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
师徒二人又在那晨阳的光辉中闲谈了良久,方才从石崖上下到了那平坝的草地上。
一到了那平坝的草地上,王清德就开口对为大英说道“大英,你练一练你程师叔传授给你的清尘剑法来我看一看,让我看看你在技艺上的进境如何?”
“是,师父”韦大英当即应了一声,随后念动念诀,召唤出了那如意清尘剑。
只见袖间青芒一闪,那如意清尘剑也凭空的飞了出来,韦大英趁势凌空一踏,施展出了清尘剑法的第一式‘飞剑斩落花’,接着把那清尘剑法的第二式‘仙子俏回眸’,第三式‘奇峰探花蕊’,第四式‘衣袂乱飘飘’,也一气呵成的施展了出来。
一旁观看的王清德也不由轻轻的点了一点头,那第四式‘衣袂乱飘飘’的剑势一弱,韦大英也趁势而起,把第五式‘一带千峰水’使了出来。
只是,此招韦大英还不太精熟,飞闪之中,身形有些僵硬与做作,显得有些刻意呆板,只见韦大英身影在那草地上一飘一闪,那清尘剑也在半空中化成了一片漂浮不定的剑影。
演示完了这些日子来自己刻苦练习的五式清尘剑法的剑招,韦大英也就势一收,那如意清尘剑,化成一道青芒,归于手内。
韦大英静待而立,等候师父的点拨,这时,王清德开口说道“你师叔的这套清尘剑法,不注重力道上的造诣与变化,一味轻巧,有飘逸出尘之意,神出鬼没之机,是颇为了得,以你如今的修为,只要把这清尘剑法练得精熟了,我想,来日与那王大锤对决时,你也有与他一争雌雄的实力了,只是,你在施展剑法之中,身形颇为僵硬呆板,不思随机应变,你需要记住,在学艺一途之上,不比修炼,要一步一个脚印,需要实打实的积累功夫,学艺讲究的就只有二个字,那便是‘通,变’二字,不可一味的墨守成规,作茧自缚,技艺一途之上,通则变,变则明,明则有所悟,有所悟自然能豁达通透,那时便可随心所欲,于有形之际,化为无形,于无形之中,生出真意,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随意而动,由心而生,自然就可以无招似有招,有招似无招,变化莫测,自然就不会露出破绽端倪于敌前”。
闻言,韦大英猛然心内开朗,所悟良多,大喜,于是,体内气息一涌,飞身一步向前,手中的那如意清尘剑,化成了一道青芒,凌空飞斩了过去。
那剑,时而在空中如苍龙灵蛇般飞斩腾跃,时而在掌间灵巧飞旋,或斩,或刺,或劈,或挑,化成点点剑雨,闪出缕缕剑花,东斩西刺,上劈下挑…….。
韦大英心中豁然开朗,在有所思之际,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挥斩出了‘飞剑斩落花’,‘仙子俏回眸’,‘奇峰探花蕊’,‘衣袂乱飘飘’,以及‘一带千峰水’一共五式清尘剑法的剑招后,随即气归丹田,就势把清尘剑一收,走到了师父王清德的面前,拜谢了下去,口里谢道“多谢师父点拨”。
“你在随机应变上,一点就通,有此悟性,实在难得”王清德说道“你也先休息休息,除了随机应变,还应多加思考,多思有如兼听,俗话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多思其中变化,以及自己之不足,则能取长补短,避虚就实,进退自如,方才不至于固步自封,难能进退,这样的道理,无论是修炼,学艺,或者是做人处事,都是一样的”。
这一番话说得通透,深有道理,韦大英自也有所领悟,连连点头,于是,听了师父的话,韦大英也不急着练习清尘剑法,而是与师父闲谈交流了起来。
王清德,在此清风崖独自幽禁思过数月,想念起了诸般的烦心事,遂起了抛开的意思,自以为悟透了人生上的至理,看淡了俗事红尘,是非得失,以至于在意志上有些消磨,心灰意冷,不想今番意外的在清风崖上与韦大英相逢,又见自己的这个弟子,在修炼与悟性上皆是不俗,又获得了不小的机缘,心下也颇为欣喜,代韦大英高兴,于是一时兴致颇高,与韦大英交谈了起来。
师徒二人在三月的阳光里,赏着山间美景,边走边谈,行不了几步,就来到了那做师父搭建的草棚前,草棚前有几块青石,于是,韦大英慌忙走上前去,搬了二块,就于树荫丛下放了,请师父王清德坐下。
师徒二人也就势的做在了绿荫丛里,说着些飘渺无踪,山南水北等修真问性的话,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话题就被韦大英扯到了师父往昔在武关山顶上的恩怨情仇等事情上来。
原因在于,韦大英虽知道,师父王清德与杨清云那厮的深仇旧恨,多半是因为师叔程清瑶而起,以至发展到了如今,自己与杨清云的弟子王大锤立下生死状决战的地步,但其中原因,韦大英还不知道,也想知道,以师父的性格与为人,这事,错,多半都是在杨清云那厮的身上。
果然,与杨清云的深仇旧恨,皆因师叔程清瑶而起,昔日,程清瑶乃是武关山上一出类拔萃的女子,不但美貌,人才出众,为人也和善,招人喜欢,修为也了得,为武关山上的众青年弟子所喜欢,人人欲追求得之而结为终身道侣。
而师父王清德与师叔程清瑶,师出同门,又自小生活在了一起,交情也好,可以称得上是青梅竹马,相互之间,是存在情愫的,后来,年事渐长,都长大成人了,程清瑶也出落成为一代风华秀美的佳人,追求者众。
长大后,师父清德与师叔程清瑶,内心也都有了彼此,只是年轻时害羞,不大善于表露感情,虽然这事还没有在明面上说出来,实际上也就是只差说出那么一句捅破窗户纸的废话,众多追求者也因此知难而退了。
不想,那杨清云自负才高,人物俊秀,因此想横刀夺爱,抱得美人归,于是,就寻机会,争风吃醋,找茬,暗地里无所不用其极。
那时,师父王清德颇为年轻气盛,加上修为也了得,在江湖世间,颇有声名,又有些清高磊落,实在不屑于杨清云的那些手段,加上又有些追求程清瑶而不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弟子,在其中添柴加油,煽风点火,想趁机博取一点浑水摸鱼的机会。
于是,师父王清德与杨清云那厮,遂接下深仇,师父一怒之下大闹武关山,把杨清云那厮打得伤残在地,也使得师父王清德被一怒之下的师祖玄妙真人,逐出雷门,赶下武关山,师叔程清瑶在师父离开了武关山后,也气得在众人之前发誓,将不再谈论个人的婚嫁事情,至使她也单身寡居到了目今还没有嫁人。
在此事上,师父王清得也侃侃而谈,一笔带过,有些要紧的去处,也没有说出来,韦大英知道师父有旧伤在心,因此,也不敢强问。
闻得师父过往的旧事,韦大英也十分的为师父抱不平,也深深的为他与师叔程清瑶之事惋惜,若不是因为杨清云那厮丛中捣乱,说不定师父与师叔程清瑶早就结婚生子了,现在至少也多了个师妹,或者是师弟。
心中为师父惋惜,韦大英有些痛恨的说道“莫奈杨清云那厮太无道理,欺人太甚,程师叔又不喜欢他,那厮却从中捣乱,如此横刀夺爱,暗地里又陷害污蔑师父,至使师父如今不上不下,受困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