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姐,你要的清水打来了。少年提着有半人高的水桶,走进了院子。
你先把水,倒进水缸。我马上就出来。声音从土黄色的屋子里传出。
好嘞,少年应了一声。说完,向屋子隔壁的小门走去。
第一桶水刚倒完,少年感觉背后有人盯着。回头一看,只见一头黑发披肩,面色潮红的女子,正勾勾的看着他,少年忍不不住把视线往下移了移,尤其见到脖子下,那褐色上衣被两团肉球撑的高高隆起。
少年突然想起他老爹,在阿宝的父亲,结婚时说过的一句话,人还没进屋,奶子已进来了,人出屋子,屁股还留着!
桃,桃子姐,你这样看着我,我怪不好意思的!少年咽了口吐沫,努力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大吊啊,你这天天,给我砍柴又打水的,姐姐该怎么谢你呢?张小桃戏弄般盯着眼前的少年。一年前,自己短命的男人,进山打猎不幸坠崖,留下她和刚出生的娃娃。对于白驼村这样,十户九猎的村庄来说,也见怪不怪了。只是自己嫁来没多久就守了寡,村里的老人都说自己是扫把星。导致村里的人,见自己都绕着走,更别提帮忙了。要不是眼前这少年隔三差五的接济,真不知道她和孩子能不能活下来。想到这,她挺了挺那高耸的肉团。又道:阿宝最近不喜吃奶了,涨的好厉害!!!
被叫大吊的少年,让眼前的这一幕,搞的有些不知所措。挠着头说:姐,我,我不要你的谢谢,我也不饿。说完不等张小桃接话,拔腿就跑出了小门,还回头喊了一句:桃子姐,你以后不要在叫我大吊,大吊的,怪难听的。喊我名字吴凡,就行了!说完就出了院子,向村西头跑去。
张小桃望着远去的吴凡,咬着下嘴唇,碎了一口:胆小鬼。
吴凡气喘呼呼的跑回了自家院子,回想刚才那幕,心里现在还忍不住的咚咚乱跳。
爹,我回来了。吴凡推开木门走进了屋子。
死那去了,一上午看不见人影。说话的是一中年男子,嘴巴正咬着绳头,死命的拉着。吴凡见父亲在给自己双手做防护手套:爹,又要去打猎呀!我在村头,帮桃子姐家打水。
不是说让你少去张寡妇家的嘛?你都14了,一米七的个头,在俺们白坨村算是成年的汉子了,没事老在寡妇门前晃,算什么事。中年男子没好气的说道。然后站起,拿上挂在床头的弓,双手一拉,手臂因用力,二头肌被蹦的高高隆起,充满了力量。
去桃子姐家帮忙,不是两年前你看她孤儿寡母可怜。自己又怕别人说闲话,让我常去帮忙的嘛。吴凡犟嘴道。
老子懒的鸟你,以后少去,听到没有。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在过些日子,我就给你说门媳妇。要成家的,省的天天跟发春的公狗似得,没事老在寡妇门前转。说完也不等吴凡接话,就把弓一背,拿起靠在门旁的长矛,跨门而去。
见父亲离开。吴凡撇了撇嘴,身子一斜往床上一躺,瞧着二郎腿,眼睛望着窗外那随风飘舞的小裤衩。心思不由的,又回到张小桃那。想到她那句:阿宝最近不喜吃奶,涨的好厉害。胯下陡然有些反应。左手不由的就伸进了秋裤里。
大吊哥,在家不?声音从屋外传来,伴随着急速的脚步声。这突然地一下,惊的吴凡,差点没把裤裆里的鸟给搓断,飞快的抽回左手,下床穿好了裤子。
二妮子,你难道不知道敲门嘛?还有,谁让你叫我大吊的。以后喊我哥。吴凡没好气的呵斥着,站在身前的女孩。
二妮像没听见似得:你家门又没关,我到哪敲门去?再说全村人都喊你大吊,我叫你大吊哥哥也没错呀!他们为什么喊你大吊啊?
听着二妮的解释和疑问。吴凡更是想死的心都有。说起这事,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天他和二妮的亲哥大牛,去村头的小河摸鱼。开始好好的,吴凡摸得正起劲,突然感觉,下体一阵酸爽,用手一摸,一条大草鱼正好死不死的,咬着他的下体。因为小河里大多是草鱼,没牙齿,到没感觉到痛,可是怎么拨就弄不下来。最后没办法,吴凡胯下,吊着一条大草鱼,裸奔跑了回家。正好,被村里的大嘴巴刘老三看见了。第二天,刘老三逮人就说:村头,小河里的鱼,变胃口了。不吃草,要吃鸟啦!村里有人不相信,就问刘老三是不是吹牛。刘老三当时就急眼了,指天骂誓道:我亲眼看见,吴老铁的儿子,光着屁股吊着一条大鱼,从村头跑回家的。自那天起,村里人见到吴凡,就大吊的,大吊的,调笑起来。
想到这,吴凡懊恼的,用手抓了脑袋:找我有什么事?
噢,二妮道:我哥,让你去咱家吃饭。听这小丫头一说,吴凡还真感觉饿了,揉了下肚子:走吧!
白大牛家离吴凡住的院子就百十米远,一泡尿的功夫都没用。吴凡就大步走进了,白家大门,喊道:大牛,你做什么好吃的?咦,没见回声,吴凡扭头看向二妮:人呢?二妮也不回答,向大门右边的小屋走去。
吴凡见状也跟了上去,进屋一瞧,见大牛正趴在地上,往灶台的洞口吹气。吴凡走过去,搂大牛的屁股就是一脚:喊我来吃饭,饭呢?大牛这才抬头道:凡哥,来啦。今早才宰的野鸭,正在闷呢!马上就好。说罢,便站起身,伸手拿开了灶台上的锅盖,香气铺面而来。吴凡咽了下口水,急不可耐道:快,快抄上来!
半响后,饭桌边,吴凡摸着肚皮做在靠椅上:大牛你这鸭子闷得还真不错。
哼,你还好意思说,二妮板脸道:一只鸭子你吃了一大半。我和哥忙了一下午就吃一点,早知就不叫你了。
二妮说什么话呢!我和凡哥啥关系。大牛接话后:凡哥,咱们这饭也吃了,是不是也该出去活动下。
活动?什么活动?吴凡瞟了一眼大牛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大牛身子向前靠了靠:我爹昨天接到黑沙城手令,说咱们村,今年要加收一张兽皮。如果交不出,全村驱离。
兽皮?吴凡无所谓道:我当什么大事,咱们村谁家没有,等催收官来,让你爹带他挨家挨户挑。保管让他挑花眼。
凡哥,这要是张普通的兽皮。至于我爹一大早,就组织村里狩猎好手进山嘛?大牛无奈道:黑沙城要的,是张云豹皮。
听到大牛口中云豹,吴凡猛的做了起来:这云豹可不好猎呀!速度快不说,性情凶残,如果一击不死,让它逃了,在抓可就难咯!
是啊,凡哥,我打算进山看看,帮帮叔叔伯伯们的忙。大牛道。
那你去就是了,和我说干什么。吴凡调笑的看着大牛。
凡哥,你就别逗小弟了。大牛一本正经道:你和我一块去吧,焖鸭子你都吃了,你不能光吃不干活呀!
嗯。好吧,就知道你这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吴凡站起身,道:废话就不多说了,我回家拿武器,你也准备下,等会村头见。说完,就出了白家大院.
老吴,咱们进这牛头山也有段时间。白二提着长矛走到吴老铁面前:马上就要天黑了,连个豹毛都没看见,这样满山的找,也不是个事啊!
这豹子狡猾的很,想要抓住就不能急。让你把兔子血分给大家,你分了没有?吴老铁答非所问的说道。
分了,17个人一个没少。白二应声答道。其实在他心里,很不喜欢和吴老铁打交道,尤其是他那趾高气扬的态度。一点都没把自己这个村子放心眼里。吴家随说是外来户,扎根白驼村也不过10年而已,可吴老铁有本事,不但狩猎经验丰富,还打着一手好铁,谁家的工具坏了,都到他那修,也不要钱。时间久了,大家也就接受了吴家。都叫他吴老铁,至于真名谁也不知道了。要不是白家是村里的大户,他这村长的位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轮上。可不喜欢归不喜欢,现在求人办事,不低头也要低,还有两日,黑沙城的催收官就要来了,要是拿不出豹皮。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自己小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所以由不得他不急!
想到这,白二的声音又柔和了些:吴老哥,你给咱们分的兔血,干嘛用的?
老哥?吴老铁被白二突然改变的称呼,觉的有些诧异。回头望了眼白二:做诱饵。
白二听到诱饵两字更是糊涂:老哥这是什么意思?
吴老铁没理会白二的追问,而是对着众人说:乡亲们,刚刚村长分你们的兔血。等会天一黑,大家就把这血涂抹在身上。这云豹,不但狡猾动作也快,如果要照咱们这速度找的话,估计一辈子也难找到,所以我让大家往身上涂抹鲜血,以此为诱饵。我刚刚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发现这里有云豹的活动踪迹。夜晚它如果出现,肯定会循着兔血的腥味过来。到时候,我们就在这打个伏击!如果没什么疑问,大家就坐地休息吧,晚上我们可有硬茬要啃的!
众人闻听,都坐地休整了。只有白二嘴角嘀咕了一句:又被这老小子,抢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