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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6:梦,还是现实

“是谁允许你用夕羽的身份来完成任务的”模糊中,好像听到荍的吼叫,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咦,眼前怎么多了那么多人,我不是在家吗?

直到侥翙脸上挨了一巴掌,才猛然回神,眼前的模糊变得清晰,于是,她睁开双眼望清周围的一切时,心下一痛,剧烈跳动起来,思绪一下子回到七年前。

不可能,那已经过去了,不可能,我不相信。

“说话”脸上再次被掴下一巴,侥翙的头重重往右侧,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疼痛令侥翙不得不相信,她真的回到了七年前。只见荍坐在她的面前,翘起二郎腿,脸上露出一股邪笑。侥翙这才反应过来,除了头,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没法动弹,被架在一条铁柱上,绑上铁链,身体上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有些甚至被扯下了皮肉;双脚被泼下了硫酸。如此折磨侥翙已经在尖叫中晕了好几次。

只是每次她一晕,荍就会命人用火炭唤醒她的理智,几番下来,她已虚脱,脸色苍白得像张白纸,她动了动嘴唇,可是无力说出一句话。

“我……”“是不是以为自己陪我上过几次床,就恃宠而骄了,哼”荍走到侥翙面前,用力掐住了她的下巴,似是要将它捏碎,她疼,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来,刚才的惩罚好像太轻了,给我继续打”话音刚落,一群兄弟手拿一条鞭子,走近侥翙就是一抽,她接下第一鞭的时候直冒冷汗,牙齿咬破了下唇,落在她身上的鞭打越来越多,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晕过去。于是,眼前变得模糊,她的嘴里渗出鲜血,不知是咬的,还是内伤,见她慢慢失去了意识,荍才喊停。

“谁想泄欲的,随便”

禁欲多天的兄弟争先恐后地去扯侥翙的衣服,只是见到她身上腐烂的皮肤后,都停下了手,侥翙还有仅存的一丝意识,心中大喊停手,然后,就失去了理智,头垂了下来。荍收回让兄弟们**她的命令,却下了另一个丧心病狂的命令,唤醒她的理智,帮她换皮。

结果可想而知,只剩下半条人命的侥翙感受着双重痛苦,却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啊……”侥翙惊叫一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几乎整个身体都湿透了,喘息了好一会儿,她抱住头部,泪也流了下来。

梦,原来是梦,不,那不是梦,为何我还会如此清晰地记着。

是的,侥翙初入黑帮,任务失败被荍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折磨,换皮的滋味还深存心底,一如昨日,那种痛到窒息的感觉。

“侥翙,你怎么了”听到声响的颜冰立即跑到侥翙卧室外,敲了敲门,试探性地问到,没有听到回应的她准备推开门走进去,却听到侥翙说。

“我来例假了,你别进来,我要换衣服”“好吧,吓我一跳”

确定侥翙没事后,颜冰就离开了,而侥翙双目空洞地望着前方,任由泪水流了下来。颜冰也许并没有听出,她的声音有多沙哑,现在的她又有多无助,似乎只能一个人默默哭泣。

一个小时后,侥翙洗漱好换了套衣服下了楼,颜冰刚摆好早餐,见她下来,立即请了她过来。

“你是怎么了,一大早献殷勤啊”

听到侥翙的质疑,颜冰瞬间不悦了。

“哎,瞧你说的,我这是真心对你好的,其次才是向你道歉呢”“道什么歉”

侥翙满不在乎地拿起一杯牛奶,喝了起来。颜冰微笑着看着她。

“上次把你当通缉犯带回去审问,真对不起啊,我没想到,我那下属打了鸡血似的,都怪我,没事怀疑你干嘛,如果她有那么好抓,我早当总警司了,还在做什么小警察你说对吧”

侥翙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漫不经心地说“对,你说得都对”“你也觉得我有能力,对吗”侥翙看了一眼颜冰,呵呵一笑,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你这死丫头”“你还是做白日梦吧,也许,你就有前途了”说完,对着颜冰调皮一笑。

“切,懒得跟你说”颜冰快速吃完早餐,跟侥翙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上班了。

入夜,正在沉睡中的侥翙被电话铃声吵醒,她不甘不愿地伸出手去拿桌上的手机,想按关机,却划去了接听,于是,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你算什么东西”被吼叫声瞬间惊醒的侥翙愣了一下后,也吼了回去“我还TMD问你呢,你谁啊”没有听到预期的吼叫,反而听到低吟,好像在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说我办事不力”

咦,我哪有,这……

侥翙这才拿下手机一看,竟是颜冰打给她的,不由着急起来“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怎么着,现在关心我了,我不用你关心,不用你可怜我,同情我”之后,侥翙就听不到任何关于颜冰的动静了,但她听得出,颜冰喝醉了。

酒吧,夜总会,这城市这么多,我上哪找啊。

侥翙懊恼地把手机扔在床上。

别,先别冲动,让我想想,她早上去上班了,晚上不见了人,也许是去她上班附近的酒吧吧,对,去那儿找,不对,她上班的地方是警局,那儿附近哪有这些地方啊,会不会是上次那家。

这么想着,侥翙已经换好衣服出门了,其实,她也只是在赌。

去到酒吧的时候,她四周环视了一下,只见,有一个人左拥右抱地喝着酒,肆无忌惮地喝着酒,那人,真是颜冰。侥翙走了过去“你们,走开”听到声响的陪酒女讽刺一笑“你谁啊”侥翙拿起一瓶酒打在桌子上“滚”见此,陪酒女也吓了一跳,立即起身离开,侥翙扔掉酒瓶,把颜冰扶上自己的肩膀,扶着她离开了,一出酒吧门口,颜冰立马推开侥翙,扶着墙,呕吐了起来,侥翙没好气地过去拍着她的后背“吐死你活该啊”可语气却是那般的担心,颜冰吐了好一会儿,意识才慢慢回拢,她擦了擦嘴,转身,才注意到侥翙。

“你怎么来了”侥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颜冰“你干嘛这样子看我”侥翙看了她一眼,抬步离开,颜冰满脸疑惑,尾随在她身后。

“哎,你怎么了嘛,这副表情”

侥翙一直沉默着,回到套间,关上房门不听颜冰的任何解释,而颜冰也止住了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低头沉思着。

要说发生了什么,就要从早上开始说,颜冰回到警局后,几乎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望着她,她不解,正想去问叶邘的时候,她的上司来了。

“颜冰,你跟我进来一下”颜冰瞧见上司的脸色不太好,就更加不解了,皱紧了眉头,跟着上司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后。

“你抓到侥翙了,是吗”“哈?!没有啊”听到上司的问话,颜冰突然呆愣了。

“上次那个,不是上司你说我抓错人了吗,害我写了好几份报告呢”“哼,上次那个不是,可你现在交往甚密的那个人,难带还不是”“头儿,他们是同一个人”“放肆,你竟敢与通缉犯勾结”“我说了那是同一个人,她不是国际通缉犯侥翙,只是胡夏身边的一个小经纪人”“你这么说,是我污蔑你了”“我只是就事论事,我没说头儿你什么”“行了,现在上级让你停职观察,你好自为之吧”

就在颜冰懊恼的时候“你究竟怎么了”颜冰抬了抬眸,只见侥翙拿了一杯牛奶放在桌子上,坐在了她身边,双手握在了一起。

“可以告诉我吗”侥翙说着,落音的时候很轻。

“没事,今天只是被上司训了一顿而已”“你……我……”侥翙一时无言以对,站了起来,离开了大厅。

她不愿意跟我说,是因为不信任我,也对啊,谁会相信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人。

她无言以对了,我想,她是不是识穿了我的谎言,可是,我并不想,她为我而担心。

“你的动作还蛮快的,也不枉我一直重用你”回到房,就接到了荍的电话,内容……似乎并不怎么愉快,侥翙皱了皱眉,但荍似乎并不给侥翙说话的机会。

“不过,即便你想利用她成为黑警来帮你,也没有用了,因为,她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确定不用第二个选择吗”“哼,只要我在短时间内可以脱罪,不牵连你,你管我用什么方法”

听到侥翙的冷哼,荍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开口“对,你侥翙办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提醒你一下,你用第二个选择,就可以省心而已,也不防告诉你吧,她被革职了”说完便挂了电话,侥翙的手机在手中滑落。

革职,哼,革职,只是被革职怎么可能到酒吧卖醉,怎么可能,我真的要做第二个选择吗,不,即便她被革职,我也有办法帮她复职。

侥翙红着眼眶把手机捡了起来。

要说这种时候,侥翙为什么会如此顾及姐妹情谊,其实,她并不是顾及,只是,她输不起自尊心,她不允许用这样的办法保自己周全,她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保自己平安。

第二天,侥翙下楼的时候,只见颜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侥翙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放心吧,为了我自己,我一定会让你复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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