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宴会是A市有名的秦家大公子为自己开办的生日party,场面盛大,请的皆是出生豪门的年轻新贵,商业人士,和名人明星,开会的前一天孟珍珠就有所了解,今晚一见真正的场面,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一场资本主义和无产主义阶级在这座豪华的酒店内开始上演……
楼上的某个角落里。
“瞧瞧,我这生日宴够这回够新意吧?”秦东明倚在大厅二楼的走廊栏杆上,望着楼下一片衣香鬓影热闹的景象,对着身旁的男人自豪地说道。
陆尽深看着手里的酒杯,薄薄的唇角上勾起一抹浅笑,“应该花了不少钱。”
秦东明丝毫没注意到陆尽深言语里的讽刺,他继续自顾自滔滔不绝地介绍道:“一会儿那些个明星给我献唱之后,人气女子天团AIX还要来给我表演,能唱能跳,个顶个的漂亮,一会儿你可得认真看了。”
“你把一个生日派对搞得跟演唱会似得,阵仗这么大,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今年已经三十有二了吧?”陆尽深问道。
这回秦东明倒是听出来,这话里有些别的味儿了。
“酸!陆老二,你这就是已婚男士对大龄单身男青年赤-裸的嫉妒!”虽然陆尽深比秦东明大了几个月,但是二人是光屁股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称呼间没有那些个辈分。
“你搞错了,我还没结婚。”陆尽深抿了一口酒。
“那也不远了……你跟我妹结婚的日子我妈可是成天都在倒数着,巴不得明天就直接打包塞到你们陆家。”
听到这话,陆尽深只是勉强笑了笑,没有太多的表情,他望着楼下来来去去的人影,随口问道:“你妹都快成家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秦东明苦笑,“这话你千万别让我妈听见,前天晚上我才梦见她拿着把菜刀逼我去相亲,我要是再不给她找个儿媳妇,她就一刀砍死我拉倒,省的天天看见我气她!”
“算来你交的女朋友也就不少了,隔三差五换一个,都能做成一本花名册,就真没一个你看得上的?”
秦东明也抿了一口酒,对待感情的事,他向来都是随心所欲,不当一会儿事对待,满不在乎道:“看不看得上是一回事,能不能让我看上一辈子就是另外一回事。”
“那你究竟想看上个什么样的?”陆尽深的目光忽然多了一丝探究。
秦东明的嘴角上开始勾起了一抹笑容,眼神有些向往,“我嘛……”
“孟珍珠!”一个过于清脆而显得尖利的声音传来。
孟珍珠端着酒盘不由回头,果然就看见孟君萍穿着一条白色裙子站在自己的身后,居高自傲地看着自己,身边还有两个陪同。
孟君萍是父亲二婚后,女方那边的子女,两人一起生活过几年,从来不把孟珍珠放在眼里,甚至常常欺负她。
“好久不见,你还是这点端茶送水的出息,我这要是回去告诉咱爸,他肯定还会觉得孟家有你这么个女儿真是丢脸!”
面对孟君萍横眉冷对的嘲讽,孟珍珠已经习惯,带并不代表她要容忍,冷声回击道:“我虽姓孟,但早已不是孟家的人,有的人本不姓孟,却非要改个姓氏往自己脸上贴金。”
好不容易才想到回击的言辞,“你别这样说我,说我前先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却说是捡来的,你还有廉耻吗?!”
一语忽然击中了孟珍珠的雷区,她脸上终于透露出些许怒火,阻止道:“孟君萍!说话得将证据,你妈是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说我跟别人生孩子,你到是把证据拿出来!否则我告你诬陷!”
“你……”孟君萍的底儿被孟珍珠全爆了出来,一时间在同伴面前显得有些挂不住面子,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击孟珍珠。
孟珍珠也懒得跟她耍嘴皮子,端着酒盘转身就要离开,可身后的人才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站住——”孟君萍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上前去,紧握着双拳挡在孟珍珠面前。
孟珍珠看着她,一双清冽的眸子冰冷,孟君萍从来就讨厌这张永远没有表情的脸,仿佛从来没将她孟君萍放在眼里一样。
终于一杯香槟泼在了自己的脸上,酒水顺着脸颊很快滑进裙子里面,身上有阵阵凉意袭来。
孟君萍满意地看着,道:“作为一个下人,我量你今天也不敢还手。”
孟珍珠闭了闭眼眸,以前她小时候,势力弱,被她欺负不敢还手,现在却早已和从前的不一样。
孟珍珠睁开眼睛,眸色越显清冷决裂,道:“打你还要分日子?”
说完,孟珍珠就真的端起托帕得里的一杯香槟,以牙还牙地泼了过去!
伴着一身娇嗔的尖叫,孟君萍石化了,她一旁的朋友也好不到哪儿去。
“孟珍珠,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孟君萍回过神来,正要冲上前去撕逼,忽然一个男人却走到自己的跟前,高大笔挺的背影挡住了他。
秦东明的声音低沉如优雅的大提琴般好听,道:“瞧瞧你这一脸一身的酒,先擦擦,不然一会儿出去冻坏了身子可就不好。”
孟珍珠惊讶,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看着递向自己的一块白色手帕,再顺着面前这只手望去,只见一个面容俊朗的男人正微微俯身盯着自己,性感的嘴唇还勾着一抹温暖的笑容。
孟珍珠见他穿着打扮不俗,想必是这里面的某一位名门公子哥,虽一时间搞不清状况,但也有些受宠若惊。
忽然孟君萍和其中一位同伴低声朝这里叫了一句“秦少”,孟珍珠望着跟前的男人,这才明白,这是这次生日宴会的最重要的人物。
“秦少。”即使惊讶,孟珍珠还是恭敬地叫了句。
秦东明见她始终没接过自己的手帕,便有些迫不及待道:“快拿着,手帕又不吃人,脸上全是酒,一会儿怎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