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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夜博苍猊(4)

正朦胧欲眠之际,帐帘忽被轻轻掀开,一道白影无声闪入,轻轻走到许惊弦床边立定。

许惊弦吃了一惊,刹那间睡意全无。定睛望去,来人身着小衣,体态轻盈,竟是白玛。只见她双眼怔怔望着自己,不知意欲为何?

想到白玛日间的古怪行为,许惊弦大感不安。坐起身来正要询问,却乍见白玛薄纱轻袖,曲线玲珑的模样,悚然一惊,当场怔住。

白玛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浑然不觉深夜闯入男人居所有何不妥,她缓缓凑近许惊弦,扑闪的眼瞳中既有一份迷惑,又有一丝兴奋。许惊弦惊异莫名,又不敢伸手推开她,眼睁睁地望着那一张美丽不可方物的脸庞越来越近,只觉得一颗心怦怦作响,几欲跳出胸膛。

此刻两人相隔不过寸许间,相互呆呆对视着。白玛平日天真烂漫,状若痴傻,虽不说话,却极是乖巧,在许惊弦心中只当她如小妹妹般。可他毕竟已至慕少艾之年纪,半夜三更忽与一个年龄相仿的美丽少女近身相对,眼中望着吹弹可破的面容,鼻中闻着那一股少女特有的芬芳,不免心猿意马,仿如醉酒,只在浑噩神智间勉强保持着一线清明。

意乱情迷之际,白玛突然探唇过来,在许惊弦面颊上轻轻一吻,这猝不及防的一吻令许惊弦大叫一声,惊跳而起。白玛也似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倒退几步,脸上却是一幅不明所以的神情。

多吉被许惊弦的叫声惊醒,迷糊中翻个身:“琼保次捷,你才回来啊……”一句话还未说完,忽见到帐中的白玛,揉揉朦胧睡眼,猛然坐起身来,刹那间睡意全无:“啊!白玛你,你怎么在这里……”

白玛仍是凝望着许惊弦,迷蒙的眼神渐渐清澈,忽然眼眶一红,呆呆掉下几滴泪来,蓦然拼命摇头,返身跑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多吉大惑不解。

“我,我也不太清楚……”许惊弦努力调整着呼吸,幸好帐内微明,多吉瞧不清他面红耳赤的模样。

多吉挠挠头:“白玛到底怎么啦?不但开口讲话,还半夜跑到我们帐里来。哦,达娃大叔还对我说……”突然住口不语。

许惊弦渐渐清醒过来:“达娃大叔对你说什么?”

“我忘了,还是快睡觉吧。”

“哼……”

“咳咳,达娃大叔说最好不要告诉别人。”

“哼哼……”

多吉不好意思一笑:“当然,你又不是别人,不过……”

“哼哼哼……”

“那你答应我不要再告诉别人。”

“你真啰唆,快说。”

“那好吧。达娃大叔说……”多吉本就藏不住心事,何况达娃并未严令他守住秘密。当即把达娃所讲关于白玛之事全盘托出。

听罢多吉的转述后,许惊弦才知那个美丽而无邪的少女竟有如此凄惨的身世,心头怜意大盛,对她的非常行为亦稍有理解。

多吉又道:“按达娃大叔的分析,今日你抱着幼猊的样子让白玛突然忆起往事,恍惚间以为你就是她的父亲,所以才那么着紧你是否受了伤。但刚才嘛……嘿嘿,她平日本就有些神志不清,如果真的认定你就是她的父亲,你打算怎么办啊?”

许惊弦又好气又好笑:“那你也要随她叫我大叔才是……”他暗暗回想刚才白玛的举动,那突如其来的一吻中似乎果真有几分亲情的意味,他稍稍松了口气,却又仿佛略有些遗憾。

“哈哈,白玛才应该叫我大伯。”多吉又想起一事:“对了,那只幼猊怎么样啦?你这么晚去了什么地方?”

许惊弦听说过吐蕃人对苍猊的诸多禁忌,不虞多吉替自己担心,便避重就轻,只说放走了幼猊,根本不提与苍猊群大战一场之事。

多吉性格耿直粗放,也不再多问,随口说着话儿,眼皮又沉重起来。

许惊弦忽道:“多吉,也许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他想到即将离开御泠堂,日后前途未卜,不知去何处做个孤魂野鬼,不免自艾自怜,言语间颇为伤感。在御泠堂三年,武功越练越无信心,甚至连宫涤尘也渐渐陌生起来,或许唯一的收获就是认识了多吉。

多吉已渐入梦乡,“唔”了一声:“如果有好吃的,别忘了给我们带些回来。”他大概以为许惊弦只是像从前一样,暂时离开后不久就会回来。

许惊弦无奈一笑,这就是多吉最可爱与最可恨的地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总是那么乐观地面对一切。他本还担心不知应该如何与多吉告别,现在反倒放下心事。也许无声无息地离开最好,免得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反正无论日后能否与多吉再次相见,他都会在自己心里永远给这个淳朴憨厚的吐蕃少年留一个位置。

这三年来,除了宫涤尘与碧叶使,许惊弦与堂中子弟交往极少,打交道的便只有同组三人与达娃大叔。桑瞻宇外表谦恭,内心骄傲,处事圆滑,精明能干,一定早就察觉到他想离开的意图,告别与否都无关紧要。不知为何,虽然许惊弦与桑瞻宇并没有什么矛盾冲突,但彼此之间总有一层淡淡的隔膜,尽管他对桑瞻宇不无欣赏,却直觉对方的性格里有一种危险的因素。双方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上的关系,似乎一旦打破平衡,就会势同水火。

至于美丽文静的白玛……许惊弦轻抚依然发烫的面颊,回想刚才那一刹柔软而温暖的接触,竟略有些惘然若失。这一刻突又想起了水柔清,她也有着与白玛同样可怜的身世,是不是会因为清楚的记忆而加倍痛苦?那个总与自己作对、精灵古怪的小姑娘现在何处?她的父母皆因自己而死,她能原谅自己吗?还是依旧恨着自己?

许惊弦咬紧牙关,在仇人名单上又添加了青霜令使简歌的名字。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太多的仇恨只会加重心理上的负担,他又有什么能力去复仇?

仇恨与自卑已成为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两根毒刺,随时都可以感受到尖锐的刺痛。前者逼迫他奋进,直至疯狂;后者消磨他意志,直至麻痹。

许惊弦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摆脱那蚀入骨髓的隐隐痛楚。

许惊弦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帐中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影。御泠堂堂规森严,这些孩子们每日早出晚归,练功不辍,除了轮流外出放牧,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许惊弦料想多吉可能得到宫涤尘或碧叶使的指示,所以才没有叫醒自己,虽然正合他心思,但受到如此“特别照顾”,心中又颇不是滋味。想必在诸弟子的眼中,自己已成为一个迟早会被驱逐出堂的忤逆之徒。

许惊弦望着帐顶发了一会儿呆,听着外面吵嚷起来,已至午膳时分。他犹豫良久,还是决定不出去就餐,遭受他人白眼也还罢了,最尴尬是不知如何面对白玛。忆起昨夜那莫名其妙地一吻,暗忖或许白玛只是深夜梦游,根本不知在做什么,何不若无其事地从容面对她?但转念一想,万一事实并非如此,自己故意做作岂不有失坦荡?他本生性敏感,又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明知自己对白玛只有兄妹间的友情,却仍不免想入非非,既怕辜负她的青睐,又怕不过是自作多情,令人耻笑。那不可言说的微妙情绪搅得他心神不宁,回忆起当初在京师白露院中,自己还与凌霄公子何其狂一起暗中谈笑林青与骆清幽之间情愫暗生的温馨暧昧,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如今自己遇上这情形,方知其中甘苦滋味……

想到暗器王林青,许惊弦心头一凛,抬手打了自己一记。大仇未报,怎可陷身儿女情长之中?这一来反倒对白玛生出一股淡淡的恨意,恼她凭空惹得自己心烦意乱,倒不如从此不见,免得牵挂。他咬咬牙,更加坚定了离开御泠堂的念头。

事实上在许惊弦的心里,虽然执意认为离开御泠堂是目前的唯一选择,却对未来根本没有任何计划。前途未卜之下,只恐那份欲走还留的心情阻挠自己的决心,才刻意违犯堂规,找出千百种理由逼迫自己踏上一条不归之路,这种不顾一切、一意孤行的少年纠结心态,就连他自己也不甚明白。

帐帘掀开,多吉悄无声息地钻入帐中,递来一个热气腾腾的纸包:“琼保次捷,我给你带了些青稞糍粑和牛肉,趁热快些吃吧。”

许惊弦心中感激,口中却道:“你快走吧,被堂使看到了又要挨鞭子了。”

“嘿嘿,我身体壮实,挨几鞭子也没关系。不过你,唉……”多吉欲言又止,他本想劝许惊弦不要故意与堂主、堂使作对,碍于口舌笨拙,不知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只是做个手势,让许惊弦快吃。

许惊弦知道多吉对自己一片真心,大口吃着食物,一面微笑着摇摇头:“不要为我担心,我自有主意。”想到自己一旦离开后,也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到多吉,颇有些不舍,食亦觉无味。

多吉又道:“白玛今天神态好生奇怪,不住地左顾右盼,可能在找你呢?”

“你瞎说些什么?她每一天都是那个模样。”

多吉嘻嘻一笑:“白玛长得那么漂亮,性情又温柔乖巧,我好羡慕你。”

“我瞧你才是对她动了心吧?”

“哈哈,你别不好意思嘛。她身世那么可怜,可要好好对她哦。”

许惊弦不想多提这个让自己头疼的话题,笑骂多吉几句,胡乱搪塞过去。

多吉犹豫一会,又吞吞吐吐地道:“对了,今日大家说起你昨晚和那个白衣小子在一起,都有些不满,有几人还说要联名启禀堂主……”

许惊弦一怔,这才忆起童颜曾说过与御泠堂弟子大战一场,虽不明原委,但这些弟子从小就被牢牢灌输必须忠诚于御泠堂的信念,自己与童颜交往过密几与叛堂无异,义愤填膺倒也无可厚非。转念一想,昨夜遇见童颜之事只有宫涤尘知道,难道是他故意放出风声,激起堂中弟子不满,从而名正言顺地赶走自己?越想越是难过,既然此地难容自己,徒留无益,此刻恨不得背生双翅,马上离开这里。

多吉拍拍许惊弦的肩膀:“我先走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们欺负你。”转身出帐而去。

许惊弦望着多吉的背影摇首苦笑。多吉虽然武功没有自己高,年龄也大不了多少,但天生侠义心肠,处处皆以老大哥而自居。能结识到这样一个好兄弟,在御泠堂三年亦算不枉。他本对宫涤尘不无怨意,心想既然要走不如索性大闹一场,如今怕连累多吉,打定主意还是悄悄离开为妙。

许惊弦慢慢地整理好自己的物品,除了小小的一个行囊,便只带上一把长剑,静待夜幕的降临。

好不容易过了晚餐时间,许惊弦终于走出帐外。他感应到周围弟子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却旁若无人地来到鹰组的篝火边。

桑瞻宇不知去了何处,多吉正在达娃的指导下练功,火边只有白玛一个人静坐,摆弄着手中的“迁繁盘”。雄雄火光映照下,她那洁嫩白皙的面颊上涂染起一层金光,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她看到许惊弦走近,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记得昨夜之事,只是原本黯淡的眼神蓦然一亮。

许惊弦故作镇定地对白玛淡淡一笑。篝火上还有半只烤羊,他饱餐一顿后,趁周围人不注意,割下几大块腿肉包好放入怀中。

“你,要走了吗?”白玛把许惊弦的举动看在眼里,轻声问道。她似乎还不习惯说话,每个字都吐得十分费劲。

许惊弦叹了口气,点头默认。面对白玛那纯净而无邪的神情,他不知如何去隐瞒,一时倒有些担心,也不知是怕她会因即将到来的分别而流露真情,还是怕她会大声叫喊惹来别人的注意。

白玛却只是静静望着篝火,然后唇边露出一丝莫测高深地微笑,伸出食指在许惊弦的眼前晃了晃。

许惊弦忽然想起一年前的那个春天,他的右手食指被蜜蜂蜇伤,剧痛之下正要甩掉蜜蜂,却被白玛急急阻止,她温柔而小心地把依然挂在他指尖的蜜蜂取下来放飞。许惊弦与多吉不明所以,白玛便在地上以手划字:“若是使劲拔刺会连着内脏,蜂儿就死了……”比起指尖的疼痛,她的温柔善良更让他印象深刻。

纵然许惊弦满腹心事,回忆起这一幕亦不觉露出笑容:“放心吧,我会记住的,就算以后捅了马蜂窝,也不会随便杀生。”

白玛掩唇而笑:“真是个傻孩子。”说罢又埋首专注于手中的“迁繁盘”。

这句话由一向被形容为痴傻的白玛嘴里说出来,不由令许惊弦啼笑皆非。不过看来白玛对他的离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舍,他稍稍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些失落。

许惊弦站起身来,走到达娃身边,深施一礼,在心中默默与这个照顾自己三年的汉子告别。达娃并未说话,满面犹如刀刻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只用那一双饱经风霜洞悉世情的眼睛注视着许惊弦,双掌合十,神情虔诚。

许惊弦又望一眼专注于练功的多吉,并没有去打扰他。倒不是因为他害怕承受离别时的伤感,而是多吉若不阻止他的离去,亦算违背堂规,这也是他不与达娃正式告别的原因。但他会永远记得,这个仁厚重情的吐蕃少年曾经在他最孤独无助的时刻给了他最真诚的祝福,日后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份真挚的友情加倍回馈予他。

许惊弦一横心,转身回帐,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囊,打个呼哨唤来扶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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