人有成功的可能他们也不介意来个锦上添花的去帮帮忙,若是唐元他们被镇压了也没他们什么事,反正他们只是看热闹的一群人。
此时六爷和陈秀正站在众马匪的正中间,一脸阴沉的看着唐元,刚刚刀疤告诉六爷这人正是那当初取宝的四人之一,而且那四人居然一个都没死,陈秀站在六爷的身边,刀疤的话虽然说的很小但他还是听到了。原来他跟六爷谋划了这么长时间的宝藏早就为他人做了嫁衣,而且二人就在刚刚还在臆想数天后大当家离开二人取宝归来成就修士逍遥世间的快活呢。
此刻的二人可谓是同仇敌忾,都有着一样的想法,杀了这四人得到这四人所得到的宝藏。甚至在他二人眼里这些矿奴造反都算不了什么了,杀了以后再寻一批便是。
唐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了一些猜测,必定是那六爷吩咐刀疤让我等去为他寻宝,却不想为我做了嫁衣。只是他们肯定以为是我们四人得到的吧,不知道是他一人得到的,唐元当然不会好心告诉他们,告诉了就暴露了,他还想着出其不意的干掉一个马匪头子呢,他不知道的是即使告诉了陈秀和六爷这两位也不会在意,那修行者再厉害你得了他的功法一个月能练出什么?还能和我等比肩?
就是你们四个得到的那些东西?现在交出来我免你们一死!六爷指着唐元,陈虎,左青,牛小六四人说道,当着众人面他也不敢多说,而那些马匪则面露奇怪之色。
牛小六见六爷指向自己心里一慌想要说些什么,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闭口不言。而唐元则是冷笑,都到这地步了还说那些屁话唬小孩子吗?
唐元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对那些矿奴拱了拱手朗声道:诸位老乡你们想要自由,想要回家吗?众矿奴大喝:想!
唐元猛的又转回来面对众马匪一指“那就抗争吧”。说罢率先对马匪们冲去。
六爷和陈秀见此脸色阴沉到极致,知道今日不会轻易干休,陈秀对那些手持钢刀的马匪们阴狠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那些马匪又看了看六爷,六爷看着矿奴杀来面色不变也不回头道:二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说完不言。
杀!马匪们一声大喝,如穷凶极恶的群狼般手持钢刀向那群手持铁锤,铁锹的矿奴们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