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来没有进帐篷躺下,而是拿好背包向马路方向走去了,而我终于又睡了过去,直到天大亮。
轻轻的海浪声叫醒我们,篝火还没有完全熄灭,还有一点点火炭裹在厚厚的的炭灰里散发着余热,我们钻出帐篷,伸着懒腰,睡的真舒服,软软的沙滩比家里的席梦思还舒服。
“咦?那个女生呢?”有人发现那个性感女生不在。
问了很多人,连跟她睡一个帐篷的女生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她要赶飞机先走了。”拳击手的声音从帐篷中懒懒的传来。
“奥,我睡的太死了,一点都不知道。”跟她睡一个帐篷的女生木木的表情。
“不对啊,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她先走了,莫非你们之间有事?”有男生突然脑袋转起弯来,这里面有故事。
“哪有啊,我就是送她到路边打车,月黑风高的,一个女孩站路边多危险啊。”拳击手还懒懒的躺在帐篷里,两个男生钻进帐篷,一个人骑在他的胸上按住他的双手,一个人骑在他的腿上,逼他招供,其中一个是人鱼线。
“没有啦,什么都没发生,你们两个龌龊的人别想太多。”拳击手挣扎着想甩掉骑在自己身上的两个人。
“没有?裤裆都凹下去了,还没有?”人鱼线大声嘲讽着拳击手,伸手去摸拳击手的裤袋,“靠,三个套都用完了,你丫的昨晚够努力啊。”
“滚犊子,我的口袋里可没那些玩意。”拳击手气急败坏的回击着。
“还不承认,那么性感的女人,你丫的昨晚肯定爽翻了......”
旁边两个女生听着帐篷里面的打闹,也开始窃窃私语。
“一看就知道那女的是出来找男人的,果然是的。”
“她那胸肯定是隆的,看着太假了,还有眼睛,肯定开了眼角。”
“三个套有什么了不起,我男朋友一晚上能用一盒......”
......
我边收拾背包,边听着两个一副温柔可爱小鸟依人的女孩咬牙切齿的发泄着,这两天她们一直像膏药一样贴着拳击手,打扮的花枝招展,现在就像辛苦守在河边的狐狸看见到嘴的肥鸭子飞了,非常生气。
旅途之中,总有那么些许东西让人期待,比如说“艳遇”。在艳遇男女的辞典里,过路的爱或过客的情,作为成长的活页卡也好,互相取暖也好,只要快乐就行,不问出处,也不谈未来,天亮说再见。
而我,更倾向于天长地久的爱情,总有一种感动,叫做只有你懂,总有一种爱情,叫做只对你好,总有一种思念,叫做来到你身边。我在等待和寻找的那个他,就像张爱玲书里写的“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
“你今天什么安排?看他们一个个闷闷不乐的样子,估计都要回去窝在客栈里了......”短发雅已经麻利的整理好了背包,过来帮我整理行装。
“还没有计划,回客栈发发呆吧。”没有安排,我准备回去安安静静的呆着,享受这明媚的阳光。
“你想去潜水吗?”短发雅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开口到,“我刚好有两张票。”
“两张?你怎么会有两张呢??”我好奇的问她。
“本来我打算和朋友一起去了,昨天她有事先走了,所以就多了一张票。”短发雅边帮我收拾边低着眼睛口气平淡的说。
“奥,那敢情好,我还没有玩过潜水呢。”
“我也没玩过,很想去看看海底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有的人在收拾行李,有的人坐在沙滩上看蓝色的地平线,突然都变成了一个个心事重重的大人,没有了往日孩子气的打闹。
由于潜水的地方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我和短发雅决定先回客栈休息整顿一下再出发。于是,我们一大队人收拾完行装,清理好沙滩上的垃圾,扛着帐篷和烧烤架从昨天来的蜿蜒小道往马路走去。很幸运的,我们刚走到马路,就来了一辆面包车。这个点的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司机猛踩着油门轰轰的在马路上疾驰,一路畅通无阻,我在面包车轰隆隆的油门声中竟然枕在短发雅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的那一瞬间竟出现了躺在男友身边的错觉。
“不好意思啊,把你肩膀押酸了吧。”我尴尬的骚骚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事,习惯了。”她冷冷的说,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习惯了?看来是一个会照顾朋友的好女孩。我看她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就没有再说话。这个短头发酷酷的女孩,其实长得还是很漂亮的,白皙的皮肤,标致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如果多笑一点不那么酷,肯定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可她,总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不爱说话,连我都不怎么敢跟她随便开玩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朋友突然走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有些不开心。说起她的朋友,我有些印象但不多,是一个个子小小的温柔女孩,粉色的碎花裙,可爱的花苞头,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跟短发雅完全两种类型,短发雅全身上下打扮的都酷酷的,黑色的宽松T恤,松松垮垮的淡蓝色仔裤,懒懒的人字拖,从背后经常会误以为是一个男生。
她们两个在队伍里都是比较安静的人,昨天我并没有关注到她们,不知道她们是不是闹了别扭。
想起北岛的诗,阳光聚散,我们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