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不知这句话用在这里是不是再合适不过。
小五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子,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是吴大牛和他家的奇葩媳妇又是那两位,今天铁蛋没有来,估摸着这样不要脸事情也不想让孩子看的太多。
吴大牛看见了晏小五,不禁就想起那天在集市里面遇见晏小五和陆离的事情来,吴家媳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小五的唇角勾了勾:“哟,吴大哥,吴嫂子,还真是好久不见,进来没有到处找人茬玩吧?”小五的眉目微挑,却是带出了一丝轻蔑,吴大牛的牙狠狠地咬了两下子,看着眼前的晏小五,唇边却也跟着勾起了一丝冷笑:“姑娘这话真是说的客气了,我们今个来,就是为了还咱们小丰村的人一个公道!”
春漪站在毛郎中的身边,看着眼前的吴家夫妇,眉目之间带了几分焦急:“公道什么,你们明明就是不讲理,村里面的瘟疫和我家有半点关系,都是你们栽赃!”
小五的眉目挑了挑:“吴大哥,现在谁都知道村里面出了瘟疫,你这样把大家都聚集到一块,要是病人变多了,可是要你自己把他们一一治好?”
吴大牛向着地上啐了一口痰:“呸,谁说的村里面出的瘟疫是不能见人的,都是这个在村子里面祸活了我们这么多年的老头子昧了良心,把毒药放进了井水里面,才导致了大家生病,他好多赚点钱,养活他新娶的媳妇!”
晏秋被吴大牛气的身体发抖:“你瞎说,我们家老头子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小五的唇角轻轻地勾了勾:“吴大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刚才你可是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有证据,那你手中的证据,可否拿出来给小五看看?”
“也好,我的证据,就是给你们这些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留着的。”
吴大牛说了句话,伸手拿了旁边的一个盆子来,盆子里面装着半盆水,吴大牛的嘴角抿了抿:“这就是小丰村的井水,大家可都看好了。”话音刚落,吴大牛伸手就将一锭银子扔进了水里面,银子不自觉地竟是染上了一层黑色,吴大牛拿着手里面的银子在晏小五的手里面晃了几下子:“小五姑娘,听说城里面有钱的人全都是用银簪子来查毒的,如今咱们这的井水要是没事情,这银子的颜色也太过奇怪了吧?”
小五的嘴角不禁抽了抽,眉心轻挑,唇边却还是挂着那一丝笑:“吴大哥,许久未见,你家的银子竟又是多了不少,如今直接把银子丢进毒水里面试毒,竟是连眉头不见你皱了一下。”
“你……”吴大牛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眼前的晏小五,晏小五依旧笑意盈盈,吴大牛的嘴角又是勾了勾:“好好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高兴多久。”
小五的嘴角抿了抿,看着吴大牛伸手碰了碰自家的媳妇:“媳妇你说,你昨个晚上都看到了什么?”
吴家媳妇向着前面走了一步,瞧着晏小五的眸子,胸脯不自觉地都是挺了挺带了几分得意:“各位父老乡亲,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昨夜里面亲眼所见,就是毛家药铺里面的这个郎中,把药粉一点点洒在了咱们小丰村的水里面,我刚开始还好奇是什么,直到我家的银子变了颜色,我才知道了这事。”
春漪的唇角微微带了几分颤抖,伸出手来指着眼前的吴家媳妇:“你说谎,昨天晚上我爹一直和我们呆在屋子里面,怎么会出去在小丰村的井里面投毒!”
吴家媳妇耸了耸肩:“姑娘,说话要摸着良心说,谁不知道,咱小丰村,或许出了咱们小丰村,也只有你们这一家药铺最是出名,大家要是闹个什么病什么灾的,最获利的不也是你们毛家药铺吗!姑娘,我看着你还没出嫁,这要是不给自己积点口德,以后,怕是以后会难嫁出去呀!”
春漪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小五轻轻地按下了手掌,小五的嘴角轻轻地勾了勾,看着眼前的吴大牛和吴家媳妇:“若是春漪嫁出去之后变成了嫂子这样的模样,我倒是希望她嫁不出去,明明已为人妇,倒还是玩起了夜不归家的事情。”
“你!”吴家媳妇的眼睛鼓了鼓,小五却不过回之以一笑。
吴家媳妇狠狠地咬了咬嘴唇,不去看晏小五回头又是看了看围观的人:“乡亲们,我和我家相公都没什么钱财,就是爱说个实话,就算是毛家药铺给我们再多的钱财,我们也要把这事说出来,让大家全都明白,如今我们也不多说话,也不听你们那些个狡辩的理由,我们,就等着亭长大人来了给我们个决断。”
小五的眉头皱了皱,向着屋里面那些还有些咳嗽的病人看了一眼:“好,那你们就等亭长大人来了把你们这些烂七八糟的证据好好的给他们看一眼,大家都在这里耗着也是无用,我去屋子里面看看那些个病人,是非曲直,总会有个结果。”
小五看着眼前的人,却是被春漪拉住了胳膊,小五一愣,回头看了看春漪,小姑娘的头轻轻地垂了垂,牙齿咬住了下唇:“小五姐,不用去了,我爹刚才也想给他们看病,可是他们都认为是我爹下的毒,说是宁愿病死也不想得到我们这样的人的帮助,害怕我们再给他们下什么别的黑心的药材,多要了他们的银子,这才一直僵持着……”春漪的声音却来越小,毛郎中的手拍在了凳子上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吴家夫妇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喜悦,小五一愣,嘴角轻轻地抿了抿,不禁勾出了一丝冷笑:“既是大家都愿意耗着,小五便也无聊地陪你们耗上一回!”一个耗字,被小五重重地拖长了音调,吴家夫妇一愣,看着眼前的姑娘,小五的唇角轻勾,腰板也跟着直了几分,眼眸在吴家夫妇和人群之间游离。
人群有些安静地可怕,人们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等亭长大人的到来,还是在等眼前的姑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