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本名酒井瑶子的王诗瑶,正是日本驻军衡阳最高长官酒井美良子的亲妹妹,姐妹两个都师出同门,都是土肥原贤二的得意弟子,不同的是,美良子完全是在无可抗拒的巨大屈辱之下被迫走上间谍之路,而瑶子天性放荡,把与任何男人相交都当成刺激享受的雌性尤物,土肥原把瑶子视为间谍行业中千年难遇的奇才而更加委以重任,瑶子一直在北俄活动,以变幻莫测的身份和迷死一切雄物的美貌,令莫斯科那些手握实权的官僚们神魂颠倒,刺取北俄的核心情报,屡立功勋。
这一次,日本皇室早有投降意图的消息走漏,又传中国元首顾问王倩兼国际特工的王倩竟是连通日本皇室投降意图的桥梁人物,土肥原震怒,誓杀王倩!
日本一旦向同盟国中国战区投降,最大的战争罪犯就是土肥原。日本政府在二十年代并非很积极地要对华作战,许多上层人物对对华作战都曾经持反对态度,尤其是孙中山、黄兴、蔡锷等一批中国精英人物在日本结交了许多颇具份量的日本友人,这些人更加真诚地反对对华作战,偏偏就是这个土肥原,在日本政府未动的情况下,带领他所领导的一个日本地方小黑帮特高科进入中国充当了侵华的急先锋,也由于当时中国军阀割据,给了土肥原左右缝圆大展鸿图的机会,以至于让他兵不血刃建立了伪满洲国,夺了东北,又策动华北自治,阴谋策划卢沟桥事变,这才钩动日本国内极右势力侵华的巨大热情,叫嚣三个月消灭占领中国。
对华作战如果成功了,土肥原将是日本不可一世的英雄,但失败了,他则两面都是千古罪人,上天入地都没有他的活路!
这个誓将战争进行到底的狂人却没有失去对敌时的冷静,他将爱将瑶子从北俄调来中国对付王倩,临行前再三告诫瑶子,说:“瑶子,你决不可有一丝一毫轻敌之心,正面交锋,你决非王倩的对手,仓猝交手,死的人必将不是王倩,而是你。你一定要细心捕捉绝佳的机会,运用你的计谋置王倩于必死之地才下手,平时,则必须远远地避开她!”
另则,土肥原对美良子也起了戒备之心,他得到卧底汇报,说美良子不再如同以前那样凶狠,都没怎么再见她杀过中国人,而且还和先和军副军长,一个叫赵天明的中国汉奸做了情人,出双入对等等。土肥原将监视并秘密调查美良子的任务也交给了瑶子。
瑶子一直在心中对王倩不服,想一鼓作气就在上官集歼灭王倩。现在瑶子看见王倩的字,心中冒出寒气,所谓一叶而知秋,瑶子可是个行家,她从王倩的笔迹看出王倩持枪的手的平稳度起码比自己高出六个级别,这是瑶子从未见过的。
瑶子依样折好信放回枕头下,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匆匆留了一张字条给黄蓉,也塞在枕头下,她决定赶紧溜,一旦让王倩咬住,要想逃,就没门了!至于青麻老棒那一批老棒子,就让他们去拖住王倩效忠天皇去吧。
不过,瑶子决定留下一点记念给王倩。
瑶子开了门,做出很恐惧的表情求助地看着还在后院做武打动作的小四招手,小四不知深浅过来问什么事?瑶子不说,只是更恐慌地指着床上。小四忘了根本,一副英雄护美的架式走向床边。
门关上,上栓。
瑶子身上衣衫尽落,妖艳火热地抱住小四,小四要惊叫,却叫不出声,只挤出四个字:“日本间谍!”
瑶子浅浅媚媚说:“你有毛病,见不得美女喜欢你是不?你试过我之后就会知道答案!”
小四喘着粗气,年轻,火旺,上帝都得原谅小四,小四颤抖。
“在床上抗拒美女,你会终生愧对男人二字!”瑶子吐气也如兰。
小四沦陷了。
晚饭时,黄府管家来叫王诗瑶吃饭,先不见小四在后院中已是一惊,再推房门,那旁门只是虚掩,一触即开,房内的情形更是恐怖:小四一丝不挂双手反折被绑在床脚上,嘴巴被一条女人裙子勒开亦绑住在后脖处打了死结,管家记得这碎花裙子正是王诗瑶身上穿的那条,尤其难堪的是,小四两腿叉开,那条雄物通体油淋光亮粘连着一地的液汁。
管家心道:这也太夸张了吧!管家正要替小四松绑,猛见小四额上有新戳的刺青,竟是“淫贼”二字,管家心中起了反感,想道:原是小四起了邪心玷污了王诗瑶,现在人家姑娘逃脱报官去了,我得保护现场!管家不顾小四嘴不能言双眼急出泪水,狠狠瞪一眼小四,骂道:“丢人哪!”拉上房门走了。
管家回到前院堂屋,黄夫人在餐桌上问:“老爷,诗瑶怎么没来吃饭?”
管家担心说出实情,黄夫人赶去看就麻烦,遂说:“王小姐回家去了,小四去送,留了张字条!”
黄夫人问:“字条呢?唉,走了也好,免得再怀疑人家好好的姑娘是日本特务!”
管家见黄夫人说到后面也忘记要看字条,便蒙混着坐下与众人一道吃饭了,不时望望门外,一心等待王诗瑶领着上官集唯一的那一名扛着“稳定压倒一切”大旗的警察前来抓捕小四。吃饭吃到一半,一面全上官集人都熟悉的大旗进入黄府大院,那旗上白底红字:“稳定压倒一切”,上官集唯一的警察刘警官将大旗往花坛里一插,拎着警棍来到堂屋门口,问已迎上来的黄夫人:“有一位名叫王诗瑶的女学生投诉你们黄府的差人小四将她强奸,我来捉拿犯罪嫌犯,请贵府配合执法!”
黄夫人大惊,疑惑地看着管家,就要领着刘警官去后院,管家急得不行,说:“夫人,你万万不能去!我带刘警官去!”管家领着刘警官去后院还忘回头叮嘱黄夫人:“夫人,你千万不要来!”
二人到了黄蓉房中,管家又是一惊,只见那一丝不挂被缚在床脚上的小四满身的血迹,原是用后脑撞击床柱,那床柱是坚硬的红木,还能不破头,小四已经昏迷。刘警官还在提出小四腿叉下的液汁,装入一个小瓶中,管家大叫:“这人还没断气,先救人哪!”
这时,黄荣敏带着手下冲来后院将刘警官推到一旁,松了绑将小四抬出房来送去镇上医院急救,冲到院门时却见王倩来了。王倩出手两三下止住脑部流血,吩咐黄荣敏:“老黄,速去楼上取我的医箱!”黄荣敏飞奔而去。
王倩替小四把脉时,见管家一脸惶恐,问:“老爷,您有什么事吗?”管家道:“我第一次去小姐房中见到小四被绑在床脚上,觉得是犯罪现场,不敢擅动,第二次进去,小四就做了傻事,小四要是活不过来,我没脸在黄府呆了!”
王倩不出声,却给了管家一个安慰的笑脸,管家是个聪明人,知道了答案,狂跳的心平息了下来。王倩让黄荣敏的手下站到院门外戒备,防止日本奸细来防,自己趁人不备一手盖上小四额上的“淫贼”刺青,一股强涌的吸力将那刺青吸取又轻轻一抹。
黄荣敏提了医箱来,王倩检查伤口,伤口不是很严重,只需清洗上药即可,搞掂之后,小四仍是昏迷不醒。这时李虎又到了,向王倩摇头:未能抓到王诗瑶。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王倩让李虎加入门口警戒,让黄荣敏背小四上楼,刘警官一手举起“稳定压倒一切”大旗,一手拿着两个瓶子,拦住黄荣敏,说:“黄站长,我这两个瓶子里装的分别是原告王诗瑶和被告小四身上的分泌物,我刚才做了一个兼容性试验,证明两个瓶中的分泌物完全相同,小四强奸王诗瑶,人证物证俱全,罪证确凿,我要将他缉拿归案,你也是为国家做事的人,还请不要知法犯法!”
黄荣敏怒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鬼话,你说那瓶中装的是王诗瑶身上的分泌物,你如何得来,难道是王诗瑶自己送到你手上的?”
刘警官点头,说:“你说对了!王诗瑶哭哭啼啼来报案时,下半身只穿一条内裤衩,那地方湿漉漉的,我叫了警所旁两个阿婆来帮忙,装了这一瓶分泌物,你觉得这样的证据还不充分吗!”
王倩刀锋般犀利的目光盯住刘警官:“刘警官,王诗瑶是日本间谍,你是与王诗瑶接触过的人,已经涉嫌暗通日谍,上楼去说个明白!”
刘警官心神有过刹那的一懔,立马镇定下来笑道:“王长官,您说笑吧,我刘梦龙在上官集数十年,若说我暗通日谍,上官集的人个个都暗通日谍!”
王倩冷冷道:“刘警官,小四在监视日本间谍王诗瑶时遭到暗算,而王诗瑶到了你的警所,你都未能将她逮捕,你已严重失职,要不要我跟你的上司说一声?”
刘梦龙摆手道:“王长官,算我有眼无珠,我走人,走人!”
王倩道:“刘警官,你身为警官,代表国家形象,你手中这杆流氓大旗立马给我撕掉!”
刘梦龙心中惴惴,问:“王长官,‘稳定压倒一切!’这话有什么不对吗?还请您指教?”
王倩突发雷霆之怒,大喝道:“给我撕掉!”
刘梦龙不敢顶撞,遂将大旗放倒,撕成一条条。王倩催促黄荣敏背着仍在昏迷中的小四上楼,进到工作室,王倩关上了房门。王倩对昏迷的小四低声道:“小四,现在只有你黄叔和我在,醒来说话!”
小四睁开眼,愧恨交加,泪水迸出,哭道:“王长官,黄叔,我没脸做人了,我明知道王诗瑶是个日本特务,却还是和她做了那下流事!”
黄荣敏气得脸色发青。王倩问小四:“小四,这种事,你应该是第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